"小说下载尽在书本网 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橘园制作http://bbs.jooyoo.net欢迎来访】   重生之,潜回来!   作者:杯具!   前世         奴微是在冰冷中清醒的。   灰黄,暗沉的灯光下,她微微掀开了眼帘。   首先入目的不是熟悉的脸庞,而是那一圈一圈,飞散而后又重叠的烟圈。   “彻。”   强撑起仿若被车碾过的身体,奴微凝视着朦胧烟圈中的那张冷凝脸庞。   男人冷凝的脸庞让她有些微诧异。从来,见他也是温和以对的,这一次,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得到他这样的漠视?   她不甘心,伸出手,想要碰碰他的脸。   却绝情的被打开:“奴微,今天的事情,你最好忘记。还有,如果还有下次。你知道的,我不会手下留情。”说着,男人已经掐灭烟头,翻身下了床了。   霎时,灰暗的灯光下,露出了一丝丝瘦弱却精壮的春光。可是,这个时间,奴微无暇顾及这些。   她急急忙忙起身:“彻,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下的药。你要相信我???????”张嘴就解释。根本不管自己现在是不是还脆弱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摧残。她的激烈行为没有让男人止住一个脚步,停留一个动作。   他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奴微,不要太拿自己当回事。”   随后,便是一阵阵啪嗒关上门的声音。   那声音回响在空荡死一般寂寥房间里,有些吓人。   奴微也因为那一声声回响的重击声而瘫倒在冰凉的到彻骨的地上。   好冷,真的好冷。   她的心冷,身体也在冷。   他不相信她,没有关系。这些都没有关系。她冷的也只是,他最后的那句话。   不要太拿自己当回事。   是了,她就是败在了这句话里。   从出道起,奴微就一直在暗自欣喜着自己的走运。不仅仅是因为她美丽的外貌,更甚至是因为,她遇上了她这一辈子的劫难。   丞彻。   只是,那个时候她还不自知,他是劫难。而不是幸运。就傻傻的自投罗网,一步步走向自焚的境地。   奴微是圈子中唯一一个迅速从车模上位的影视新星。   这些不能归咎为她的幸运,因为这是那个男人带给她的。她唯一要感谢他的恐怕也是将她当作混淆外界视听的替身而没有真正潜过她。这件事情了。   是的,她奴微一直是替身。   也是前段时日才发觉。以前的她,就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她以为,丞彻对自己是特别的。在他众多情人中,是特别的一个。因为,他会带她出席重要的场所,因为他会纵容她一些小动作。   却不知道,原来这是固定替身的福利。   一个特别的替身。算什么呢?奴微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惜她的脑子太笨,始终想不明白。   今时今日,她亦是想不通。   时光荏苒。   转眼,距离那晚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奴微自从那晚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丞彻。   丞彻这明显的不待见,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也几乎是一夜之间。   各大报章,八卦周刊都刊登了,丞彻新爱上位,旧爱消失不见的消息。   奴微消失了的这段时间,没做别的什么事情。她在努力试着让自己忘记他。   然而,这一个月的潜心休舔没有带个她好的结果。却得到这样一个说不清是好还是坏的消息。   她怀孕了。   她很确定,那个孩子是丞彻的。   厚脸皮的找上了门。前脚一刚踏进这个她曾经向往却始终陌生的别墅时。她又后悔得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来过。   明媚的阳光下,就在那个她向往的露天阳台下。清楚的听见了他和那个名叫页辛的女孩子的笑声。那么爽朗的声音,是她从来没有听闻过的。   世界上,也只有那个女孩能让他如此这般了吧?   好奇心迫使她顾不得手心里的疼痛,大步往前跨。终于,她从遥远的地方,看清楚了那张明媚的小脸。   哦,原来,这个就是他的宝贝。   那个女孩明媚的样子让奴微想哭。事实上,她也是真的哭了。大滴大滴的眼泪,就那么无预警的往下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这些还不够吗?   奴微试图询问自己。明明找到了答案。她却无法去相信。拼命摇头,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像是,需要更大的打击才能彻底击溃一般。她想要等他,等到最后??????可是,再也无法支撑的身体还是渐渐的滑落。直至,冰冷的地面。   “你是谁?你怎么了?”眼泪未能来得及流干,头上便响起了好听的询问声。   被惊扰,奴微几乎是猛然一瞬间抬头的。   眼前,是陌生的却又眼熟的小巧脸庞。这个女孩,她认得。困扰,纠缠得她满身是伤的,页辛。   此刻,阳光下的她。显得那么的高贵,那么的尊贵。而奴微那么的卑微,那么的需要别人的怜悯。   她拼命擦泪,摇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   “你是阿彻的女朋友?奴微?”   “你认得我?”奴微那一刻很诧异。如果说曾经她有想过页辛应该会记得她,那么现在她是不会有那个奢望的。   页辛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声很动听:“嗯,认得。我见过你和彻被刊登出来的报纸,呃,嘘,你可千万不要让彻知道哈。他不喜欢我看报纸。对了,你为什么来了这里,又不进来?很喜欢有人来呢,彻平时都不让别人来这里。”   女孩天真的说着。   却没想,在奴微心口又狠狠的划上了一刀。   丞彻,就是这样珍宝似的保卫着他的宝贝呢。而她,或者说现在在众人眼中走进他世界的蔚池也同样的只是个傀儡。   她,现在一点也不觉得恨蔚池了呢。   吸吸鼻子,奴微第一次觉得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她突然握住天真大小姐的手:“求求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啊,你说。”页辛显然对奴微突然的举动有些诧异。不过,到也没说什么。   “我怀孕了。你能帮帮我?”   “是彻的孩子?”页辛平静的打断她的话,没有一丝诧异一般。好像,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一般。半响,点点头说:“你在这边来,我试试看跟彻说说??????”   “是吗?!谢谢你。”奴微十分感激页辛的大度,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只是万劫不复后最致命的一击。   页辛让她躲到了一个丞彻无法看见的遮掩地后,便端着新鲜果汁往丞彻休舔的阳台走去。   奴微亲眼看见,页辛亲昵的吻醒他。   “你个小笨蛋,我还以为是史努比又在作怪了。”丞彻一点也不为页辛的大胆而恼怒,反而一脸宠溺。   反手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中,轻声调笑。   那样子的丞彻,奴微有一百万个保证,她绝对没有看见过。   “你不是说要去看书么?这会来打扰我是为了什么?”   “呐,我是来问问你的。要是有个人怀了你的孩子?????你会怎么样?”   “哈哈。小辛??????你真是越来越敏感了。”丞彻似乎是被页辛给逗笑了,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低声呢喃:“全世界,只有你可以怀我的孩子。”   他的语气坚定不移。奴微却已经没有听下去的那个能力了。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她是笨。   但是能明白,页辛帮助她,为的也只是让她看清楚事实。   奴微走了,带着未出生的孩子。   然而,她还发生了一件自己也无法预交的事情。她这辈子没做什么坏事,唯一错的就是爱了一个不应该爱的人。   当她终于鼓起勇气回到某个没人认识的小地方生孩子的时候。她,遭遇了一个人生转折。同时,也失去了奴微这个身份,这个生命。这张,她并不想要,却美丽的脸。   Part 1         一个人,死而复生会怎么样?   一个气质女明星,死而复生在一个傻蛋身上会怎么样?   前世是个大杯具,今生是个大洗具。   奴微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落差会有这么大过。曾经也以为,这种幸运的事情是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可是,老天爷就是看她太杯具了,于是创造了洗具。   这个代号为‘代球球’的傻蛋,便是奴微的洗具。三年前,奴微流产而死。这个代球球因为犯傻而死。   这两个人的命运,兜兜转转因为荒唐而改变。   近年,芒果周刊大幅度改版。   从远古的八卦桃色新闻到女色时代的降临再到现今的男色时代蔓延。这间小小的,小到不能再小的杂志社生存在这个卖与买的社会十余年,屹立不倒。   当然,今年更是成绩突出。   看着这样的成就也就不得不说一人了。此人对八卦的热爱程度可说是到了巅峰状态。   翻看着芒果周刊最新一季的男女色混合特刊,代球球终于从轻度昏睡中拉回了视线。神色蛋腚的用脚趾头翻开了第三版的第一页。   一眼,她就清楚看见那个风靡万千的脸孔。   他从容镇定的样子让代球球收敛了嘴角的揶揄。在杂志上看见他不是一两回了。   但是每一次她的手也总在这一页停止不动。   这个男人,是伴随着她的所带来的后遗症。   将代球球从神游中拉回三魂七魄的是那催命的电话声。电话是好友跌小屋打来的,据说全班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交毕业论文了,所以现在她被代毛毛教授疲劳轰炸下跌小屋不得不将愤怒转至球球身上。   挂断电话,代球球从凌乱的小木床上爬了起来,衣服什么的都没有换。便拖拉着人字拖往楼下走。   代毛毛教授现在处于抓狂的状态,所以不能得罪。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   能听见的也只是摩擦玻璃所发出的声响。   代球球推开门,看了眼书桌前认真审视着什么的男人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只能看见大大眼镜的男人从书桌上抬起了头。歪歪斜斜的眼镜被男人的大手摆正,微笑:“你认为我找你还有什么事情?”   代球球表示理解的轻轻点头迅速的用眼扫描了男人的衣着一番,皱眉,冥思苦想,难道今年流行混搭风?为什么代毛毛那从脖子处扣到最末位的英伦风衬衣下面搭配了一条少了裤腿的西裤?   代球球打量男人的同时,男人也在用眼角瞄她。从人字拖到她那有特色的馒头脑袋,他一点遗留也没有的尽收眼底。半响才笑道:“嘿,球球,你今天真时尚。”   代球球面不改色,显然对这样的评价已经见怪不怪:“嗯,你也挺时尚的。”   “啊,你说这个啊。我昨天去阿玛尼,想买几条像样的裤子,哪知,都没什么特色。于是,买回来自己修修剪剪了一番。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哦。”代球球理解的再次点头。   啪嗒一声巨响,站在阳台擦着玻璃的助理,杨小鸟同学擦碎了一块玻璃。   呆滞了一秒,然后扭头。继续擦。   他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两兄妹的,呃,自我良好了。   “对了,代球球同学,你的毕业论文呢?”   “我需要毕业论文?”球球显然很吃惊。   “当然需要,是学生都需要。”   “哦,那我将你在这所学校当教授勾搭女生的事情告诉老妈也需要论文么?”   “当然,呃,不需要。”   “是么?最近,手头没什么饷银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的银子需要拿出来晒晒了,这么热的天,很容易??????”   “啊,对了,我记得我的卡生霉了。那个,球球来给你。你的毕业论文交给哥哥了。包你一百个放心。”为了配合自己坚定的表情和,代毛毛很是凶狠的咬牙,点头。   见状,代球球很淡淡的点了点头。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那张,还粘有黄色粘状物的黑色镶金卡。略微嫌弃的歪了歪鼻子就的扔进口袋。嘴巴里还惋惜的询问:“你真舍得?”   虽说这张卡对代毛毛来说那是九牛一毛,不过好歹他还在泡妞期间这笔钱也不是小数目,真的这么大方也是会肉疼的并不是?   代毛毛尴尬的笑着捞了捞头发说道:“嗨,你瞧你说的,你是我的妹妹呀,难道就没有这些个浮云重要?”话虽然这样说着,代毛毛却在心底将球球骂上了百万遍。   这些虚情假意球球当然不是不明白,不过明白也不代表她会退钱哈。   轻松的解决了关于毕业论文这个大麻烦,代球球心情甚好,跟代毛毛说了再见才关上门离开。走出办公室,球球打算去找跌小屋消耗代毛毛这些多余的浮云。   跌小屋已经等在外面,无聊的吃着什么不知名的东西:“跌小屋,你在吃什么?”   “咦,球球你来了。”跌小屋从焦虑深思中拉回了神游的三魂七魄。然后很有同学爱的伸手在包包里面掏啊掏“诺,给你吃。这个橘子很好吃的,是母的。”   代球球瞄了眼那个黄橙橙的橘子,嫌弃的歪了歪鼻子:“什么母的?”   跌小屋似乎对球球的问话很不以为然,将橘子翻个个,指着屁股说:“喏,你看。这个有黑点的就是公的,要是没有这个黑点,只有一个圈。那就是母的。”   “……????”真是天才。搞得代球球都很不想要和天才为伍于是打算自动掠过:“唉,走吧,我们去给你家新开的商城贡献贡献。”   一听见贡献两字,跌小屋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涨红了脸。手也下意识的紧紧揪着代球球泛黄的衣袖:“我们去别家吧。”   抬头,望天,跌小屋想起了上个月,上上个月,代球球例行大肆购物的每月初。   当然,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最初认识代球球那段日子。那些日子,天气阴沉,很阴,很阴。整个头顶就像是被褐色笼罩一般,昏暗一片。可是代球球不亦乐乎的逛遍了跌氏商城第二大购物厅,她可是每天不下十边的逛着名店,扫着行货。还一边买东西一边不敢置信的念叨着‘老子有钱了。老子是千金小姐了。’   话题绕回,那天代球球同学经常败家,但是她也很没格调的喜欢在跌氏一家旗下的商场连续不段来回十次的闲逛。可气的是,最后,这些原本应该从代球球个人账户里划的钱。自家老爹很默默无闻的给全部填补了进去。   跌氏家族是出了名的节约持家,所以,以跌小屋这本性为‘抠’的人来说让自己做出毛的羊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但是抗议无效,跌家人天生被代家奴役,老爹被奴役也就不说了,她那个死人脸老哥也喜欢来掺一脚。   热闹非凡的商场里来来往往都是些衣着高贵的人,这不禁让球球埋头去看了看自己脚上的人字拖。嘴角隐隐泛起微笑,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反正就是想要笑。   “球球,你笑什么?”跌小屋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大了解这个原本应该被自己称为小姐的人。   抬起头的时候球球已经收敛了嘴角的笑意,似乎没有回应跌小屋的意思摇摇脑袋就大步往人潮中走去。   代球球没有发现自己的狼狈样子已经被某个豪华休息区的巨星派大爷收入了眼底。昊贝橘眉眼微微上挑了n加一次方。机械的扭头,望着角落里始终不变表情的死对头:“丞彻,爷我今天才发觉你也不是特别丑,看着还挺顺眼的。”   “嗯,谢谢。”埋头于书的人根本不愿意搭理,微微抬眸,斜睨昊贝橘的视线处。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两个小女生。大概能引起昊贝橘注意的也只是比较瘦的那个女孩子奇怪的打扮吧?丞彻很快收回了实现,并不认为这些值得自己花时间关注。   然而他的视线就是引带着奇异的吸引一般,代球球不由自主的就望了过来。   那一瞬间,怎么说呢?有种电光火石的感觉,她只觉得看清楚丞彻那张依旧如昨的脸时,自己再次忍不住扯开了嘴角。这一次,她依旧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笑什么。   “球球,你看什么?噗嗤,噗嗤??????”跌小屋咬着吸管用超空前速度吸允着杯子里的饮料,眼睛还不时的往球球看的地方瞟。   很快,杯子见底了。   代球球还没有反应,跌小屋忍不住好奇:“靠,两个一点也不华丽的帅哥。我说,代球球,我家老哥允许你这么看着比他帅的人流口水了么?”   流口水?球球黑了脸,抬手不着痕迹的擦了嘴角。倒不是因为真的有流口水,只是她不明白自己看帅哥和跌小屋的哥哥有什么关系?   也正在球球思考这个问题时,远处的丞彻身边已经走近了一个窈窕的身影。   Part 2         “哇啊,那个女人真是土气。”跌小屋一直有个缺点,那就是看见比自己漂亮有型还有品的女人她会说这个女人很老土。当然,她从来不说球球土,因为她自认为自己比代球球好看。   球球一向不屑她这样的思想,她没想过自己要多漂亮。不过,眼前那个走近丞彻的美女还是让她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虽然光鲜却很值得同情,不是吗?   没有开口说话,身边的人已经顿悟的拍了拍脑门,惊道:“我想起来了,是老头最近聘请的商场代言人,名字来叫什么为耻?听这名字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哎呀呀,你看,你看,她居然伸手去那个老男人的脸。   “蔚池,她的名字叫蔚池,那个男人不算是老吧?”说实话,丞彻真的一点也不老。面带的是那种翩翩佳公子的成熟雅韵。   “不老个屁,再年长几岁都可以当你爹了。”   “我们去买东西。”代球球没有理会跌小屋的话,将视线摆正,决定不去看那个她原本一点也不想要遇见的男人。   “小朋友,那件衣服不能摸,你要看就看别的吧?”人还没有踏进某知名店内,只是将爪子伸长了点。两人的眼前立即出现了张晚娘面孔的女人。   身着制服的女人嫌恶的撇了代球球与跌小屋一眼转身就走,根本没有以客为尊的操守。   “啊,喂???”跌小屋原本想拉着那个店员耀武扬威一番的,没想那个店员却转头对着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这下,跌小屋可是彻底的恼羞成怒了,张嘴就想要骂人。   也正在这个时候,门口再一次出现了某摇曳着大胸,细腰,窄臀的女人。此女非常之不知羞耻的噘着那所谓性感的猪唇,一路向挽着的男人锁狼吻。   “哎哟喂,伤风败俗哦。”代球球还没有来得及有何表示,身边这只存货了二十年都没找到男人的肉食动物已经唾弃的喷了一口。   待转头,那个前一秒还无限鄙视代球球等人的制服小姐笑得很是献媚的往进来的一对狗男女贴去,眼睛还不老实的往那个始终板着脸的男人飘去。   “哇咧咧,居然是丞彻。”   “是啊,据说他们两个人是情侣。八卦杂志还是很可信嘛。”   耳边窸窸窣窣想起别的店员窃窃私语的声音,完全将代球球一干人忘得不见踪影。   这种情况让跌小屋很是恼火。   有没有搞错啊,她家出钱是请她们来干活的。可不是看男人的。   “跌小屋,明天叫你老哥将那个不知羞的女人炒了。”代球球眼皮都不眨一下,懒懒的张嘴说着也没有多大情绪的样子。不过,跌小屋很清楚的是,代大小姐很不爽的时候有人就要倒大霉。   “球球?”跌小屋用手肘低了低她的胸口,一转身便看见代球球已经伸手拉住了另一个表情怯怯的店员问道:“你们这里是谁卖得多,谁的提成就多吗?”   “呃,严格来说是这样的。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被球球抓住的小妞很胆小,说话的时候声音都颤颤的。   “那好,这个模特身上穿的礼服每个色给我拿一件,还有,这边的裙子,上衣你看合适我穿的都给我拿上。”   “啥?啊,球球你????”跌小屋的脸终于光明正大的垮了下来,她原来是不知道倒大霉的人是自家的。   店员小妞因为球球那豪迈的举动和身手震惊,半响才吞咽着口水哆哆嗦嗦的问:“啊。哦哦,好。小姐,你你你还需要什么?”长臂横扫,刚才代球球说的每一样东西她都牢牢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就担心,一不小心会飞了出去似地。   “还有,这里,这里的都给我包起来。”代球球熟练的伸手指着眼前每一样自己几乎都没有办法认清楚的东西。那神情,那眼神坚贞无比,看的跌小屋也是小心肝一抽一抽的。   哎哟喂,她心疼老爹的钱啊。   “咦,这个包很好看啊。”也正在这个时候,相隔不远的地方,蔚池手里抓了个店员从仓库里拿出来的珍藏品,赏心悦目起来。   代球球一刹那停止了手上的举动,那眼睛向那边望去。   只见方才那个不见自己当一回事的店员笑容可掬的向蔚池说着:“这是今年HERMAS最新推出的纪念包,只有这一个哦。蔚小姐您要是喜欢可以?????”   “这样啊,我要了。”那厢的蔚池还没有发话。这边听着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店员介绍私藏珍品的代球球已经伸手拿过了那个包包。   “喂!!”店员妞一号刚想要斥责。转头,却看见自己的身后已经一片大空。   正在她诧异的寻找自己身后的物件时,胆小的那个店员立即抱着一抱足以遮盖自己整个人的物体出现在了她眼前。   傻笑:“呵呵,这位小姐说这些都要。”   店员妞一号沉吟的皱起了眉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真人不露相?   店员的沉吟冷落了也同样是贵客的蔚池,想她堂堂的一线女星居然跟个丑不拉几的馒头脑袋抢包包,还被人无视,这还是第一次,所以说她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于是越发的发狠了,一把夺过那个已经印上了黑印的包包怒吼:“这个包包是我先要的。”   “凭什么?”代球球脸上的表情温和完全不是一副要和人抢东西的样子,只是她的手上可是一丁点力气也不减。   “给我!”蔚池没有料到这个傻不拉及的小丫头居然刚公然跟自己抢东西,语气也不免加大了不少怒吼出声。   这一吼,吓着人不要紧。   偏偏让刚进门的某个没有节操,专门摸鱼过来撬人墙角的昊贝橘,还有某个优哉游哉的坐在休息间品着茶的大叔给听见了。   引起了一番前所未有的彩烈注视率。   “吓,大婶你好凶。”见状,跌小屋十分默契的配合了球球,做出一脸怕怕的表情伸手帮忙球球一把抢过那个包包抱在怀里。   “你……”面对这种从来没有遇见过的状况,蔚池涨红了气急的说不出话来,只好转头奔向那个原本悠闲作者的丞彻:“这个商场怎么能这样让这样的人出现?”   “那个蔚小姐????”店员一号试图想解释什么。   “啊咧,是什么事情惹得我们蔚小姐气成这样?”昊贝橘很懂得把握机会的伸手将还没奔进丞彻怀抱的佳人拦住:“是因为这个包吗?嗯,丞彻兄不愿意给买,我很有荣幸给蔚小姐买啊。”   没有顾得上丞彻的表情有多不屑。昊贝橘为了在佳人面前表示一番,连情况都懒得去弄懂。伸手,没将代跌小屋警告的眼神看在眼里,狠狠抢过被她抓在爪子里的包包。   “咯,给你。”然后洋洋得意的递给蔚池。   “喂,你干什么?!”跌小屋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眼见着包包从自己的手中被抢了去很是愤怒的瞪大了眼睛,吼着就要冲上去,球球及时拦住了冲动的她。   球球当然没想过要息事宁人,挥开了咋咋忽忽的跌小屋她这才抬眼去打量那个此时眼中只有蔚池美女的男人。不得不说,他长得很好看与丞彻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这种男人球球也不是没见过,她现在在意的只是这个家伙那讨厌人的态度。   代球球很不爽。   爪子已经下意识的伸到男人的脸上,猛的一划。   “嘶……”伴随着一声低吟,昊贝橘瞬时瞪大了眼睛。转头,终于正视了球球同学那扭曲了的脸:“嘎!”又是一个单音节。因为他完全尚失作为一个魅力男人应该有的节操。   半响:“嘎,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鬼?”   这句话不止是让全体在场人员呆愣,更是引起了丞彻的注意。   昊贝橘,就是近年内迅速蹿红,扬言要超过他,撬过他的 ‘昊蔻贝’集团的公子。   随着昊贝橘的惨叫声响起,丞彻视线终于落定在那个叫嚣的挥着脏爪子抓伤人的女孩子了,女孩子让他皱了眉头。   很为难将眼前的女孩定位为女孩子了。   长的,实在不好说,看着就是一挺有福气的小妞。也很□,最重要的是,她好圆。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大概就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你妈妈没给你上过孕育教育课?”代球球一脸认真的说着,表情淡定的好像眼前的人才是幼稚那个一个。   她的话让昊贝橘瞪大了眼睛,他死死的瞪着代球球,似乎在试图用自己的美貌去成功击垮这个小丫头。   只是,出乎预料的是,那个小丫头压根没将他当一回事,而是已经伸出手面露出高傲不屑的表情从蔚池说中拿过包包。   昊贝橘脸色更加难看了。   张嘴,话还没有说。蔚池很职业的在这关键时候出声了:“算了,算了。昊先生,我们先结账吧。”这里毕竟是名流场所,要是让人落下话柄也不好。   代球球看了眼蔚池更加的皱紧了眉头,从鼻子里轻嗤一声:“阿姨,看样子有人给你付钱呢。”   转身,将包包丢到一边一只不说话的丞彻身上:“叔叔呢,您看人家阿姨也有人付钱了。要不你就给我把钱给了吧?反正是大出血嘛,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众人石化,就连一直在状况外的丞彻也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球球,你在干嘛?”小小声的,跌小屋拉拉代球球的衣角。很是不明白代球球为什么非要去丢脸。   见丞彻半天不动,代球球也火了。   这一世,她可没有上一世那样的好脾气。   “不愿意吗?不过都有人愿意当你的冤大头了。也不知道你还计较个啥,女人都守不住?????”   “我说,小姐,你是脑袋有病吧?”   代球球没有答话,反倒是身边的跌小屋恶狠狠的瞪着昊贝橘吼叫:“你才是小姐,你脑袋个艳照门。”   球球虽然没有粗口,不过嘛,昊贝橘这笔账她是记下来了的。她一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一个口无遮拦的人呢?   “结账吧。”丞彻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眼睛扫了眼一旁的昊贝橘和蔚池嘴角隐隐泛起讽刺,顺手将包包扔到柜台。视线一转,落在代球球身后抱着一大包东西的胆小店员身上:“将那些也一起包起来。”   “呃?好的。”店员一号很快从诧异中回过神,转身向柜台处走去。   这又是嘛情况?   这下不止是跌小屋傻眼了,蔚池瞪大了牛眼,面露青色。而昊贝橘呢,却是一副完全不明白状况的样子。相对蔚池的抓狂,妒忌。昊贝橘倒是真的杯具了。他奉行着将丞彻的墙角全部撬完这一艰巨任务。   现在,是不是真要要去撬这个傻女人了?   所有人似乎都不明白到底为何丞彻会这么爽快的答应,球球则是一半理解一半不能理解,丞彻结账的时候蔚池那样的神情大概就是丞彻想要的吧?   然而,让蔚池颜面扫地又能怎么样呢?有什么好处呢?   接过店员小姐终于和颜悦色递过来的清单,球球的嘴角微微的高阳了起来。蔚池是何种心情,关她何事?吧?”   Part 3         “送到地下室的停车场吧。”吩咐着身后抱着无数个大袋子的店员,丞彻侧身绕过了代球球和跌小屋往电梯走去。   店员小姐露出为难的神情,连连跟上了丞彻的脚步小声的在身后说:“对不起先生,我们商场没有让店员送货出场的规矩,呃,要不这样子吧,我给您……”   “这样啊,那就算了。”对于店员的说法丞彻到没有什么觉得不好,视线终于也落在了球球身上。   球球一愣,大概就明白了他让自己拿东西的意思。   皱眉想了会,她从来不会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的,于是转头看向跌小屋。   “球球啊,这么多的东西我先回去给你腾个地方出来装。你就和这位大叔慢慢的回家吧,好了,你们快下去,下去吧。我不用你们送,真的,也不用谢谢我回去给你腾地。”更加不要麻烦我。   那个男人将原本该由自己家出的那份钱给出了,跌小屋原本好到爆的,不过嘛,她也同样的指导代球球这尊大佛不会亲自动手苦工的,到时候杯具的人依旧她自己。于是先闪为快。   望着那抹跑的比什么还快的身影,球球皱起了眉头。那个家伙的言下之意是:不用送我,也不要麻烦我吧?从鼻子中冷哼一声,她也不多做纠结走到店员身边双手将那些东西抱起对丞彻扬扬头:“走吧。”   话一说完她整个人已经走进了电梯,丞彻微微挑眉关上了大门对这个女孩子的反应微微诧异。自己不是自恋的人,但是也自认为不会被人忽视得这么彻底,这个女孩子从第一眼起对他就没有那种小女生见了偶像的神情。她的样子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表现却完全不像是小孩子。   不过,这些都无关他,眯起眼睛他斜睨着小小却圆圆的身影,嘴角不着痕迹的扯出个幅度。   下了电梯,走到车子旁边。球球却疑惑了,更加沉默了。眯着眼睛,她看着那些自己原本提着的大包小包一一被男人甩上车。然后关上车门。   转身,向她道了声:“谢谢。”   然后,扬长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球球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般站在停车场的人行道上,茫然的抬头望了望暗黑的天花板还有已经扬长而去的车子。   球球从来没有想到过丞彻会这么无赖的,所以对下午发生的一切还懵懵懂懂。她大概是猜到了丞彻打劫了她,将那些东西全部提走了,别的,她似乎一无所知。   “呃,球球,你的东西呢?”   被代球球赶回家等着的跌小屋发现一件严重的事情。那就是,代球球那耗费好几个零的战利品不见了。   原本她还吭奋为自家老爹节省了不少钱的,现在彻底的心灰了。于是悲呛抗议,捂胸,顿足。   见跌小屋好笑的样子,球球撇撇嘴巴低声说着:“嗯,我给乞丐了,那些人真是太太太可怜。于是分出去了。”   “啊啊啊啊啊,代球球,你老不厚道了。你把那些上好的,新鲜的战利品真的分给了不知名的乞丐?于是,没有我的?”   代球球想了想,再满头深思了番。老半天,将手伸进衣领口,摸索半天,用力一扯:“诺,给你留了一件粉色蕾丝边的小性感,拿去吧。”将手里还热乎的小性感忍痛递给跌小屋,代球球的脸再次沉了几分。   “真的是给我的?!”跌小屋满心欢喜的蹦了蹦。   看样子很是喜欢那件还热乎的小性感。   球球点头。转身,奔进自己的小破房间。其实还是有些心痛的,给跌小屋的那件小性感是球球最喜欢的了。因为将最喜欢的小性感给了跌小屋,球球心情低落的倒头就睡了起来,甚至连跌小屋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晚上睡觉的时候还狠狠的咬了被角。   一大早,人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便接到了三三两两的电话,连续接了的几个电话让球球彻底从昏睡中清醒,她难得的靠在床头没有继续睡,手里是握着的是十几张一大早接收到的传真。   还能闻到油墨闻到的纸张上没有别的文字,只有某些模糊却又让她看的清清楚楚的画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幸灾乐祸,反正她在专注的看着那些画面的时候嘴角是高高扬起的。   直到,公寓的破门被敲得都震裂了,她才从深度沉思中清醒。   “代球球,别告诉我这是你的杰作?”一打开门,跌小屋便兴冲冲的飞扬了手中的芒果周刊。那彩色的照片,□分明醒目的撞进球球还的眼中。   球球没有给出确定的反应,而是斜着眼睛睨着跌小屋瞧,嘴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着:“你这一大早的就给这么刺激性,这么有肉感的画面给我看,我一个未嫁人的小姑娘还是会娇羞的。”打着哈欠,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手中原本紧紧握着的传真纸顺手塞进了枕头底下。   “呸。代球球,你丫的别介,老实交代昊贝橘的艳照门事件是不是你弄出来的?”跌小屋脸色凝重,表情严肃。   代球球瞪大了两眼珠瞄了眼杂志上劲爆的画面,不禁笑道:“没有想到这些家伙的办事能力还真是不错,果然是老板领导有功。”   “什么?代球球你别告诉我这些东西你一夜之间都能弄出来?你骗鬼呢,这些家伙跟你到底有什么仇?”代球球是今天五月回过s城的,以前她都和家人生活在英国,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这个男人的不是吗?   代球球抿着唇角没有解释的意思,扭头,她已经穿上外套往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我跟谁都没有仇。”最多只是怨。   “那你为什么要让芒果周刊的人将这些照片登上去?”   球球忽的抬头直视着那个正以一副责问姿态看着自己的人,她有没有告诉跌小屋她还有更加损人不利己的东西没有放上去?   没有吧,看来自己真是有够善良的。   “代球球,我发觉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以前的代球球虽然很傻,虽然老是考试不及格,但是她不会用这样的表情去面对众人。   总是微笑,却也总是将不知名的东西放在心底。深吸着气,她也没有道理去讨厌的现在的代球球不是?她虽然变了却依旧是那个代球球不是?   深吸着气,跌小屋放下了那篇报章挨着球球坐了下来,低声询问:“告诉我个理由吧。”   “我只是觉得好玩。”这个理由其实是很正当的呢。   球球笑着看向跌小屋,回想起三年前的某一天。那时的她从昏迷中清醒,对代球球这个人,这个身份一无所知,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是这个女孩子一直陪在她身边,说谁不呢,如果说跌小屋说她变得和代球球不一样了,那么真的就是不一样呢。   本来就不是一个共同的不是吗?   摇摇头,她呵呵笑了起来拿起身旁的报纸啧啧摇头:“这个角度拍的真好。”   “代球球,你自私的自己去看真吓人版了吗?”跌小屋哀怨的眯起双眼咬牙切齿的盯着球球恶狠狠的说着。其实,自己刚才的质疑根本就是多余的不是?   “我至于这么饥渴么?”代球球对跌小屋捶胸顿足的表情似乎并不在意。转念,她的脸色突变,早上的时候杂志社的人传真的那些照片中她还记得自己看见了一个特别眼熟的人。   “球球,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呢?”   跌小屋伸着爪子想要威胁代球球自动将还遗留的珍藏给送上门,球球也不管跌小屋的张牙舞爪挥挥手中周刊呢喃道   :“呃,其实吧,要是让这个大少爷陪我们吃一顿饭应该没有丞彻那么贵吧?”   张牙舞爪的跌小屋黑了脸。   你丫就是这么饥渴。   “屁呢,亏你还是芒果周刊的老板。”跌小屋很是不屑的歪了鼻子。扭头,抢过被代球球紧紧揪着,死不松手的周刊。仔细研究起来:“球球,这个昊贝橘他老爹是‘昊寇贝’集团的董事长。”   “跌小屋,你说能有什么机会接触到昊贝橘又不能太大张旗鼓?”   被问话的跌小屋微微愣了愣,难不成球球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刚刚还被爆出艳照门的昊大少?既然是这样,身为朋友她没有道理不帮忙的不是?这是个严峻的问题哦,不过,放心。跌家大小姐这点人脉不是没有的。   话说回来:“球球,你为什么要去找那个昊贝橘?”   代球球捏紧了手中的周刊,嘴角轻扯:“因为无聊。”因为太无聊,她总是想起很多年前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她要自己过得快乐。   “呃?”跌小屋不明白,但是代球球说的话,她是永远也无法用脑袋去理解清楚的。这一点她还是不要去庸人自恼了。   于是,很快。   代球球这个初入社会,随便还初入娱乐界的小矛头。就在娱乐圈万事通,大饼张的引荐下,认识了某个据说大牌的‘老鸨’。   其老鸨闻名于,手下众多资优男模。   这是男色时代,也是肉食时代。整个S城,至少有一半富豪女安排的饭局中都会出现这位老鸨的身影。   大饼张会带代球球来见他,一点也不吃惊。   前世的时候,自己和这个jae也是有过浅薄的交接。只是那个时候,她是作为肉板上任人分割的食物,遇见jae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的?也随带着遇见了丞彻。那个时候的丞彻已经是风靡一时的青年才俊。   骨子里的傲气是显而易见的。   丞彻也不是生来就这么高贵的。当然,是明星就会有低迷的时候。只是那个时候,他比别人多了能力和眼光罢了。   才出道那会,国内的电影市场大幅度被暴力血腥占据。他用自己独特的目光开创了功夫喜剧这精辟的道路。   最后一举获得成功,也夺得了第一位十七岁的影帝。   “球球,你在想什么?”跌小屋眨巴着眼珠,来回在传说中的男老鸨脸上扫视了不下十遍。终于男老鸨jae被看得不自在,左右扭动了修长身板才拉回跌小屋的无良视线。   扭头,代球球似乎也神游到不知名的地方。   “代小姐的意思是想要见上昊少一面咯?”jae掐着梅花指,扫过玫瑰红花瓣的嘴唇。   在男□惑下,代球球回过了神,抬头只见跌小屋已经强制压下兴奋扮做镇定的样子深锁着眉头说:“我们不是要和他见面,是要和他做深入接触。”   “就是见面嘛。”呃,居然连隐晦的避嫌都不做?jae无奈的翻了白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根小萝卜是初入娱乐圈找消遣的,口气还真大,刚入行就要肖想最大牌的其中之一。   “哎呀,反正就是能摸,能吃就行了,管他的是不是见面吃饭。”跌小屋这回没耐心了。她是在心痛啊。代球球这么个玩法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饷银?“嗯,就这样,需要多少钱?”   跌小屋捂紧小包包,一脸戒备的望着jae看,大有讲价的架势。   她的样子逗笑了jae,呵呵,以为是在菜市场买萝卜?   “小朋友,要不你们还是回家吧?这里不是你们来玩的。”jae不打算和他们玩了,忍着笑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也不知道大饼张是怎么了,居然带两个小娃娃来跟他见面。   “呸,我们才不是小朋友。我们才不是来玩的。”   “小屋,你说错了。我们就是来玩的,只是我们是来玩男人的。”代球球可没这么容易被人打退堂鼓。她笑容灿烂:“jae先生,我们是来玩的。不过,你知道怎么玩的对吧?”   望着代球球那隐晦的笑脸,Jae来了兴致,嘴角边缘扯起了职业笑容。再次坐下。   呵呵,有意思。   “那么,代小姐是想怎么玩?”   “你看,jae先生,你这不是在说废话了么?你会不知道怎么玩?这样吧,今天晚上你带我去省长太太,刘太的饭局上看看如何?”   想糊弄她?没门,厕所门都没有。   “呃,呵呵,看样子代小姐是有备而来的啊。不过嘛,今天晚上的饭局昊少可能不会出现了。出了艳照门这么大事情。他现在自身都焦头烂额了。”   代球球从鼻子中嗤了声。   扭头,认真打量起眼前的jae了。“昊少爷会不会出现,这还不是jae你说了算?”   这下jae是真的震惊了,他皱起了眉头,沉默不语。第一次认真去打量眼前已经笑得有些犯傻的女孩。   不简单啊。   他已经有了冲动要答应这个长的像球的代球球了。不过,这次饭局上还会出现另外一个以外的人,他不敢冒险。甚至是丞彻。   难不成,她是为了丞彻?   这些年来,丞彻甚少出现在饭局上。这次要不是看刘太太关乎着他公司的证件问题才逼不得已出席,恐怕也就没机会了。   消息可是封死了的,这个女孩子是怎么知道的?是杂志社的?目前还没有那个杂志社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或者说,这个女孩不止是什么名门千金?   j成的名门,除了跌家那个甚少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千金外没有他不认识的了。   “哈哈,代小姐看样子是我疏忽了。刚才多有得罪,请不要介意。不过,这次饭局的事情不太好说啊。”   “有什么不太好说的。带我们去饭局就是了。”跌小屋听两个人的对话,有些迷糊。   Jae的想法代球球很明白,伸手指了指跌小屋:“jae你看,用跌家的名义能去吧?”   Jae果然眉开眼笑,给自己猜对了:“呵呵,代小姐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好好的去准备了。不知代小姐和跌家的小姐是什么关系?”   闻言,代球球扭头去看跌小屋,顺着她的视线Jae也看见了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跌小屋。   “看什么看?我就是跌小屋。”跌小屋被两人这么盯着不免有些气闷,张嘴怒吼。   被吼,jea也不生气,笑容可掬的样子拿着纸巾擦了嘴角躬身对着跌小屋笑言:““哦,原来是跌小姐。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去安排了。”   “那好就麻烦你了。”说着,代球球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托起还不明所以的跌小屋转身往外走。   “跌小姐慢走。”jae服务周到的在身后挥挥手,望着那两道小小的身影消失,他才大大的扬起了笑脸。   有好玩的了。   豪华公寓外聚集了无数个蹲点黑色人头。   啧啧,都已经过了一天了。居然还有这么多啃着面包,喝着白开水的狗仔。   要是让他们知道此时昊家大少爷正开开心心的和美女在房间里享受着下一个春天的来临会有什么想法?   “橘,我给你剥橘子吃哦。”美女白皙的手臂从眯眼享受着阳光洗礼的男人□的胸膛上穿过。见男人微微点了头,她才听从的往身后走去。   Jae看着这么悠闲的昊贝橘,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果然,他就能猜到昊贝橘这个家伙,根本不担心自己的演艺事业啊。   “喂,小子你还真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真是挺悠哉的。”   “哼。”昊贝橘微闭的眼没有睁开,只是冷冷从鼻子中喘了口气:“这只能证明,爷我比丞彻那个老头厉害,你看啊,那家报社也还真是有格调。将爷英勇的那一面,描写得微妙微翘。”   “还得多亏了那家报社。不过,你不好奇这家报社?”   微微抬眸,昊贝橘从迷糊中清醒了些:“嗯,你知道?”   “哈哈,不知道。不过,这芒果周刊从去年一月开始,已经引爆了不少热点新闻了。终于将矛头转向国内呢。”   “嗯,爷就是第一个被开炮的?”   “呃,这个,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小橘子,今天遇见了有意思的事情哦。”   “嗯?”昊贝橘心不在焉的从躺椅上坐起了身子,接过已经剥好橘子,仰头,顺便给了美女一个香吻。   “嘿嘿,有意思啊。跌家的大小姐,居然想要你陪她吃饭。哈,不过我觉得她最终的目的应该是丞彻才对。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晚上让我带她去刘太太的饭局。”   呸!什么橘子,这么难吃?   昊贝橘将吃到嘴里的橘子吐了出来,很不是滋味的蠕动了下嘴巴:“妈的,是个傻妞?居然让老子当炮灰。”   “哎呀,别激动。不过是个挺可爱的小妞,你要试试看?”   “哼,本少爷是什么人?我就要看看,她跌家的大小姐有什么能耐无视本少爷?Jae,给我安排一下,少爷我今天就要去见识下这个跌家的小姐。”   “呃,这样啊。那好啊。”嘿嘿,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Jae笑的欢畅的斜睨了美女。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巧合。   Part 4         “球球,你真的要我穿成这样去饭局?”跌小屋很担心,穿着这样的话,会不会丢脸?   听闻跌小屋此番话的吉米很是鄙视的斜睨了她一眼,望了眼镜子中自己的杰作打了个响指,果然,这样才是自己要的效果。   扫清了脸上恐怖的妆容,化着淡淡的裸妆。身穿Gucci铁灰色无肩小礼服,配上PRADA细跟凉鞋。手提lv同色系小包,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是平时的跌小屋啊。   吉米轻松摇了摇头,果然,这个世界是没有丑女人的。这个跌小屋小妞居然还敢用怀疑的眼光去看待自己的杰作?   “嗯,不过小姐,你要不要试试弄一下?”   “呃,啊,不用。”代球球连连摆手拒绝了吉米的提议转头说道:“我们自己去会场吧。”   到达会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看着从那辆高级房车里走出的人。Jea甚至有些不愿意相信,那个人就是下午自己看见的女孩子。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一个下午的时间将自己猥琐的本性原原本本的隐藏得彻底?   果然,这是豪门的好处吗?   Jae的表情让代球球微微扬高了嘴角,那样子让人无法看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在微笑或者是在嘲笑?   “跌小姐?”jea有些不大确定的走进有些局促的跌小屋。   咦,她的身后是?“露西,吉米小姐?”他的桃花眼还真是完全无视了代球球啊。   代球球无奈的翻着白眼,嘴角的笑容更加深了。   “哈,你好,请问你是?”被跌小屋挡住视线的吉米探出半个身子,张扬的金发立即耀眼的显现在jea和后来居上的昊贝橘视线内。   啊,真的是‘露西。吉米’?那个顶级设计师?她怎么会和跌家人出现在这里?   “你好,我叫jea,上次去参加过吉米小姐在法国的时装展,吉米小姐真是厉害。没有想到您居然和跌小姐一同出现在这里。”   “啊哈,我只是顺路送他们过来。”吉米职业性的笑着,回应了一句然后便转身看身边的代球球:“小姐,我先回去了,有事情打电话给我。”浓重的法音夹杂了一丝担忧。   “嗯,你走吧。我会自己看着办。”代球球含笑的回了一句。没有多说什么,转头,居然望见有些莫名盯着自己看的昊贝橘。   她微微愣了愣,才开口说道:“jea真是很守信啊,能够有幸将昊少爷请来。”   她居然还会说法文,最重要的是,吉米和她们很娴熟的样子。   这下jea是真的不再小看跌家的大小姐了陪着笑容:“代小姐,真是爱说笑话。你看,昊少不是跌小姐中意的吗?我作为职业的引荐人肯定是会满足顾客的要求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抬眼去看昊贝橘的脸色。   昊贝橘没有反驳jea的话,也根本没有在意他将自己也说成他手下那些专门供豪门女潜规则的模特。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面熟,当然他是不会这么快就忘记。   在商场喷了他一脸口水,最后还让丞彻那个家伙买单的女人想忘记都难。   “哈哈,跌小姐要是对我有意何必麻烦jea呢?绅士可是很愿意为淑女服务的。”说话的时候,昊贝橘已经牵起了跌小屋的手,埋首轻吻。   然后,抬头微笑,魅惑之意尽在其中。   代球球抽了抽嘴角。这个家伙果然是能做出艳照门事件这样爆炸新闻的风流偏偏佳公子。   “呃?”跌小屋有些不知所措。她是知道球球让她来扮演时尚的豪门女啦,可是没有想到会被人狼吻。这个,实在是有些不大好啊。于是颤颤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嗯,我们是不是应该要进去了。”   “啊,对对,刘太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今天大家有眼福,据说息影多年的容嘉之小姐也出现在饭局。”   容嘉之?   代球球和跌小屋同时愣了愣,对于容嘉之的出现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跟上了jea的脚步,代球球没有再理会昊贝橘走进大厅她果然被这弥乱的场面给震惊了。这不是上流社会的酒会,更加不是某某公司嘉年华庆祝会。而是一场,肉体买卖的交易场所。   她突然有些吃不消。   前世虽然自己也经历过这些场面,可是那个时候,丞彻做的很好的,没有让她变得跟□一样。   “吓。”跌小屋显然也是没有遇见过这种场面的,她紧紧揪着球球的衣角,脸色铁青:“球球,这?????”   “怎么?跌小姐对于看见的还满意吗?”微笑的望着喝的东倒西歪,闹哄哄的场面。Jea很满意代球球此时脸上出现的扭曲。   跌小屋支支唔唔的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得紧紧拉住代球球的手。恐慌的转动着眼珠盯着眼前的景象。   代球球则铁青着脸,不说话。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肮脏?   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也同样肮脏。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转头离开吗?永远缩在自己为自己建筑的那个城堡里做着乌龟?   “代小姐。需要我带你离开吗?”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走到代球球身边的昊贝橘隐隐感觉到她的双肩在颤抖,收敛了嘴角原本幸灾乐祸的笑容。   表情认真的盯着她的侧面看。   “不用。”没有什么好离开的。自己就是从这个肮脏的世界离开,再重生的。   代球球闭眼深呼吸着。试图让自己的眼睛能自动无视那些糜烂的画面。   她现在甚至有些不确定这是饭局,还是性 爱派对。不,或许,说是性 爱太言重,只是,高级夜店而已。   “是吗?”jea对于球球的说法似乎有不同见解。也不多说什么,伸手拉住她往人群聚流最多的地方走去。   哪里,球球看见好几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所谓的刘太,在跌家有见过。还有,容姨。还有??????丞彻。   还好,他们那桌比较正常。   “球球?小屋?!“惊愕的叫声打断了代球球等人的思绪。   容嘉之显然没有想到跌小屋和代球球会出现在这个场所。她虽然洁身自好,好歹也是在娱乐圈混迹了这么多年的。出现在这里很正常,可是,小屋和球球?   “容姨,你真的在这里?”看见熟悉的身影跌小屋终于如释重负般笑着跟了上去。   “我是和刘太来这里办事的。你们怎么也来了?快回去,这里不适合你们?????”   “嘉之,这两位是?”容嘉之认识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所以,容嘉之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太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也因此,就连一脸平静的丞彻都微微挑起了眉头往代球球这边望去。   丞彻只扫了一眼便已经想到她是谁。心下虽然诧异能在这里看见她,却也没有说什么。表情淡定的继续着手中拨弄食物的动作。   “哈,刘太忘记了?这位是跌焦的女儿啊。这位嘛,是代球球,你也在跌焦那里见过的。”   “啊,跌老的女儿啊。真是失礼。”听闻容嘉之这样说,刘太立即露出了诧异之色。“既然都来了,干嘛回去?是jea带你们来的?”刘太亲热的拉着跌小屋的手,将她拉着坐下大有不放人的意思。   “嗯,对。跌小姐,代小姐。既然来了,就先别忙着回去。”jea立即从代球球不是跌家小姐这个事实中回过神。大大扬起了个笑容,将代球球在丞彻的身边安排了个位置。   而另一边的位置自己刚要坐下,却已经被后来居上的昊贝橘拦截了去。   “呃,昊少爷居然也在?今天我是哪门子的荣幸啊?居然能请得动这几位大人物?”眼尖的刘太也在第一时间望见了昊贝橘,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不得不说,这个昊贝橘和丞彻还确实不是自己能随便就能怎么样的。今天拉着丞彻和容嘉之出面也是为了自己这个刘太的面子。   上流社会么,为的也就这么些事情。   “跌小姐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吧?以后啊,多跟我们参加些这样的聚会。也就会发现好玩的地方了。”看得出来跌小屋的紧张,刘太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手说着。   容嘉之皱起了眉头:“她们还在读书,这种场合是参加得比较少。”对刘太的说法很是不赞成。   “哈,还是学生?难怪看着很年轻啊,年轻真好,可以好好的挥霍青春。”   “刘太,我们离题了。”容嘉之眉头越皱越深,轻言细语的将话题转开。眼睛扫到丞彻和昊贝橘的身上:“丞彻和贝橘是最近几年圈子中不可多得人才呢。怎么样?和李健导演的合作还愉快吗?我记得你们有一部电影快要开拍了,据说女主角因为暂缺进度也缓慢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健导演?代球球垂着的眼眸微微抬了抬眼角的视线扫到话题中的两位主角身上。   电影是丞彻和昊贝橘一起合作的。   这所谓嘛,一山不能容二虎。丞彻和昊贝橘的矛盾也终于因为这部电影而白热化。   “不太清楚。”丞彻一贯的保持着缄默。淡淡应了声,便不再多说什么。感觉到有热切的视线从侧面而来。他也自动自发的忽略了。   他对别的女人没什么兴趣,更别说还是个学生。   不过,昊贝橘却不这么以为了。   他就坐在球球的侧面,清楚地看见球球看他的眼神复杂。心下像是被猫爪了一样。很不爽,只当是丞彻又在随处放电勾搭女人了。   不着痕迹的伸着手从从座椅后面间接的将球球环抱在怀里:“嗯,丞彻是个很好演员。不过嘛,息影自己开电影公司也是明智之举。”   挑衅似地横了丞彻一眼,昊贝橘不着痕迹的竖起中指。   对于昊贝橘这明显的挑衅,丞彻很不以为然。耸耸肩,接下话头:“嗯,开公司是我的意愿,过贯了忙忙碌碌的生活也想要休息下。昊少爷,还年轻还可以在拼搏几年。”   “这么说,丞彻你是想要结婚了?”这无疑是个很值得申讨的问题,也是件值得兴奋的事情。刘太一直知道丞彻洁身自好,当然也就比较上心了:“嗯,丞彻,我将我女儿介绍给你可好?”   “哈,刘太。不好意思,我的意思只是安定下来,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意愿。”   还没有结婚的意愿?那么,页辛呢?到现在还在为那个宝贝儿做着努力?   页辛也并不是那么的单纯的对吧?想起早上的电话,还有那些传真上的画面,球球的脸色未变,心下却冷冷讽笑了起来,同时也忍不住回头去看就在听闻丞彻说不想结婚的时候突变脸色的昊贝橘。   “丞彻,你这么说是不是就是瞧不起我女儿啊?她虽然没有蔚小姐??????”   “刘太,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因为已经有了结婚对象。“   “丞彻,你?????”   丞彻大有曝光页辛的意思,这一决定并没有让球球诧异,倒是昊贝橘整个变得怪异起来。代球球嘴角不经意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扯出个嘲讽的笑意。   原来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喜欢美丽女子的身体。爱不算美丽却温暖纯善的女子。   很不幸啊。   代球球的前世是美丽的。   “该不会是蔚池?”   “刘太,那只是逢场作戏。”抢在丞彻的前面球球笑容可掬的抢了话头:“刘太认为蔚池这样的圈子得女子能适合丞彻吗?”奴微都不敢奢望的东西,更何况是蔚池呢?   她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哗然,所有人沉默尴尬的望着她看。而被她问话的刘太也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在她的心底确实是这么想的,蔚池那样的女人怎么能嫁给丞彻呢?   “所以,丞彻你想要娶得的人是谁呢?”没有给丞彻多想的机会,乘着大家都不说话的空当,球球转头笑眯眯的望着丞彻认真的询问着。   她的笑容,带着嘲弄,却也只是面对丞彻一人,这样的表情有些熟悉,却也陌生。   丞彻低着头,似乎是在沉思到底要怎么回应。   球球也不为难她,手撑着下颚,她眉眼笑开的盯着他看。   “哈,看样子代小姐和丞彻认识啊?难不成,代小姐知道那个将我们丞彻的芳心紧紧栓牢的人是谁?”刘太彷如是为了缓解气氛,笑颜逐开的询问起球球来。   球球并不作答,只是眼角的笑纹越加加深。   “哦,你们两个该不会背着我有什么……”想起商场的事件,跌小屋也诧异的长大了嘴巴不着边际的猜测了起来。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众人便是一副真相了的表现。   “小屋,你的意思是?”   “跌小姐的意思是,丞彻和代小姐才是要结婚的一对?”所以说,留言是最可怕的,仅仅只是一两个疑问已经让人猜测到可怕的一幕。   刘太的话让大家纷纷向球球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球球没有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误会,刚想要解释什么只是刚转头便看见丞彻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时,她又不打算那么做了,而是含笑着点头,当然不是为了那个叫页辛的女人解围。这样才能更好玩的不是吗?   那一瞬间丞彻震惊的瞪大了眼他猛然转头去看代球球,眼中弥漫的是浓浓的不明白却也没有出声反驳。   “不可能!丞彻,你自己说。”这个消息对昊贝橘来说却好像是根本不可能的一般,他突然加大了音量指着丞彻质问起来。眼中已经有怒火喷发而出的冲动。   昊贝橘的这个样子不难猜是为了谁,可是,那又怎么样?球球不在乎揭穿,将视线认真落在丞彻的脸上她紧紧的逼视着他,好像就是等着他自己将页辛说出口一般。   然而代球球那个神情却出乎预料的让丞彻想起每天夜里做的那个梦。梦里,有个美丽的女子她留着眼泪望着自己,一直不说话,不说话,直到消失。那个人,丞彻认识,她叫做,奴微。   “丞彻,你给我说清楚你要娶得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页辛?   丞彻没有让昊贝橘将那个名字脱口而出,他已经点头回应了。并不是纵容代球球乱说话,只是,觉得能有人自动将这一切承受下来也算是好的。原本是想借由这个机会将关于页辛的事情说出来的,最后,他还是胆怯了。   一个男人不胆小,也不害怕名利双失的话。那么,他一定有一个重要的人被当做是弱点。   就当做他自私吧。页辛,已经让他自私了太多回了。   “球球,这太不可思议了。你有没有跟你哥哥提过?”如果是代毛毛的话,他一定不会同意的。丞彻不适合代家,他的身份不适合,性格更加不适合代球球。   “容姨,没有关系。”球球没有反驳,只是轻扯了嘴角,手掌轻拍了拍容嘉之的手。   示意她不用担心。   再回头,丞彻的模样依旧漫不经心。也正是他这个样子,让容姨迟疑了的吧?   Part 5         饭局在预料之外中散了。   别的桌,球球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自己这一桌是预料之外的发生了某些原本她还犹豫的事情。   再一次,她和丞彻扯上关系。不同的是,她不再是卑微的那一个,这个游戏中,主导权在她手上。   代球球没有和跌小屋一起走,而是搭着丞彻的顺风车离开的。在小破公寓楼下,丞彻也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   这样的话,也就是等着球球自己说清楚自己的目的了。   球球也不扭捏,原本没打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糊弄过去,于是大方的问出口:“你是不是很好奇,这个笨女人为什么要将所有的矛头自己揽下来?”说话的时候,她也顺便的将自己的高跟鞋脱下。   这鞋子不合脚,总是磨起水泡。   “嗯,是有点好奇。”   代球球张大嘴巴笑了起来:“那好吧,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我肖想你很久了,而你有自己不愿意说出秘密。既然这样,我们各取所需。”   丞彻挑了挑眉:“嗯,我觉得如果我要找个各取所需的人,不需要麻烦你。”   “你做好了让页辛出面的机会了?”   “你到底是谁?知道些什么?”代球球的话终于让丞彻扭曲了脸。   这个女人,他确定不认识。   然而,这个世界除了一个男人,和一个死了的女人。也就没有人知道页辛的事情了。   “嘿嘿,你这样子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我杀了你全家。不过,放心,我是一个笨蛋,只是想要玩玩你而已。”她没有办法将曾经受过的伤和痛一并还回,也就只能小打小闹两了。   然后假装着,自己其实不在意。   就算,他在身边。   她也不在意,也不屑,男人虚伪的爱情。   “玩我?”   “是啊,因为你没有被人潜规则过,所以我妒忌,我眼红。”   “你凭什么笃定我会答应你?”丞彻脸色凝重。就像是,那一次。   他们唯一的一夜。   “呃,这个不好说。除非你想页辛被曝光,除非你想要页辛和昊贝橘的艳照一起曝光。”   “你???”代球球说的轻松。   丞彻却愤怒了脸。愤怒掩埋了他的理智,一瞬间,他的手已经掐住了代球球的脖子。   “可恶,你到底是什么人?!”   “咳咳,咳咳,我????”代球球挥舞着手拍打那双大手,眼睛睁得老大,怔怔的盯着他看。   这表情让他猛的愣了下。下一秒,手松懈了下了。   “咔咔,你真是想要谋杀我啊?”代球球十分不顺畅的扭动了脖子,并没有做出逃命之类的事情。   “你下手怎么能这么狠呢?”代球球彻底将丞彻那怨毒的双眼无视了。从小包包里面拿出个小镜子,左右扭动。   嗯,还好。脖子还在。然后不知天高地厚的呢喃:“呃,就这样子定了吧。从今以后,你做我的男朋友,我做你女朋友。要是你喜欢,我也不介意页辛的存在。”   “代球球。“   “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会有页辛和昊贝橘的照片不难,因为昊贝橘的艳照门事件事我做的。不过我不用你感谢我对你的死对头做了什么。至于其余你想知道的那我实在是爱莫能助了,你只能问老天爷了。”老天爷知道,为什么她会重生?重生后,她还存在怨念。   “代球球,页辛那照片是假的。”   “呸,你不要侮辱我的专业程度。”页辛是什么样的人她不好评断。因为,她俩不熟。昊贝橘是什么样的人她也不好评断。还是因为,他俩不熟。   可是,丞彻那样子激烈的举动和表情。   代球球就知道了。页辛和昊贝橘的照片是真的。   接到杂志社的人的通知,当时她就震惊了。也就刻意的保留了这张照片。   照片里,页辛还是那个页辛。   比以前爱笑,比以前更像个圣女。   只是,当圣女也同样在做着兽类原始行为,原始运动的时候,就有那么一点点封建迷信的味道了。   直叫人想狠狠恶心一番。   没有想要知道页辛和丞彻发生什么事情的意思,也没有想知道页辛为何会做这种事情的意思。代球球弯腰,将高跟鞋穿上,不合脚,走路却必须得穿上。   这也是人生一大无奈。   “我说是假的,假的。”也不管代球球是不是此刻已经有下车的准备。丞彻像是疯了般嘶吼。   嘶吼声让代球球瞪大了眼睛。   不带这样子强势的灌输人家不符合事实知识的吧?   “哎呀,好了,好了,是假的。是假的。我逼你和我好是真的。”为了避免丞彻将左右邻居吼出来,代球球很是纯善的说了善意的谎言。   丞彻原本一脸的悲呛被代球球给一扫而光。他脸色铁青的望着代球球纯善的脸看。   只好大吼: “下车。”   声音老大。   “呃,那好吧,我下车。不过啊,你不要忘记了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保证你的生活从此以后会精彩无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丞彻已经伸手将门推开了,然后将她推圆滚滚的身体推了下车。   “丞彻,这样子推开我,我不反驳的机会只有一次,下次,不要这样对待我。”代球球也不恼,从地上爬起说完转身就走。   前世,丞彻欠她的。   这一世,是不是注定让她回来拿回的?   在小木床上打滚了无数次,睡不着,睡不着,依旧是睡不着。   早上接到杂志社传来的传真,那些关于昊贝橘与页辛的照片让她想了很多,心情很复杂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难过。大概都有吧?高兴的是,丞彻报应了。难过的是,而造就这个报应的不是自己。   她的心很狠毒吧?原本老天爷让她重生,她是打算好好的生活的,可是,她活着了,她的宝宝呢?宝宝却一直回不来了呢。   早上起来的时候,是惯例的熊猫眼。   这使看见她的代毛毛狠狠的纠结了一把。大半夜的他被人敲醒,因为据说有个传说中正直,出淤泥而不染的男人将自家的小团子给定走了。   于是,一大早的敲开了代球球的破公寓门,看着球球眼圈两颗大大的黑眼圈代毛毛欲言又止的样子:“代球球昨天晚上,难道,大概,或许,应该??????被叉叉圈圈了?”抓头,他可是真没想到自家妹妹会这么奔放的。   白了眼思想不纯正的某大龄正太一眼,代球球扒疏着一夜之间又变回两颗馒头似地头顶。   代毛毛有些莫不着头脑,歪着脖子,扮着小正太的天真样:“球球,你什么怎么了?”   代球球拉回了神智,扭头看晶晶亮着眼的胡渣男人差一点脱口而出:孩子,姐姐很好。   但是,下一秒她的幻想又破灭在代毛毛那毛茸茸的两条腿上,世界上不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会露出这样恶心的腿的。   “你管管你自己吧,自己都搞不定。追一个女人,非得着为了从英国跑到j城吗?要女人嘛,只要有钱一打一打的少不了。”   代毛毛无奈摇头。   球球又患病了,医生鉴定过。   这叫做,不确定性穷人综合症。   “算了,你不懂。不过,代球球你得老实交代你和那个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大明星是什么怎么回事啊?搞来玩的?”   咦,这么就收到消息了?   代球球诧异的眨巴了下眼睛,很快又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无聊,找点事情来消遣。”   代毛毛识相的蠕动了下嘴巴,连声说道:“玩玩的就好,不要到时候给我玩上真的了。”   球球对代毛毛的话很鄙夷,这个哥哥真是太不了解她了:“哥哥,代球球这辈子不会爱上任何谁的,更加不会爱上同一个男人。”   球球怪异到认真的神情,还有那个决绝的语气让代毛毛微微诧异一番,不过他是个很识时务的人。也就不纠结了,脸上恢复了以往的样子,讪讪挥挥手说:“哟,小丫头口是心非。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不过,瞧你这床单滚得,多累。恩恩,你英勇无比的老哥也就不打扰你了,你自个继续滚。对了,最后一件事。虽然你算是半个毕业生。但是有空好歹也去学校观摩观摩。”话音一落,他就移动着长腿往门口走。   球球敷衍的点点头一点挽留的意思也没有。   其实她也没有非要个意义的对不?只是见不得丞彻和页辛好过罢了。她也就是普通的女人,即使不爱了,即使在不奢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爱自己,她也要将自己的怨念发泄得彻底才安心。   这辈子她很庆幸,自己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但是同时也庆幸着她还记得有那么一两个人欠自己某样东西,在无聊的同时,也在不爱的同时,将那些东西狠心的夺过来。   她要的真的不多,也很简单。   只是,要丞彻不好过而已。她要,自己快乐,而她的快乐似乎只能是建立在丞彻的痛苦之上。   Part 6         “真的除了这些资料其他的都找不到吗?”   昊贝橘翻看着手中唯独一纸的资料,沉吟着抬起了头望向眼前的男人。   男人点头:“嗯。只有这些。”   如此一来,昊贝橘也不再说什么了。挥挥手,示意男人可以先行退下。   待男人走后。   他才从躺椅上站起身来。   法学院的硕士毕业生,十九岁,挖不到任何家庭背景的资料。这个代球球,到底是什么人?   中午时分的艳阳很是毒眼。   丞彻艰难的从车窗里抬起了头,望向那破旧的公寓。   眉头也因为看清楚了那公寓楼下的大铁门而深深的拧起。这里,有些熟悉。   只是,他记不清楚到底自己是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这个代球球到底是从谁哪里得知到页辛的事情的?   昊贝橘?   脑袋里,一闪而过昊贝橘的脸庞,丞彻便立即否认了。就算是为了页辛,昊贝橘也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么?   “彻,你怎么在楼下等我了?”   “彻,家里很乱。不要嫌弃,能上去喝一杯吗?”   “彻,我不要你送给我别的什么房子了。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这里很好。”   脑海里,一闪而过熟悉陌生的女声。   那个声音是奴微?????   那个,什么也不要,只是简单爱着他的傻女人。   这个公寓,他想起来了。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再有交集的地方。   是奴微啊。   可是,不会的对不对?奴微已经死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生,除了爱的男人,便也只有去世是归属了。   突然不想猜测了。丞彻推开车门,紧紧拽着手中的资料。长腿迅速的迈动着歩划,往自己脑海里隐隐还记得一些残破画面走去。   急促喘息。每一步,都显得有些沉重。   泛黄的铁门前,丞彻终于站定了脚步。久久无法再挪动,无法再挪动。   铁门和防盗门都大大敞开着。   里面传出细微的声音,却是嘶吼般的叫声。那个声音,他不熟悉,那道身影也不算熟悉。   但是,终归的是,他认识。   她对同她一样邋遢的男人说:“无聊,消遣的玩意。”   男人的话他没有听清楚。   只是,在男人转身走出那个房间,顺便拉上房门的时候。暗黑楼道间的他听见她在低声嘶吼:“我不会爱上那个男人的。”   “你不会爱上谁?”那句话,让丞彻不免有些好笑,也真的是发笑了。   在房门还没有来得及关紧的时候,他已经伸手推来了那个道门。   双手环胸,眼角微微抬起。   轻易就瞥见代球球那张好似永远不会出现裂痕的脸。不知道要说代球球是因为长得有喜感还是她自身本来就是个洗具。反正丞彻是一点也看出来刚才那低吟一般的嘶吼是从她嘴里发出的。   “哈,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代球球一点也不尴尬似地,抓了抓脑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干嘛突然到我家来?”   “诺,我记得是你说让我记住昨天锁发生的一起的。所以我就来了。”   歪歪鼻子,代球球皱了皱眉头,一点也不会真的相信:“听人墙角的事情,以后还是要少做些好点。”   丞彻对球球的指控不甚在意,寻了个稍微能站脚的位置坐下。还没有说明来意,代球球已经自顾自的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在自己凌乱的衣柜里翻找着要换的衣物。   换了衣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丞彻已经将她凌乱的房间每个角落都打量了一番了,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代球球的家相对于自己曾经见过的奴微的家要脏乱得多,而奴微是那种容不得人玷污她一定点地方的人。   “对我的房间不满意?”代球球因为看见丞彻的凝重的表情皱起眉头,以为他是在嫌弃自己的房间。   “没有,这样很好。”少了哪些条条款款才能更加尽兴的生活,曾经他也想要这么过日子。可惜,没有办法。他的职业让他心爱的人都不能见光。   代球球撇嘴,对于丞彻的说法不以为然。走进自己的房间,再出出现的时候,手中已经拿了碟胶卷。   走近他,她的表情闲淡:“不要说什么来闲逛的话,我知道你也不会这么无聊。诺,这里是昊贝橘和页辛被人拍到照片的胶卷,你自己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什么意思?   丞彻为代球球的话有些迟疑。他的目的无非就是这些,可是这个代球球轻易的就妥协了。   他很诧异。   诧异代球球的思维方式。同时也诧异着她对自己的洞悉。   “怎么?很诧异我会这么轻易就将威胁你的东西还你?”代球球嘴角扯起笑容,望着丞彻的双眼是一片清明。还有他看不懂的嘲弄。   “??????”   “不要诧异,你要知道。我不会是笨蛋。”只是傻透顶的傻蛋而已。不过,以后的她不会再做傻蛋了。如果真的以为丞彻会被这些事情锁威胁的话,那么她才是全世界最傻最傻的笨蛋。   半响,丞彻终于伸手接过那卷胶带。   代球球不是笨蛋,他很清楚。可是,他依旧想不通她这样做的理由。   “你到底要什么?”威胁他,用一副轻松的语气说他们各取所需。现在,又这么从容的将胶卷交还给他。“代球球,你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丞彻的话让代球球不禁失笑:“是吗?这样正好,其实我是不大愿意和你扯上关系的。既然老天爷要这样,我想他总会再安排一些其他的偶遇吧?威胁你并不是明确的决定。”她这么做大概也知道老天爷知道,她知道自己要什么。   “你想的很开。”丞彻也不再纠结了,微微一笑。收起那卷胶卷:“既然这样,那我应该要谢谢你的。”   “不用,这种光面子的事情,你还是别做了。你的感谢,我吃不消。”代球球嫌弃的撇撇嘴巴,并不将他的谦逊有礼当做一回事。   这么明目张胆的拒绝,丞彻怎么又不明白呢。   不再说什么,他相信,这个代球球和自己的缘分不是这样简单的。因为,她已经强出头了。   相信代球球自己也是会明白这一点的。   只是,希望,这一切很快能过去。他没有精力再应别的什么人了。   点点头,丞彻终于嘴角微微上扬:“那我就先走了吧。”   “恩恩,走吧。走吧。”代球球巴不得的样子,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待他一走出门便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   像是远离什么病菌似地。   尴尬的丞彻微微挑了挑眉,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失神了半秒后才抬脚下楼。   Part 7         丞彻猜的没有错。   缘分这玩意很特别,想要避开,老天爷却偏偏不让。想要拉近距离哪,老天爷又偏偏在中间添加了没有办法逾越的鸿沟。   这是无奈的。   代球球一大早饱受李健打来的催命电话也是无奈的。   李健这个人呐,说是什么电影鬼才。却也是个固执得紧的家伙。锲而不舍,接二连三,不惜攀上和代毛毛同学这层交情也要将代球球给挖出来。   “我说球球啊,你就别拿乔了。不就是做评为嘛,不是大难事。”   代球球悠闲自在的啃着苹果,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将代毛毛的耳边风自动掠过。   见她始终没有动,李建是真的着急了连连奔了上去,蹲在球球的脚边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球球,你就去现场看看吧。”拉着代球球的衣袖摇摆不停:“那些女生很正点的。”   手被人这么摇晃着,苹果老是放不进嘴巴,球球也终于还是在这明目的干扰中打算理会一下这个无赖的家伙。像是挥苍蝇一般挥开李健收,代球球掉最后一点骨肉将苹果核交给李健,她才慢悠悠的蠕动着嘴巴说道:“哎,这个女主角不能不选吗?找个当红的女星演不就是了?”   “球球,你这不是为难我么?大老板说了要见新面孔,我哪有话说?”   “那更好,让大老板自个找个女的演不就是了。”   “话说,这大老板自己找了女的。不是你这个作者大人不同意吗?”说到这个李健就觉得自己很憋屈。他一个制片人兼导演容易吗?   居然还要受这个原著作者的气。   代球球撇了撇嘴巴,很不以为然:“那个女的是说页辛吧?放心,李健你很快就会脱离苦海了。”   她的话让代毛毛和李健皆是一愣。   呃,前段时间还这么反对的,现在这么爽快?“球球,你不是开玩笑的吧?真的答应了?”李健很是不确定。   “嗯,我当然很确定。很确定的是,这部电影我决定收回授权。找别的题材吧。”   “你不能这么做。球球,球球这可是要赔钱的,我们签了合约的。”李健惊恐万分,怎么也没有想到代球球居然这么反对让页辛当女主角。   “你告诉你的大老板。要么我赔钱收回授权,要么换个女主角。”   “球球,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代毛毛见自家老同学兼未来小舅子哭丧着脸,心下也软了几分。   虽然他不知道代球球为什么会这么讨厌页辛,可是,这个妹妹固执起来比牛还固执。   他能帮忙的,也就只有劝说一番了。   代球球转动着眼珠子斜睨了眼李健。突然好似想到什么一般,笑道:“李健,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答应了,这个页辛咋也可以用。”   “什么什么?”有眉目!听了她话,李健迅速从悲呛中回到精神奕奕。问话的同时也不忘感激的往未来姐夫望一眼。   “这样吧,你只要答应我。在拍摄的时候,她,一定不能用替身。我就什么也不闹腾了。”那部小说是她写的,女主角会遭遇什么她比任何谁都清楚。   “呃?”李健愣了愣:“这部戏里面的惊险场景不少。”   “怎么?怕了?怕了的话,她干嘛还出来学人做明星?自己在家做个乖宝宝安安分分的让人保护不是更好?我就这一个条件,你爱答应不答应。再说了,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这样拍出来的效果不是更加逼真?”代球球语气坚定。丝毫不为动摇。   页辛的心思她琢磨不透,她为何要挣脱出丞彻的保护出现在这个世界面前?这些她一点也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是,前世她是卑微的奴微。   而这一世,页辛不比她高贵。   代球球的话已经是最后的底线,这点李健再清楚不过。于是,只有硬着头皮答应了,垂头丧气的应声:“哎,算了,我尽量。”   尽量?这个词语可是双关语。代球球来劲了,有些不明白,一个才出道的三线女星至于让他这么保护吗?再说了,拍戏连最基本的安全防卫都不好,那还拍个屁。   “不要敷衍我,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告诉你,李健。我会以助理身份进剧组查探真伪的。”   李健这下是真的无奈了,连替页辛隐瞒的机会都没有了。   对于这位连钱都不在乎的作者,他还能说什么?偏偏,大老板又指定了要拍那部小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一点情面也不留,这也就是代球球这个女人的做人宗旨了。想着,李健最终还是愤愤不平的离开了。   ------------分割线咩?---------------   “我不准你去拍电影。”霸道的命令声在华丽的别墅里响彻。说话的男人脸色铁青,紧紧握着的拳头青筋猛跳。   “为什么?!”显然被怒吼的女人很不服气他的决定。她一改以往甜美的形象,这次终于爆发。怒吼出声:“丞彻,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情。”   那一声嘶吼夹杂着的又多少是控诉还有多少是悲呛,丞彻不会不知道。   抬眼,凝望那个曾经,他以为会一辈子做他公主的女人。   现在的她。   看上去好不快乐,好扭曲。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如果宠爱也是错的话,如果保护过度也是错误的话。那么他还真的做到大错特错了。   丞彻的脸色聚变,双眸紧紧直视着眼前已经长大了的女孩。如果说他做错的,对不起的人,或许也只有奴薇一人吧?而页辛从来不会是那一个人。   他的问话没有换来页辛的反思和内疚,她只是更加的气愤了:“丞彻,我不是你的玩具。从来就不是。你限制我的自由也好,为了保护我而无意害死谁也好。那是你的事情,不要强加在我身上。”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自己一相情愿啊?   丞彻心痛的垂下了眼眸,他没有勇气对着页辛吼叫不要提起奴薇,同样的也没有勇气说那一切只是因为爱。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玩具。”只得低声呢喃,语气中浓浓的透露着疲惫。如果玩具可以让他这么心痛的话,他一辈子也不要什么玩具。   “不是玩具?那我算什么?十年来我算什么?你没有跟我提过结婚,我也没有怨言,你说你为了保护我却让奴微怀孕?好吧,她死了,你难过了,内疚了。而我?一直被你关在牢笼什么也不是。”   奴微,不要再提起这个人!   丞彻伸手扶着疼痛的额头,脸上满是凄苦。无力了,能做的也只是妥协:“好,就算我错了。可是,页辛,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好残忍,想起那些照片,那些她和别的男人亲密的照片,他觉得好恶心,好肮脏。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自己无法给她太多想要的。   他也没有资格说什么爱情,可是他已经努力了呀,竭尽所能的去保护,宠爱了。   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他?   “胡说,你胡说,你才是残忍的那一个!是你,丞彻,你毁了我的一生,你还差点毁了我的爱情……"页辛也因为他的指控而愤怒了双眼,嘶吼着想要证明什么。   可是也正在下一秒‘啪’的一声,丞彻的手里紧紧的攥紧的那些肮脏的照片已经重重跌落在她的脸上。   “你说呀!页辛,你解释下这些照片是为何而存在?!”丞彻的吼叫声响彻在耳边,页辛猛然惊醒一般颤抖着手捡起已经纷纷落在地上的照片。   她很清楚,比谁都清楚照片里的真实情况。不是在她不清晰的情况下所发生,也不是在自己不乐意的情况下发生。   相反,那晚还很甜蜜。   昊贝橘给她的惊喜,永远不是丞彻能给的。   “你还敢说你对得起我吗?!”此时的丞彻整个人已经完全失了风度。他咆哮的拉着她的臂弯质问。“下面你是不是还要说这个上面的女人不是你?”   “不,我不会那样。”页辛甩开他钳子一般的手,颤抖着唇退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弯腰,捡起那些对她来说珍贵的画面,抹掉眼泪。深呼吸着抬头望向他:“我不会那样做。丞彻,既然都这样了。我们分开吧。过去的十年谢谢你的照顾。我想,以后没有你我也会过得很好。还有,希望这次电影里,我们的合作会愉快。”   “彭”花瓶被打碎了,丞彻紧握着的拳头也在那一瞬间血流成河。紧紧咬着唇角的牙齿也是格外的冰冷。“去你妈的狗屁合作愉快,页辛,从这里出去以后你要知道?????”   “是,从这里出去。我不会在回来。”这么多年,她又怎么不了解丞彻呢?而丞彻却是从来没有了解过的。他只是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安排她。   她想要的从来不是他的爱情,和溺爱。她要的只是一个自己能支配的平台。   转身,她不再犹豫了。   甚至连一件行李也顾不得拿。那些东西都丞彻给的,她不会要。   而这么多年丞彻给的,她还不起,也就当作是她耗费这么多年的青春的代价吧。   这个想法很自私。   当然,页辛从来也知道自己是自私的。   三年前,那个突然送上门来说,自己怀孕了的女人应该很清楚。她并不是大公无私的。   她比任何人都要来的自私。   所以,才会心生妒忌,才会在听见她说怀孕的时候那么的不留情面。   那个时候,不可否认的她是有那么一点点感应到自己的危急的。   这栋别墅,她一直以为不会有别的女人知道。   而自己的事情,她也一直以为丞彻是不会让任何女人知情的。可是,那个奴薇打破了太多了。   上报,对她专宠。她闯下大祸,而他会善后。   曾经她是嫉妒奴薇的。可惜,同时她也知道,奴颜卑微这句话。   奴薇在她的面前是卑微的那一个,这一点也不可否认。   她无须去嫉妒一个比自己还可怜的人。   出了丞彻给的城堡,她还有地方去的不是吗?那里有一个她爱着的男人。   Part 8         “页辛,你怎么会来?”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看见页辛那确实是一件令人诧异的事情。昊贝橘暗自拍拍胸口,幸好今天JAE准备的小妞不在。   有时候,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对页辛的感觉。说是爱情吧,这个爱情不是据说会让人连花心的本质都给改变的么?   怎么到他这里就变了味了?   说不是爱情吧,他又不愿意像是对待别的人那样对待她。   页辛微微扯开嘴角泛滥起苦笑:“我和丞彻吵架了,我离开那里了。”那个金丝牢笼。   “什么?!”昊贝橘很吃惊。丞彻将页辛当做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也是因为丞彻,他放弃自己心动的女孩。“他居然答应了?”   “嗯,他不答应还能怎么样呢?我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页辛了。”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能理解昊贝橘的诧异一般,页辛皱眉低下头,委屈的嘀咕:“我也有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呀。”   听着页辛如此说着,昊贝橘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于了,于是毫不在意的耸耸肩一手帮她将行李提了进来。一手将她拉进屋子,半响才开口说道:“今天你暂时住在我这里,明天我会帮你找房子,我这里最近出了事情对你出道的话,应该会有影响?”   “我不怕。”听了昊贝橘的话,页辛抿唇看了他一眼摇头说道。   昊贝橘愣了愣,他没有想到页辛会这么爽快,这也使得他的心狠狠的内疚了一把。   “可是我怕。”笑着捧起她小巧的脸,第一次觉得找个人来爱似乎也不错:“我怕你因为那些无关的舆论而难过。”   是吗?页辛的嘴角微微扬了扬,不做声,就当做是默认了吧。其实,昊贝橘是应该怕的,因为,沙发一角出的女性丝袜已经告诉她了。   那个晚上页辛可以说是解脱了,也可以说是终于懂得了她需要的是什么。   不是丞彻的溺爱,不是昊贝橘那所谓的‘我会好好的爱你’。而是作为一个女人应该在介于男人之间的野心。   一番云雨,昊贝橘抱着她说的那句:我会比丞彻做的更好。在页辛听来却是那么的讽刺呢。   代球球是在一番吵闹中醒来的。倒了杯水来喝,杯子还没有来得及放下李健便打了电话来吹促。穿了外套,拿了个鸭舌帽她也没有特意的将自己打理一番便出了门。   来到电影公司,正值新片凑被时期。所以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遇上男女主角当然也是在自然不过的。   不过,他们给代球球的惊喜实在是大过了给她的冲击。   远远的看见电梯里的那一幕,代球球直直的瞪大了眼,久久不能回神。   “球球,你怎么了?”李健好奇的拍拍代球球的肩膀,再好奇的往她看的那个方向望去,撇嘴,是大老板和页辛啊。还以为是什么呢?不过就是这些玩意:“呃,球球,这很正常。呆久了,就习惯了。”这些演员在拍片中凑成一对的也是正常的。   李健语气平淡的解释了昊贝橘和页辛的关系,只当做是代球球还不习惯这个圈子。也没有多在意。   代球球当然没有理会他。将视线转了回来,她来来回回兜兜转转终于在摄影棚的一角看见独自坐着的丞彻。他的脸色很差,尽管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镇定。   代球球现在也特别不是滋味。就好像,原本看着一部已经能猜到剧情的电影,在突然之间剧情激流急转。来了个大颠覆。   这戏,以后还能怎么唱啊?   “好了,人都到齐了。各个部门的人先到会议室去。”李健见自家的助理已经神游在外,也就没好意思打扰她了。亲自对着各个正准备的人员发了通知,然后绕过碍事碍眼的代球球,走到丞彻和刚进门的昊贝橘页辛面前。   打算亲自邀请这几位大佛前去会议室开会。场面有点僵,谁都没有先动一下。   可怜李健这个明里是名导演兼制作人实际知识个小可怜的人夹在中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不过好在的是一向理智以对的丞彻是没有打架这等前途的,他只是默默的,紧紧的注视着页辛。对于李健的话也自动的忽略了。   “呃,丞彻,开会了,昊少,开会了???”李建左右兼顾的来回转着眼珠,这种架势,似乎是因为这个页辛啊?   李健小小声的提醒着众人,也不至于连这点眼力见也没有。   不过,这眼力见归眼力见。站在门口这么光明正大露出抢女人般的表情万一这样是给某些到公司来办事的记者看见这就不是眼力价的事情了。   扭头,李建无奈的将视线落定在代球球身上,示意她能帮帮忙。   代球球很习以为常的自动忽略了没存在感的人,索性的是,她已经没有耐性等着看这两个明显根本不会打起来的人的好戏。压了压帽檐,她还是跨着脚步大步走到他们两个男人面前,瞬间挡住了两个男人眼冒火光的对视。   两道火热的视线灼得球球脸颊生疼,她不满的低声嘟哝了一声。怎么就没有两个男人为自己露出这等目光?暗自感伤了一把,才叹息着抬头:“话说,丞彻你还要将你对小三的眷念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她的话,还有那熟悉的声音终于引起了忘我的三个人的注意。   纷纷向她投来怀疑的视线。   “球球,你说什么?!”最不可思议的当数李健和页辛了。页辛见是生人也就没有说话,说话的是李健。他苦着脸,暗自纠结,怎么自己身边就遇到这些不能得罪的人物?   “代球球?是你。”刚才还一副迷茫样使劲拿眼去看帽檐下是谁的昊贝橘听见李健有此一说,果然露出了真相了表情。   丞彻反倒是一脸的镇定,丝毫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将视线扫到页辛脸上。在页辛脸上他有看见某些不明所以的裂痕。   可惜,现在这些裂痕什么也算不上了。   “是我,怎么?昊大少爷终于将墙角撬到了?”于是以后会消停了吧?代球球瞥了眼页辛和昊贝橘紧紧交握的手,脸露揶揄,嘲讽之意尽显。   页辛尴尬不已,同时也在思量这个突然冒出的小女孩话里是什么意思。丞彻根本不可能将关于自己的事情告诉于一个不熟悉的人,但偏偏她的话里,就是有别的意思。   代球球似乎很满意昊贝橘和页辛此时锅底色的脸。微微含笑,伸手拉过不发一语的丞彻:“你要守夫道啊,我顶这个名头进来剧组帮忙也是很辛苦的。”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跟谁说,反正代球球看上去心情很好。   当然,眼看着眼前这个大麻烦被摆平了,李建也不会去介意她到底说了什么该说不该说的话了。直接忽略了那话,大掌一挥,两只手也就落在丞彻和昊贝橘的肩膀上:“好了,私事大家私下说,我们现在要开会了。”   导演的话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丞彻也不可能不给面子,点点头便将手从球球的臂弯中抽了出来,转身便往会议室走去。   代球球也不介意,嚼了嘴巴自动自发的跟了进去,在临近他的位置抽出了椅子跟他紧挨着坐了下来。   没一会,脸色不好的页辛也跟着昊贝橘走了进来。代球球啧啧了两声,转头去看了眼丞彻小声的嘀咕了起来:“你选妞的眼光,还真的有够差的。”被人摆了一道,这个滋味果然不好受吧?   “你说什么?”隐约看见代球球动了嘴巴的昊贝橘弯下了腰,好奇的询问。说实话啊,代球球会出现这里,他是很奇怪的,根本没有听李健提起过。   “啊?昊少爷你在跟我说话?”代球球一脸的吃惊,用手指指着自己问道。   已经顺手抽出椅子让页辛坐下,自己也坐下的昊贝橘点点头笑着看向代球球。面对女人,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喜欢的类型作为典型的花花公子,昊贝橘还是会有好脸色的。   代球球也不含糊,压根没有不闹腾的意思,叹着气就喃喃自语起来:“既然昊少爷想知道,我也就直说了吧。我在说,昊少爷选妞的眼光实在有点……不错。”   “你!”没有想到她居然是在说这话,听明白的昊贝橘瞬间煞白了脸,狠狠的瞪着代球球。   “哎哟,昊少爷好端端的生什么气?我只是想说你的妞很正点而已,还是人人都想要的香饽饽呢。”   “代球球,你给我闭嘴。”昊贝橘一点也不觉得她是真的在赞美,那眼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个是什么意思了。   于是,很不爽。转头,愤恨瞪着李健:“她是怎么回事?”现在他也顾不得什么绅士不绅士了。   页辛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而丞彻根本没事人一样。特别是丞彻的反应,这一点让昊贝橘猜不透丞彻,于是,他更加的生气了,愤怒了,王子病犯了。   大老板的样子看上去很是生气,被问话的李建唰的一下脸就变得铁青,手上装似忙碌的整理着资料假装着不在意的样子说道:“我正要向你们解释呢,代球球是我们这部电影的协导。”   “协导?”这是什么东西?   “呃。”李健词穷了,这是代球球自己给自己封的职位,目的只是为了做一个不做事情的助理。“就是协助我做一些有关于剪裁啊,还有比如跟我一起商讨影片的事情。”   “我记得我们有副导演。”昊贝橘的口气越发的生硬了,虽说不能让别人知道这部电影是他投资拍摄的,可这个代球球也太让人气愤了。要是连一个小丫他都斗不过,自己还怎么在这个圈子立足?   “这个,这个,副导演被我辞退了。”李健暗自咬了牙狠下了心,心想,妈的死就死吧。“那个家伙,我让他去给我买包烟,他居然给我找借口推脱。”   “……”昊贝橘愣了半响,扭头往会议室里坐着的一干人等望去,确实没有看见副导演其人。“这么说,这个协导也是可以去给我们买纸巾什么的了?”   “昊少爷……”一听这话代球球就怒了,她什么时候成为打杂的了?正要发作,话便被李健适宜的出声打断了。   “呃,算是吧。昊少,我想我们应该快点进入正题,那我们就先说说我们这部戏的构思吧?”……压根不给代球球说话的机会,给正牌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一号便识相的将手中的资料分发到在座的没一人手上。成功的转移了众人纠结的视线。   会议室终于安静了,悉悉索索响起的也只是各部门提出意见时的声音。这些都无关于代球球,她只顾着在作为上连续打着哈欠,眨巴着无辜的眼盯着丞彻的侧面不怀好意的笑着。   终于从第十个哈欠中清醒也是因为昊贝橘提到了关于这部电影所提出的修改建议,昊贝橘的建议书代球球打起精神看了,没有一点赞成之处。   昊贝橘的突然改动无非只是为了页辛。   “昊少,我反对你提出的建议哦。”这回李健终于说了人话,他耸肩将昊贝橘的计划书放在桌面上双手合十的交叉着,大有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士气。   昊贝橘虽然是他的大老板,可是这种扰乱他计划的人无论是谁他都不会姑息。   “这个,改动不多。”昊贝橘似乎也知晓自己的举动有些令人为难,面露尴尬之色幽幽的道:“只是简单的几个场景换切而已,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   “是不多,只是删除了不少女主角的戏份、呃,不对,应该说是惊险刺激的戏份。昊少爷,你这个做法有失公正哦。你放一百个心,你的建议没有一个真正想将这部电影拍好的人赞同。”关乎于自己的作品,代球球当然来了劲。双眼严峻的盯着祸水和那个被红颜祸害到的男人看了半响。   被代球球那明显带着不明意义的眼神刺激着,原本一直打算扮无辜,扮沉默的页辛也终于将怒色染上了脸颊:“代小姐,请你不要谗言与你无关的话题。”眼神压根带着嫌弃的意味绕过代球球,直接奔到沉默着的丞彻脸上。那眼神,明显是在说:你难道真的这么狠心?   随着页辛的视线,代球球看见了似乎没听见此时谁说了什么的丞彻。是了,丞彻的骄傲也不是一个页辛能泯灭的。   这一点,让代球球弯了嘴角。   “页、页小姐是吧?你怎么就知道没有我说话的份?”   “你,你只是协助这部电影的助理,这里确实没有你说话的份。”昊贝橘冷哼一声,再次确定了这个代球球天生就是为了找自己茬的。   听了昊贝橘的话,代球球也不生气,挪动着屁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声道:“昊少爷,这部电影因为你们两个人毁了多可惜啊。不过算了,我这个小透明能说上什么话呢?”话落,她整个人已经转过了身面面对众人:“要是你们有觉得有修改的必要就留下开这个会,我这个觉得没必要的人就先出去了。呃,你们继续。最好,好好的想清楚,就要开发布会了,时间紧迫啊。”   说着,她已经转身往门口走了过去。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同一时间,从一进门开始就在扮演深沉的丞彻也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咦,丞彻,你干嘛?”   “没有必要改。”丞彻轻轻瞥了代球球一眼,淡淡的回应着,甚至都没有打算给众人一个交代,长腿已经大步往外迈了出去。   Part 9         代球球莫名的扭动了下脖子。   呃,这个,这个。回头面对众人傻笑:“呵呵,果然是我的夫君大人。”然后也不管众人是何种态度,转身就要飞奔而去。   不过,也不知道是她的腿脚太短了,还是别的什么。整个人还没有来得及追出去。后来居上的某个气质女便呼啦啦的踏着高跟鞋跑了上去。   咦,是页辛?   难道两个人还交融似火。   代球球迷惑,忍不住转头去看昊贝橘,只见此人也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耶,真的是很悲剧啊。”代球球低低呢喃了一句,果然望见昊贝橘的脸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代球球可不管,反正吧。   她是没什么心,也没有打算给昊贝橘留点肺的。   “嘿嘿,昊贝橘,我们这两个被人抛弃的弃妇和弃夫挺可怜的对吧?要不然我们也??????”   “也个屁。笨蛋。”昊贝橘没好气的打断代球球的话。脸色阴郁。真是个猪头,哪有人见到这情景还笑得出来的?   猪头,大笨蛋。   想着,他就来气。你说吧,页辛追出去在正常不过的。她或许是去质问丞彻了,也或许别的。好歹人家之前有一段连绵无绝期的情。   可是代球球还笑得这么傻做什么?   真是越想越气。长臂扬起,狠狠将修改建议书甩在桌上。“就听你们的,不修改就不修改。”   哼。   冷冷的从鼻子里喷出一指粗的气体。昊贝橘没好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   路过门口的代球球时,再次冷哼了一声。   一点也不留情的嘲讽的斜睨了她一眼:“你这么傻,小心被丞彻吃的骨头都不剩。”   代球球不以为然。兀自笑得开心。   但是她还不如多多担心自个得强。她心底暗自思赋了一番。转身抬脚往丞彻和页辛消失的方向走去。   以她两百的智商鉴定,此时的丞彻一定是被页辛那个狐狸精追问起来。   果不其然,她还没有抬手推开休息室的大门,便已经听见了从里面传出的咆哮声。   “你绝对是故意的,你在报复我!”   嘶吼的声音鸣耳的人都能听出那是页辛了。   代球球推开了一丝丝门缝,瞪着眼珠往里面瞧。那个画面很熟悉,就好像很多年前的奴薇和丞彻的相对立的画面。   明明熟悉却陌生得紧。   丞彻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对页辛的质问仿若未闻。相反的,页辛就要激动一些了。   她几乎跳脚,丞彻这副样子曾经只出现在过别的女人身上。而她原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是她不够聪明预估不到丞彻的冷酷,还是??????一直以来,她都不曾认识过这个言明爱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   页辛自己的话,或许会选择后者。然而要是这个问题是问代球球的话,她一定会选择前者。   因为,她自认为页辛不够聪明。   傻女人才会真的将自己在男人面前当一回事。   这是丞彻教会她的。   不要太拿自己当一回事。   “丞彻,我在问你。你不要当作没有听见好不好?你是因为我的离开而报复我对吗?你好过分??????”   “既然你愿意这么想,那就这么想吧。这里是我的专用休息室,请你出去。”握紧拳头,丞彻脸色阴郁。指着门缝冷声说着。   丝毫不留一点情面。   “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在一天的时间里找个代替品。你好残忍。为了报复我,居然可以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页辛似乎不甘心,指控的话张嘴就来。   代球球想,她可能是真的桑心了。要不然也不会哭得梨花带雨的。   不过代球球不怎么爽。   一点也不喜欢这种纠结着一个问题重复的人。还有,谁是代替品?   到底谁才是代替的,还指不定呢。   “请你出去。”丞彻的脸更加沉了几分。   如果他的手不是局促的不知道是握起还是摊开的话,代球球或许真的会以为他完全没有动摇。   “我??????”   “哎哟喂,我说小妞你就别固执了。捧着自己的脸往人家脚板心送的,还真是少见。我家未婚夫堂堂天王巨星犯得着用这种手段来折磨你么?真不知道你脑袋里面装的是废物还是狗屎?”   代球球实在是听不下去,忍不住推开门低调的登场。   “你,你,我们在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插嘴。”听了代球球的话,页辛气急败坏,狠狠瞪了她一眼。   唯恐再丢脸,她抹掉眼泪不再抬眼去看丞彻。愤愤转身。啪的一声巨响,然后门被关上了。   代球球万年不变的笑脸始终挂起,直至页辛的身影终于看不见。她才伸手碰碰发神的丞彻:“怎么?心疼了?真是个怪人,明明心疼得要命,手都被自己的抓出血痕了还?????”   “以后少管我事情,还有,不要那样对页辛说话。”球球的话还没有唠叨完,丞彻已经冷漠的将其打断。   啥?   代球球用了将近半分钟时间去消化丞彻话里的意思。   丞彻就是这样,即使他自己对页辛冷漠。却无法容忍别的人,无相关的人对她有一丝半点的不敬。   这是什么逻辑?所谓的爱情吗?   半响,代球球从怔愣中回过神。脸上沾染着喜气一般的笑脸没有消失不见。   她靠近他身边,微微欠着腰。低声呢喃:“如果我非要那么做呢?”   “随便你。”丞彻不耐烦了,也不愿意理她,起身拉开门就想要走。   代球球也不为难,更加不会低三下四。前世做过的傻事,她代球球不会再做一次。   “丞彻,做未婚夫没有你这个样子的。被人潜规则了,就要安分点。你很聪明的,以为那点照片就能做什么大事的话,我代球球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丞彻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住了。   他当然有想过不会这么简单的,没有足够的资本,和他讲条件也是需要勇气的。   叹息,摇头:“代球球,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烦人?”   “有。”代球球笑容越发的灿烂:“就是你。”   “我没空和你玩。”   “我有空。我的时间很充裕,既然是玩游戏嘛。那当然连最基本的是要准备好了。”听了丞彻的话,代球球忽然心情很好:“好了,你忙吧。还得准备明天的新闻发布会。未婚妻我,今天就放你一天假。”说着,代球球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小手覆盖着他的大手,拉开了门。   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咦,你怎么和丞彻从一个房间出来?”问话的人是球球不认识的一个男人。   呃,或者说,应该是一个男孩。   还不满二十的样子,他好奇的扑闪扑闪着大眼睛。晶晶亮的眼珠明显的将他的八卦神情尽显其中。   代球球还没有应付小朋友的经验。   愣了半响才吞吞吐吐的,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反倒是那个男生,突然一脸惊奇的更大的瞪着眼珠:“哎呀,我想起来了。上次你和跌总经理在公司一起出现过。呃,你是他的妹妹?未婚妻?还是???”   呃,这个弟弟???   “啊,那啥。你是剧组的演员吧?我只是这个剧组的打???呃,协导。你可以叫我代导??”   呃,代导?   这是什么称呼,不过电视台新进小声,陌小生纠结的拧了把眉毛。   “呃,代导。你好,你好。”   “耶,你是第一次拍戏?”以前没见过的男孩子啊?   “恩恩。还请多多指教,如果,代导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做特殊服务的。”   “啥?”代球球没弄明白小男生的思维,想想还是算了,跟个小孩子瞎扯个什么劲。“恩恩,不错。第一次拍电影就和名导演,名编剧,名协导,天王巨星合作。我代球球用人格保证你一定会大红紫红。”   “耶,真的?”陌小生听了球球的一番厥词,感动的一塌糊涂。“那你就潜了我吧?我一定会很听话,很听话的。”   啊啊?   这个孩子说什么了?   代球球丈二莫不着头脑的摇了摇脑袋,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她说,她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丞彻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冒了出来,他冷着脸看了眼陌小生,埋头小声的说:“这种事情还是私底下商量比较好。”   陌小生听了话,愣了半响。   显然没从丞彻说的,未婚妻事件中回过神。迷茫的抬起那可怜兮兮的眼睛,询问般盯着球球看。   球球耸耸肩,再撇撇嘴。   “孩子,咱们私底下说。”于是,她也就不管这个陌小生了,摇头叹气的转身走。   原地的陌小生愣了半响。终于,在代球球的身影彻底消失的时候,他才欣喜若狂的傻笑了起来。   丞彻的未婚妻说,要和自己私底下谈谈潜规则事件。   是不是,这就证明自己的身价在无限制的上涨?   Part10         “代球球,听说你要潜规则那个傻小子?”晚上,吃开机饭的时候,昊贝橘磨磨蹭蹭的磨到了球球身边。笑的很幸灾乐祸的问道。   “什么傻小子?”显然代球球还没明白,陌小生大嘴巴已经将这个秘密告诉了谁谁了。   昊贝橘努努嘴巴,端着红酒的手指了指就在不远处。   正拉着某个剧组成员,小声说着:“我告诉你个秘密哦,你不要告诉别人。”   路人甲剧组成员:“什么秘密?”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陌小生左右盯盯,发现没有人在关注自己这边:“丞彻的未婚妻,代导说要潜规则我。你说,我这是不是就是找到靠山了?”   “呃,那要看看代导的身份背景了啦。”   “哦,这样啊。不过,上次我看见跌巫总经理好像和她很熟悉的感觉。应该很有身价。”   “??????”   代球球的嘴角抽了抽。   咽下一口酒:“刚才他也这样跟你说?”   “是啊。”昊贝橘笑的更加欢畅了,难不成之前他们猜错了这个代球球的身份?她只是不安于室,背着跌巫这个准未婚夫在外面勾搭了一下小丞彻?   “你信?”   摇头,点头。“不确定,这不就是在问你的意见么?”   “哼,我就偏不告诉你。话说,你家哪位不修改剧本真的顶得住?”   瞥眼看了看,和工作人员打的火热的页辛。代球球眼睛却斜到丞彻那边。   也许是夜晚的灯光太暗,她看不大清楚丞彻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就好像被迷雾蒙住了眼睛一般。   倒是昊贝橘,他在听见代球球提起页辛的时候,脸色微变。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和丞彻分手这样疯狂的事情她都做了,也不至于连这点小事情也承受不了。”   昊贝橘,果然是个杯具。   代球球黑了脸,心想这个家伙一辈子是不会喜欢自己除外的人吧?   “导演说了不能用替身哦”嗯,应该要好好的提醒一下这个家伙,最好啊,这部电影拍不成。   大BOSS自己撤销和自己的合作。然后,她也不用赔钱。   “这个事情我听说了。不过,似乎不是导演的错啊。要我说啊,最该死的就是那个honly了,那个该死的,一辈子都不露面的女人,居然会提出这么苛刻的要求。”昊贝橘恨得牙痒痒。要不是那个女人写的书还算不错,他大爷至于这么憋屈么?   代球球微微愣了愣。   貌似,大概,自己就是他口中的该死的女人。   “呃,这个也不能这么说的啦。你想呀,人家也是为了电影的质量而担心嘛。用替身也过于太虚假了。再说了,这样子的磨砺都承受不起,页辛还做什么屁女一号?”   昊贝橘被代球球一番说辞说的哑口无言   没想到,这个代球球平时傻乎乎的,说起这种话来,也似模似样的。   点头,嗯嗯,他身为这个这个电影的投资人应该要有这等节操才是。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而草率呢?   昊贝橘觉得自己醒悟了。   心情也好了起来,一扫先前页辛带给自己的那些气愤。   “你说的对,代球球,你还真是不错耶。”虽然长相差了点。不过女人嘛,漂亮的何止是多啊。   代球球歪歪鼻子。   自己到没发现那点不错。   “这样子哦,那你就甩了页辛跟我呗。”代球球说的云淡风轻,好像本应该就是这样的结局。   页辛和丞彻恩恩爱爱,而自己和昊贝橘相知两相望。   “噗”昊贝橘刚喝下的一口红酒,猛地喷了出来。“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咯。”鄙视的斜睨了眼昊贝橘。明星就是没有文化的人。“要不,你考虑考虑?”   “啊,不,不要了吧。”昊贝橘连连拒绝。虽然这嘴巴上拒绝得彻底吧。不过,脑子里倒在幻画着那不堪的画面。是多么,的多么的引人遐想。   只是,当那画面清晰的出现在自己脑海中时。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也从此下定了决心,绝对不会和丞彻换女人的。   这个代球球先不说她的能耐,就说说这动不动鄙视自己的举动吧。   就已经让生为少爷的他难堪了。   看见昊贝橘露出此等大便的表情。代球球便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彻底让这个家伙,打消了撬丞彻墙角的意思。   这样么,以后他对页辛是不是就没有那么轻易放手了?这样的话??????   代球球很纯洁的笑了。   大大咧咧的拍拍昊贝橘的肩膀,大有一副,生意做不成,情意在的意思:“昊兄,你果然是个从一而终还很专一的君子。看吧,我一试便知道你的为人了。嗯嗯,小妹有什么地方多有得罪的还请海涵哈。别介。”   “呃?”什么意思?昊贝橘虽然很高兴被代球球这么夸赞。不过,怎么感觉冷飕飕的呢?“咳咳,小妹,你有觉悟那是好事情。不过啦,我是个低调的人。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说。”   “咔,哦。那好吧。”代球球的脸跨了下来,不过很快又扬起职业笑容,小短手勾搭在昊贝橘的肩膀上:“话说啊,你我都是同一种人。页辛和丞彻那点芝麻烂破事总是这样子困扰着我们也不是好事情的说。”   嗯?什么意思?   昊贝橘眨巴了下眼珠,再转念一想。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难道,代球球是担心他们两个人jq死灰复燃,然后找自己当同盟?   嗯,果然是个有脑子的女人。   “于是呢,我们就要采取些措施。这样子,他们两个人即使有什么也就没有什么了?”   “啊,那怎么做?”   “嘿嘿,很简单啊。你只要好好的配合我。对你的页辛不离不弃,紧紧的看牢她。丞彻那边我自己知道应付。”   本来还在犹豫这个页辛适不适合自己的昊贝橘听了球球的话,也在同一时间坚定了,绝对不会让丞彻再次将墙角给撬回去的这一决定。   重重点头,昊贝橘将视线落在人群中巧笑嫣然的页辛身上。“好,我答应你。”然后就在下一秒将手机摸出来:“代球球,把你的电话给我。以后我们要合作愉快。”   代球球见昊贝橘有此等建议,也不迟疑。赶紧的,将电话拿出来。   两个人换了电话。   窃窃私语的样子更是让有心的人看岔眼。   看岔眼的人还不少。   端着酒杯,以初来匝道的新人为名和部门人员打好关系的页辛心不在焉起来。   真是越来越看不惯那个叫代球球的女人。   丞彻不想给她的东西,她都寄托在昊贝橘身上。现在,这个女人是到底要怎么样?   拳头握紧,骄傲的她是不会让任何人这样子玷污自己的。   她会看岔眼,丞彻看着那两个互动很好的人也就更是不屑了。果然,天下女人都一般黑。   漂亮的女人是这样。   不漂亮还没自觉的女人更加是这样。   都让人讨厌。那个昊贝橘就那样好吗?长得有他帅?还是比自己有钱?   接受到两道不明所以的怨毒视线,代球球终于从那份亲昵中回过神。   面对的,是页辛那怨毒的眼神。   球球也毫不示弱的回瞪回去。   这样光火的场面,自然引发了矛盾。当然,这也只有两个当事人明白。   忽的,李建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向他靠拢,有事情要宣布。   页辛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这时,她终于将自己演戏的本领给发挥了出来。转脸就变了个人似的。   那速度看的代球球直想欢呼,撒花。   代球球不着痕迹的冷哼一声。也不管昊贝橘了。大步流星的往丞彻那边走去。   既然这是老天爷的安排,被生活强 暴总还是不能好过自己强 暴生活。   李建要说的事情无非就是关于明天的发布会的事情。   说什么要做好,做优让那些狗仔们知道,深深的知道,这部电影是极品。   代球球听的云里雾里,根本没有将李建放在眼里。   也就不怎么期待明天的发布会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   Part11         新片开拍发布会。   为了积攒人气,新片在开拍之前,总是要打些名堂的。这是大制作的规矩。   于是,在这天,在这天气晴朗的一天里。   在某间豪华的酒店里,聚集了不少平日总是爱蹲在街头守候着啃窝窝头的人头们。   这部众说纷纭,被众人传诵,悠扬。积聚了众多影星的电影终于落成。在天空晴朗,黄道吉日这天搬上了世人的眼帘。   这是一部由名导演,名制作,名演员,名作家合力打造的盛世电影。   那么,我们接下来就期待这部电影的上市吧。   主持人说了一大堆。   终于说到重点,也终于说完。   李健也终于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抬头,欢笑,拍手。比谁都拍的激烈。   相对于他的激烈,热情。身边的那位就要显得沉静太多了,啊,不是太多。而是太太沉静了。   嘿嘿,代球球睡觉的样子真好笑。   站着居然就能睡着。   以上,是昊贝橘那个杯具君的想法。   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思维下,这种身为老板的身份下。他果然就是个??????一个字。囧。   然而,看着昊贝橘盯着代球球看的丞彻便是无限的鄙视了。他鄙视昊贝橘,更加鄙视代球球这只猪。   在片场就常常看见她睁着眼睛睡觉。没想到这么重要的场合,她居然也给睡死了过去。还站得东倒西歪的。   丞彻不知道有多希望她会摔个狗□。   李健注意到了身边几位的特殊视线,也连连转头向自己的左侧看去。   哎,这个代球球还真是没什么指望了。   好在这个剧组还是有很多人敬业的。扭头,往身后的页辛看去。不不由得感慨。   这才是专业,专业啊。   就冲着页辛这个热情劲,他李健用人格保证,她一定会红。   接下来,剧组人员上台致辞。   一行人,欢欢喜喜的上台。   当然,代球球不是这行人其中的。因为,她还在自己的睡梦中梦生醉死。   “咳咳,各界记者朋友你们好。欢迎大家来参加《神迹》发布会??????”   “李导。”   李健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有人说话了。   也在顿时,一瞬间整个大厅变得热闹起来。大家窃窃私语起来,不是因为那个人打断李健的话。   而是因为那个男主角的位置,依旧有坐着一个。伤风败俗,不甘寂寞,不安于室的一号J男。   此男还非常之不要脸,一脸优哉游哉的坐在主角的那个位置。   “请问,你对于还启用昊少做为男主角之一这个决定的信心是取决什么呢?”   “昊少,弄出这么多事情。你有给那些女主角道歉过吗?”   “昊少,对于你的行为你认为给社会照成了什么不好的影响呢?”   “丞彻对昊少的做法有何见解呢?”   做为新人打算推出的页辛完全被忽视。大家的眼球完全被绝世JP吸引。   “各位观众朋友,现在娱乐时时周刊为你们做出现场相关报道。我们现在走进的是《神迹》的发布会现场。现场一片混乱,哎呀呀,李健导演的脸真是精彩。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变脸的??????哎呀,谁打我?!”   做现场报道的记者被突然飞来的运动鞋正中脸颊。啪,运动鞋掉了。   然而,某记者脸上的鞋印却掉不了。   哼,居然想抢芒果周刊的头条。活该。   代球球摩擦着光着的一只脚丫子。一边愤愤的想着。   待她终于回过神,彻底明吧现在不是头条问题的时候。台上已经混乱了。那几个名眼人一看就知道没吃饱过饭,从难民区偷跑出来的保安已然不抵事了。   “喂,你们问问题就问问题嘛。不要往我身上摸鼻涕????”   “放手,不要揪着我的衣服。我不会说什么的。”   这一连的,听口气就是不争气的昊贝橘兄和导演兄发出的狼吼了。   代球球虽然很想笑,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笑的时候。   猛的伸张了虽然圆,但好在还算娇小的身子板特定的某些特技。   于是,不管是穿裤裆还是爬过臭脚丫。   她充分的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是无可估量的。   “哇啊,各位,各位。我有个大消息要宣布,要宣布,绝对独家啊。你们谁想要?”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小丫头骗子,挡在了已经混乱成一团的众名演员,名到眼前。   狗仔之所以名为狗仔。   那是当然??????嗅觉灵敏,一听说代球球有独家。也不管什么了。   马上转移阵地。   当然,也只是少数的。   代球球伸开手臂,像老鹰护着小鸡一般,将丞彻和昊贝橘严严实实的遮挡在了身后。   这些也是李健以后对她的身材太矮小而抱怨的理由了。   “什么独家?”   问话的,显然就是初出茅舍的小记者了。全然想着反正昊贝橘的独家已经让芒果周刊拿去了。于是也就不去竞争了。   代球球没有忙着回答记者的话。   而是转头,低吼:“撤,撤?????”   言下之意,也就是牺牲小我成全众人的举动了。听明白,李健带头撤离。   “我们撤。”   于是一行人,急急忙忙在未吃饱饭的保安护送下。一溜的往侧面的后面闪去。   很没有良心的丢下代球球一人孤身作战。   “昊少请你说明。”   “哇咧,你是谁呀?你干嘛挡着我们,你让开。”   “啪嗒。”一声,不知名的一只鞋子,又是一只鞋子。只是,这次,这只鞋子飞上了代球球的大饼脸。   “啊啊啊,妈的。谁打我?”代球球气急的大吼大叫。吼声惊人。   “吓,不是我。”   “也不是我。”   “啊,看谁没穿鞋子就是谁呀??????”   代球球恍然,手中的鞋子好眼熟啊。   半秒,她终于尴尬的红着脸,原本很沸腾,却在那几个总是惹出麻烦的人消失后变得安静的人群。   弯腰,穿上鞋子。   “哈啦,真的不是大家啊。哈哈,那个,好忙啊。我先走??????”   “你不说有独家吗?”   “对对,刚刚吼有独家,分了老娘的心,害的老娘没有追问道昊少的女人就是她。”   “恩恩,我们绝对不放过她??????”   说着,一群人已经伸出爪子,作势要抓住她??????   可是也在同一个时间,那个一瞬间。   侧面的门,被猛地推开了。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衣黑裤,脖子上还派头的挂着一根黑色围巾的男人。   配乐响起,当当当?????   只见来人大吼一声:“不要?????摸她。”   这句对不上号的台词终于让代球球看清楚来人。切,只是黑色衬衣和西裤的昊贝橘。   “啊,昊少!”   居然有人自动送上门,这是多么,多么难得事情。于是,有记者惊叫。   “哈,为了拯救一位有情有义的侠女。昊少不惜回头往狼窝钻。真是难得的真真男儿啊。”   有花痴女记者开始摆脱那些jp阴影,不理会世俗眼光的感叹出声。   昊贝橘很赞成女记者的话。   他觉得自己确实是一个很有情意,很帅,很有风度,很有格调的绝世好男人。   镜头拉回。   话说,他们一行已经成功,安全的远离了危险场地。   可是,也就在此时。   昊贝橘大叫一声:“不好。”   “有啥不好的?”李健好奇的问。   丞彻和页辛,还有陌小生那为小生也好奇的向他投来了不解的目光。   “我这样子走掉,然后留给代球球??????”那个傻妞去解决这事情。会不会更加复杂?   怎么说,他们相识也大深啊。能这么放心的就??????   “啊啊,原来你是担心球球啊。放心?????”   “不,我不放心她。我回去看看,你们先走。”大不了说些好听到肉麻的话,那些狗头崽子总会放过他的吧?哼,不能让代球球将页辛的事情爆料出去。   想着,昊贝橘整个人已经飞奔的往回跑去了。   然后,留下李健等人。   “哎,哎。没有想到,昊少这个人还真是不错。”   “是啊,是啊,真是不错。”李健感叹,陌小生附和。   页辛脸色不大好看。   而丞彻的脸,更加的难看。   他的视线,往昊贝橘消失的方向,看呀,看呀。   “喂,你个杯具。又跑回来做什么?”代球球尴尬了脸,对于昊贝橘这种不识好歹的笨蛋,她一律是不待见的。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才不相信这个家伙会这么好心的回来拯救自己于火海中。   昊贝橘愁眉苦脸。   低声在她耳边耳语:“你刚刚说的独家该不会?????”   “哎哟喂,你这个笨蛋。那当然是我说假话啦。你是猪啊。”   昊贝橘再次杯具了。   “哦。”自己看样子是误会这个代球球了。可是:“你现在真能找到一些别的不关于我的独家吗?你再试试看,我现在马上撤。”   代球球的脸再次黑了好几分。   很是鄙视的斜睨了昊贝橘,夹带着不善。“昊贝橘,你没上过小学,总也听说过了放羊的小孩吧?”   明星果然就是文盲吧?   “嘎,我当然听说过。”可是这有关系吗?昊贝橘实在是很想这么问。   “我可以帮你,不过?????”   “不过什么?”昊贝橘一边抵制着往自己这边一直送着话筒的狗仔们,一边抽空去看代球球。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是什么以后我再跟你说。现在?????”   “昊少,你这么紧张这位圆滚滚的小姐,是不是你们两个人也?????”   代球球的话被人打断。   她心情郁闷,再加上,这个女人说什么?居然说她圆滚滚??????   代球球恨得牙痒痒。   眼睛怨毒的瞪着那个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严重而又失误的话,还忘形的女人。   伸脚,找准了位置,猛的用力。   “哇啊,到底又是谁踢我?”女人尖叫,也因为那句‘又’让代球球联想到刚才自己的罪行。   代球球的气是顺了。   这不过嘛??????众记者们,又因为女人的话而沸腾了。   代球球无奈的扶额。   看样子只能出绝招了。   “其实我和昊少真的没有关系,和我有关系的男人是一个你们一定很感兴趣的男人。这个男人,他可是大独家啊。大独家?????呃,你们安静。”   啥?就在众人听了代球球无奈又好像觉悟的话,纷纷竖起了耳朵时。   侧面的门,再次推开了。   只是,这次没有人发现。   而代球球也是务必无奈的叹着气:“哎,哎,哎。”   “??????”   “其实,那个人是??????丞彻。”   “哗啦啦”一片沸腾。   真是比烧开水还热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这位小姐,请你明说行吗?你说,你和丞彻?????”   “我是丞彻的未婚妻。”她实在很‘无奈’啊,原本就只是想要低调的潜潜的。   啪啦,啪啦。镁光灯一时之间便的务必耀眼。   代球球笑的‘无奈’外加幸福。   昊贝橘笑的一脸的扭曲??????   而门口站的丞彻嘴角却是一抽一抽的。页辛,跟后来居上的等人,也是各有色彩。   “咦,那是丞彻耶。”有眼尖的人,突然出声大叫。   听闻此声,不止记者们诧异。就连代球球也都诧异的回头望去。   一时之间,有记者抓拍到,两人之间无声的互动。务必的真情流露。   至于,这真情是什么。   也就两位当事人自己清楚了。   Part12         男女主角同时出现在场。   这画面终于从奇闻趣事排行版第五十八位跌落至六十六位。   记者们亢奋了,沸腾到顶点了。   “丞彻,请你说明一下你和这位小姐的关系。”   “真的是未婚夫妻?打算在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   记者们的问题如珠炮一连的提出。   丞彻却还是一张死人脸。   “嘿嘿,说吧。最好别说错话,要不然,明天我将你和页辛的□给??????嘿嘿,你知道的吧?”   代球球笑容满面的面对着众记者。显然很欢乐。这种不仅仅要照顾镜头还要威胁丞彻的情况。她做的游刃有余。   丝毫没有生手的痕迹。   丞彻斜睨代球球,暗自咬牙,手掌紧紧握成拳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代球球倒真的不担心丞彻会怎么说。   她一个小透明,能有什么影响呢?人家杂志社还没有那么闲情逸致去捧红一个没必要的人呢。   就在记者们满心期待时。   丞彻闭上了眼睛。张嘴:“是,她是我未婚妻。我们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用尽了力气,说出了这些原本为页辛而准备的一番话,原来在为别的人说出来时也同样的没什么大不了呢。   会场再次无比热闹。   可是,这次丞彻学乖了,再掉回头的时候已经安排了不少保安。   他的话一说完,那些保安便冲了出来。   将记者拦截了。   自己则拉着代球球猛的往外走。   代球球似乎沉迷在兴奋中有些难以自拔。满面的笑容就好像每个路过的人都在为自己撒花,送着祝福。   “代球球,你真的要和丞彻结婚咩?”   “是啊,是啊,代球球你什么时候和彻少勾搭上的?”   代球球连连点头:“恩恩,到时候请你们吃喜糖哈。”   走下镁光台,就连一行跟着撤离然后又义无反顾返还的众位星星们也都好奇了起来。   代球球接受这人们这点好奇欲。心里乐得美滋滋的。   不过,她也不忘在这个时候去看页辛铁青的脸。待看清楚后,她又欢乐了。   掉头正想给丞彻商量什么时候请大家搓一顿庆祝她们俩jq曝光一事。   哪知,丞彻捏着她的手用力灰常。   眼睛呢,却一点也不老实的盯着铁青着脸,也同样一脸难堪的页辛。   代球球啧啧砸吧着嘴巴。   瞄了眼昊贝橘,发觉昊贝橘那厮居然毫无反应,代球球便用力的给他使眼色。   昊贝橘终于被代球球的怪异的神情而吸引。然后,他自认为很有默契的凑来了脸:“代球球,你的眼睛怎么了?”   代球球傻眼的瞪了瞪眼珠,突然发觉这个昊贝橘一丁点也不可靠。这种只会爱自己的男人,连人眼神都不会看还指望他能做个啥?   “没事。”代球球敷衍的回了个眼神给昊贝橘,刚想要凑上去说什么。   这时,页辛突然气势汹汹的跑了上来。   有力的双臂一把扒拉上昊贝橘的手臂。   仰头,恶狠狠的瞪着代球球看。   代球球莫名的眨巴了下眼睛,她该不会是在显示自己和昊贝橘的‘友爱’关系,或者,她是为了丞彻醋意大发。   然后来个大颠覆,两个男人上演一场肉搏战?   代球球狐疑的望了眼,似乎真有想揍人冲动的丞彻。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于是,扭头:“丞彻,我想跟你说说?????”说说请客吃饭的事情。   “喂,丞彻你们去哪里?”……   代球球的话还没有说完,耳边便响起李建那粗犷的吼叫声。于是,她反应过来。才弄明白自己还握在丞彻手中的手猛的被他给外不知名的地方扯着。   丞彻突然间很生气的样子。   可是,他干嘛要扯着自己走啊?   无奈,代球球还没有来得及问为什么。人已经被丞彻扯进了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   空寂的场地,顺时让球球清楚的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   代球球不蹦跶了。   在一个人面对丞彻的时候,她总是蹦跶不起来。于是,只有沉默,然后再沉默。   但是,俗话也说得好。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自取灭亡。   啪嗒一声,原本上一秒还亮堂堂的电梯瞬间漆黑一片。剩下的,也只是两只反光的镜片在黑暗中??????   “啊啊,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发出惊恐的吼叫。当然,这里面就只有两个人,这声音不是代球球发出来的,那便是别的人发出的了。   只是,这声音让代球球很怀疑是那个叫丞彻的男人的嘶吼声啊。   黑暗中,球球感觉有不明生物在往自己身上摸索。   狐疑摸出手机,打开视频灯。   一看,吓了自己一跳:“丞彻,你身后人么?”   丞彻这个时候哪有功夫理她呀。额头都冒出冷汗了,无意识中紧紧抱住球球的手也在用力。   于是,拼命的摇头,摇头。   代球球奇形怪状的动了动眉毛。点头道:“哦哦。”看来,刚才的那一声可以确定是丞彻发出来的了。   身上挂着的也是他。   那么???   代球球黛眉飞扬。手机举高:“哎呀,我试试看给外面的人拨打电话。我这手机的性能可是比报警器好的。”   丞彻还是不愿意理她。   已经有了快要昏睡的迹象了,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挂在球球身上的人完全没了以往的翩翩佳公子样。这事实让代球球很是欢乐。   按了报警器,代球球这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一点也不觉得恐慌。倒是丞彻的样子让她实在有点想问问:“诶,你是不是有心理障碍啊?”   以前也没发现他是怕黑的啊。   “??????”丞彻继续保持缄默。   代球球高举着手机不怎么高兴了。吹了两声口哨闲闲的抖脚:“这黑灯瞎火的,又是密闭的空间。连话也不说是很容易窒息的。”   “??????”   “这人一窒息啊,就容易看见奇怪的东西。好比什么星星点点啊,飞来飞去的???”   “闭嘴。”   丞彻大少爷终于开口了。巴拉着代球球更加的用力了。甚至有将双手双脚一并攀上她身上的举动。   代球球似乎领略到他的用意也弄明白丞彻这个心理障碍是从什么地方而来的。   挪动了下屁股。换了个手举着手机。   “我挪个地,你先放开我。”   丞彻摇头,非常不愿意。脑袋放在代球球肩膀上用力的摇晃。这类似于□的举动深深触动了代球球那根名为圣母的弦。于是,下意识的用得空的手去摸了摸他的脑袋。   桑心的叹息。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怕奇怪的东东?”   “??????”因为紧张,思绪混乱的丞彻沉吟了片刻。很乖巧的接受了球球诱导:“小的时候在孤儿院,因为有好的人家想要收养我。却被别的小朋友妒忌,然后被关在箱子里一整天。”   呃?   代球球诧异的张大了嘴吧。   她根本不知道丞彻也是从孤儿院出来的。   “那,页辛呢?你为什么会那些喜欢她?”甚至不惜为了她而伤害一个爱惨了自己的女人。   还有,那个未出生便胎死腹中的孩子。   “页辛??????小时候,只有她对我好??????”   丞彻无意识的呢喃。   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然而他的无意识却让代球球呼吸困难。   高举的手机缓缓落了下来。可是,片刻,她又将那手机举了上去。   上面的视频灯正好对着自己肩膀上昏迷的男子。   她在剥析自己,到底要不要这么的不厚道?   自己重生后,巴拉上丞彻到底是为什么?   那种让他爱上自己,然后再狠狠甩掉的想法果然是幼稚得可笑。   但是??????   但是??????   她丫的,就是幼稚,她也要将自己的贞操拿回来。将这个男人潜规则然后,不仅仅是让他爱上自己再将他甩掉。   自己还要招揽七十二个后宫,将他掉给那些饥饿的男人们。每天爆他个一百???菊花??????   Part13         丞彻昏迷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因为当救援队将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代球球真的杯具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为什么,电梯会停在夹层中?为什么非要她将丞彻顶在自己脑袋上外上面耸?   她咬牙痛恨的瞪着那些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的救援队员。无限鄙视的,收回手机。   将丞彻靠在墙边,然后分开他的双腿,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屈辱的钻到□?????   哎哟喂,这到底还要不要人活啊?   不要活了?????   终于,费了老大的劲,代球球将丞彻给顶了上去。   自己也爬了上去。   然后,丞彻被担架抬走?????剩下装似生龙活虎的代球球站在原地哀悼自己那屈辱的一钻。   她没忘记,自己所在的位置就是在新闻发布现场。她也没忘记,刚才那些镁光灯是什么意思。   更加没有忘记,自己已经成为了众人多人眼中的。丞彻的未婚妻。   不带这样子的吧?   代球球觉得很屈辱,而这些屈辱是丞彻带给自己的。好你个丞彻,这些屈辱她决定了一定要拿回来。   拍拍灰尘,代球球觉得自己应该先回家换件衣服。   对,没错。就是这样。   手握着那只手机华丽丽的转身。然后再华丽丽的找车回家。   换了衣服,代球球好好的收拾了自己。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丞彻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要做一些让自己欢乐的事情。   那就不要藏头藏尾了。   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   于是,翻翻找找一番,终于找到没事逛街的时候买的那些男士衣服。代球球清清爽爽的出现在了医院大门口。   果不其然,门口聚集了不少的记者们。   深呼吸,代球球原本是想大大方方的下车。然后去面对那些记者的。   哪知,就凑准了这个时候。   电话不识相的响了起来。   看电话屏幕,是昊贝橘打来的。这个时间不知道找她有什么事情?   代球球狐疑的皱了皱眉头。   掉头,又将门关上。   无视了司机的白眼,代球球接起了电话。   “代球球,页辛去医院了。”   “嗯?所以呢?”这种事情有必要特地给她打个电话吗?就凭页辛和丞彻那点交情,不去才怪呢。代球球拨弄指甲,闲闲的样子。   可是司机先生很恼火,斜着眼睛看后视镜。自己的眼色还不够明显么?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界呢。   “我很不高兴,我不爽。所以,代球球我也生病了。你要来看我。”电话里陆陆续续传来昊贝橘不满的声音。   听得球球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终于彻底的理清楚了这个昊贝橘之所以那么喜欢页辛。也只是因为太??????缺爱了吧?   不过,很怀疑自己到底哪里长得像是很有爱了?   是个人就想在自己这里来分割点伟大的爱。   “少来,我告诉你。我现在就上去把你女人给你送过去。”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女的呢,就要霸占人家的男人。   而男的呢,找不到女人就找人家的女人去给点爱。   说完,球球狠狠的挂了电话。   拉门,下车。   司机先生唯恐她再次缩回头,于是赶紧的也将车子开走了。   咦,生气了?   窝在床上享受着美人温热的揉捏。昊贝橘没趣的撇撇嘴,这个代球球居然对自己这么没有爱。   过分!   实在是过分。   不过,她说什么来着?啊,要送页辛回来。   想到这里,昊贝橘猛的来了精神。   起身,套起长裤就往跳下床。和美人说了拜拜,便去取了车。   话说,他是真的桑心了。   页辛这样的举动代表什么?第一时间,在人家代球球这个正牌都还没有来得及去医院之前就跑去医院这不是??????   都已经让代球球看了笑话了。   不能再让页辛丢他的脸。这样想着,昊贝橘人已经坐上了自己的车。   然后以秒的速度,急速医院飞奔而去。   挂了电话,代球球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果不其然,当她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那些记者早已经将页辛给包围住。   “页小姐,你和丞彻的关系很好吗?”   “是啊,丞彻不是刚回应有未婚妻吗?”   “你获得这部电影的参演机会也是因为丞彻的关系吗?”   一连几个吗字,问得页辛面不改色还颇为享受的样子。而代球球却越听脸色越难看。   这个页辛是故意的吧?   曝光率啊,曝光率啊。   “呃,其实没有啦。我和丞彻??????没有大家想的那样。参演这部电影也不是因为什么交情。大家不要乱猜了。”页辛笑容可掬,模棱两可的回答了那些问题。   当然,能做记者的。想象力也就是丰富的。   页辛这样的说法,显然就是明指人家和丞彻的关系非同一般。而她代球球算个屁。   球球也不恼。   也不开口说什么,就站在那群人身后,冷静的听着。   如预想的一样,记者们疯狂了。   嗅觉灵敏的闻到了一丝丝JQ的味道,能不疯狂么?   “那麻烦页小姐你说说看你和丞彻的交情程度有多深。”   “顺便也能透露一下这部电影启用你这种从来没有经验的新人是何种原因?”   页辛笑的更加的腼腆了。   “啊,这位姐姐你真是误会了,我和丞彻之间怎么会有什么交情呢?其实呢,参演这部电影是个意外。是李健通知我来面试的,据说是honly本人推荐。我很感谢honly小姐给我这个机会,为了报答她,我也会好好的演好这个角色,就像是honly小姐的要求,整部电影中,将不会有任何替身演员出现。希望大家不要再追问我关于丞彻的事情,而是将视线投递在我们这部电影中。这是很好剧本呢,每一个情节都会让我身临其境。”   嘎,代球球自己都没有办法说不佩服这个女人了。   瞧瞧这番话说的多在情在理,多有感触。   只是,呸呸,是不是拍错人的马屁了?代球球阴阴的想着,嘴角不由得加大了笑容。   “耶,这么页小姐和honly认识咯?”   呃,有记者提出疑问。   页辛表明和丞彻的关系这么明显。识相的人,也不再追问。而是将矛头逆转,直至到honly身上。   嘿嘿,看你这个说谎精怎么圆?   球球幸灾乐祸。   “呵呵,呵呵,我一个新人怎么可能认识honly小姐认识呢?这位小姐你还真是爱开玩笑。”   关于honly的话,她可不敢乱说。   不过嘛,模棱两可也不是不可以。   页辛很聪明懂的在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这点代球球很清楚。也就没有那心情看她的笑话了。   于是,小短手一推。   将挡住自己视线的两个抗摄影机的家伙推开。这些家伙还真是长得强壮。自己这个尚未发育完全的小身板可不能抗衡。   “耶,是丞彻的未婚妻。”   代球球的出现,再次让记者们抓住了一丝丝大新闻的尾巴。   “啊,昊少也在。”随后,在代球球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反应的时候。   已经有记者惊呼出声,叫出了紧跟在代球球身后从停车场走过来的昊贝橘的名字。   这下可不得了了。   发布会上昊贝橘只身返回的举动已经够让人揣测不已了。现在这一出一前一后的画面,着实让人想歪。   再加上,刚才页辛模棱两可的描绘了她和丞彻的交情匪浅一事??????   这是不是就代表哪什么?   “啊,昊少你为什么会和丞彻的未婚妻一同迟到?”   “未婚妻不是应该要比一般人都要先?????”   昊贝橘一脸迷茫的样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好在,球球比较了解。干脆的抬高了手,让人注意到她手中之物。   “我可没有迟到。也没有和昊少一同来。只是见你们和页辛小姐聊天很愉快没有打扰了。这不,我是回家去给彻拿换洗的衣服了。”手中拿着的男士口袋装的衣物。   球球很是庆幸自己有这个先知。   虽然她明明是想扮演一下贤妻的。   不过也不差,能派上用途。接着,她将视线转移到页辛身上。叹着气,好像是悲痛什么一般。意有所指的样子:“唉,本来我想着能快点过来照顾彻,只是没有想到有人比我的腿长,跑的比较快。”   哗然??????   瞬间,所有人又再一次将矛头指向那个刚才还一脸我才是好女人样的页辛身上。   难道是传说中的,小三??????   无视了页辛内表变色,外表假装镇定的脸。球球啧啧砸吧嘴巴:“唉,想必昊少也是不甘于落于人后,所以才这么急急忙忙的??????”掉头,球球将后面的话拖长了好几个音节。视线一转,就落在昊贝橘那一章无所谓的脸上。再迅速转移,页辛的脸已经变白。   呵呵,真有趣。   昊贝橘都不介意和她正大光明化,而她不知道介意个啥?   或许是后悔了吧?   也或许是想要挽回丞彻?   哼,想的美。   不过,这个时候代球球也不愿意这么快就完结她的星途之路。   笑容不由得加大了。   “所以才这么急急忙忙的来看望我们家彻嘛。其实昊少是个很好的人呢,一直打来电话关心彻。”   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代球球的话让页辛松了口气,当然也让昊贝橘有些不满起来。   什么叫她们家彻。   难道丞彻这个家伙这么快就和代球球铿锵情深了?   这不符合啊。   不过,这个页辛干嘛是那种大便脸?和他扯上关系很丢脸吗?   代球球的话,不无道理。不过这是记者们很难判定要怎么写。于是就出现现在这样的一副画面了。   一篇议论。   球球不打算在说什么引起误会的话。   转身,正想要离开。   哪知,这个时候,人群中响起一道非常之不协调的声音。   “哎呀,让让,让让。”   这个声音很熟悉,但是也夹杂着陌生。   很快,球球面前出现了一个娇小的女生。女孩洋溢着脸盘,看上去有些粉红色。   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水。   哈,孟晓娇。   球球还记得,这个女孩子是奴微的铁杆粉丝。也是为一个能与奴微交心的人。虽然,按个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子。没有想到当年那个高中生女孩已经长大了呢。   个头和自己差不多了。   “那个,我是彻的粉丝。您能带我进去见见他吗?我真的很担心他的伤势??????”   小女孩说着,很快的婆娑了眼睛。   这是突然状况。让球球都有些懵了。更加不用说是别的谁了。   球球犹豫着。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孟晓娇会喜欢上丞彻。   “求求你,答应我吧。”   望了望众人。   球球最终叹气,罢了。就当做是还一个人情。   于是点头:“走吧。不过,不能带照相机哦。”指了指孟晓娇手中的照相机,球球还是很有原则的。   挣扎了会。   孟晓娇很干脆的将自己的相机递到球球面前:“我先放你这里。”   球球接过相机,点点头。   觉得这个女娃还真是可爱。“那走吧。”   说着,一行人,转身便在保安的护卫下往楼上走去。   病房四周很安静。还没有到病房内,便已经看见了那摆满了的花束啊什么的。   球球啧啧砸吧嘴巴,有些不明白这些人干嘛将好端端的病人搞得像是死人一样?   转头,瞥了眼昊贝橘两手空空。   球球好笑的没有提起,因为有个小粉丝在,她也不大好明显提起这样的事情。   “球球姐姐,你真的是彻的未婚妻吗?”   小丫头在路上已经不下十次问这个问题了。   显然其他的两个人眼中都露出了不耐。但是代球球不厌其烦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而每次,小女孩总是很失落的“哦”一声。便不再说话。然后,过了两三分钟。   她又会抬起头,询问同样的问题。   球球作为这行人中,最名副其实的一位。当然,最先走入丞彻视线的便是她了。   “彻,我给你带换洗的衣物来了?????”   一推开们,她便亲昵的走了上去。   “这位小姐???你??????”她的亲昵态度却在病房里的某个老人眼里出现了疑问。   紧急转头,注意到门口那个畏畏缩缩走进来的页辛。他正要上千招呼??????   “啊,吴管家啊。我给彻带了衣服来,你拿去消消毒。”那个老头,球球还认得。   那个,带着医生找到公寓逼她打掉孩子的人。   她怎么可能忘记。   “小姐你??????”显然吴管家很诧异这个女孩认识自己。他回头去看自家少爷。   好似,他也同样的很诧异。   不过,他还是开口说了:“吴管家,你去吧。”挥挥手,还是给足了球球面子。   球球面露桃色。   整个人往丞彻贴去,在他耳边小声的道:“嘿嘿,有你的小粉丝在哦。我们可要试试看铿锵伉俪。”   “为什么要配合你?”看的出来球球脸上的不怀好意。丞彻也杠上了,就是不给这个丫头得逞。于是,小小声的,撇头将唇挪到球球耳边。吐气呢喃。   眼睛却明显瞥见站在昊贝橘和小女孩中间的页辛脸色苍白。   或许这就是报复吧?   想到这里,他也收敛了和代球球的打趣。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幼稚。   于是脑袋在用最快的速度往回缩。   不过,他的速度没有球球快。   球球一把捧住他的脑袋,将脸放在他的脸上。“不听话的后果很严重哦。”说着,她神秘兮兮一笑。从牛仔裤口袋里抽出那只功效比报警器还好的手机。   打开视频,递到丞彻眼皮下:“听话哈。”   果不其然,丞彻很快的黑了脸。双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代球球??????你卑鄙。”   这段话,很显然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磨齿的声音都明显能听见了。   不过球球笑的很欢畅,收回手机:“呐,我跟你说了要乖乖听话的都嘛。话说呢,人在江湖嘛,那有不捅别人一刀的道理?”   “代球球??????”   “咳咳?????”   “球球姐,什么事情你笑的这么开心啊?”   被两个人装似甜蜜状的凉在后面。几个人很明显不满意了。咳嗽声都响成一片了。   笑声被人打断。   代球球也不恼,转过头去看那个怯怯的小女孩。“小姑娘,你不要看彻吗?过来打个招呼吧。”   小女孩点点头,脸颊上透露着红晕。   不,不   球球觉得自己看错了,那不是红晕,而是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   反应过来的时候。   小姑娘已经走到病床前,在那一瞬间抬起了头。   愤恨的盯着丞彻:“丞彻,你还记得车展台上的奴微吗?”   Part14         “你还记得奴薇吗?”孟晓娇不再伪装了。   说什么喜欢丞彻,说什么想看他的伤势。也只是借口。她要提醒这个男人,曾经有个女人那样深深爱过他。   而他却左拥右抱,从来没有个忏悔。   “你,你是谁?”初闻奴薇那个久违的名字,丞彻和页辛都煞白了脸。   而球球却只是冷眼旁观着。   这个女孩的提醒让她想起很多事情。   丞彻的冷血,页辛的那些伪。真让人恶心呢,这个时候,她从来没有这么确定,丞彻和页辛其实是很相配的一对。   可是哪又怎么样?   即使现在她们依旧在着对方,她代球球也并非善类。以前的奴薇没有能力做得,现在的代球球会一并做完。   “我是谁?”小女孩冷冷笑了起来。“我只是可怜奴薇姐姐而已。我尊重她,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你对她的所作所为。今天我来只是要提醒你而已。”   说着,小丫头转头将视线落在球球身上。   “提醒你不要忘记奴薇,提醒你,你的罪孽有多么深重。”   “我?????”丞彻兴许是对奴薇心存愧疚。嘴巴张着,却不知道说什么。   犹豫不决。   代球球却冷冷勾起了唇角。   她凝起神色,第一次露出嫌恶的表情:“奴薇?????哼,那样子的傻子有什么好只得尊重的?”   世界上有这样一种人,她们极度的厌恶着自己。   而代球球就是这样的人,她极度的讨厌着自己。讨厌曾经的自己,那么的卑微。   “不准你这么说她。”小女孩突然间激动起来:“奴薇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这样的人当然不会明白。她很美,甚至不用化妆。因为她说,她可以将这些钱省下来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买东西,她可以一件礼服不计较众人的白眼在几个场合穿上好几回,她也可以作为一个明星而一直居住在那破旧到我都嫌寒酸的公寓。为流离失所的孩子们捐献出自己的积蓄。你们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不可以污蔑她。”小姑娘恶狠狠的瞪着球球,语气坚定不移。   球球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应该难过。   曾经,她是那个样子。   可是,她也痛恨自己那个样子。那样的奴微傻得可笑,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冷屁股。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   到头来,却得到那样的下场。   咬牙,球球的放缓了紧握的拳头:“她就是个傻子呢。小姑娘,你的目的如果只是为了要丞彻心存愧疚,要我这个未婚妻难过的话。那你可以回去了。”   丞彻会不会难过,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会心痛。想起那个奴微,她会心痛。   奴颜卑微?????   曾经有个人这样问过奴微,到底她的名字是从何。到今时今日,球球想帮那个已经不存在的奴微回答。   或许就是这句奴颜卑微吧?   “我讨厌你们。”小女孩终究还是小女孩,两句,就已经撑不住。红着鼻头,转身。跑出病房。   是啊,这样的他们何其讨厌。   没有让的表情看上去怪异,球球收敛了微微颤抖的嘴角。转头,向丞彻看去:“奴微,其实是个傻子对吧?”   她这样问他。   这个问题一直想问很久了,奴微在这个眼中算什么呢?这个问题,代球球一直不愿意承认,是自己想问的。   她只当做是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如此询问。   “代球球,这不关你的事。”回应球球的人不是丞彻,而是那个罪魁祸首之一。   页辛。   显然,她也不喜欢有人提起奴微。   所以,她有些过激了。在这个房间,没有外人的房间。她无需顾及那些。   页辛的样子让代球球冷笑出声。   她一步步走到页辛的身边,笑容不减。而双眼中蕴含的不明东西却让人不寒而栗。   那样子的代球球是昊贝橘和丞彻都未见过的。   页辛下意识的将脖子缩回,人也往昊贝橘的方向躲去。   “不关我的事,可是关你什么事?嘿嘿,或许你想说,奴微跟你有很大关系?”   人,不会不心虚的吧?   页辛那闪烁的眼神,很有喜感的对吧?   “代球球,你不要多管闲事。”瞥了眼球球那含笑的脸。昊贝橘无意识的,就这么脱口而出。   手,一把将页辛揽到自己的身边。   球球扯了扯嘴角,根不不愿意将视线落在这两个人身上。   转身。   脸上已经换上了平时的诡笑。   “彻,我留下来照顾你吧。”说着,她也不等丞彻有和反应,人已经掉头对身后两只说:“谢谢你们来看彻,不过,探病时间应该快结束了。我想,你们应该离开了。”   做戏都做完了,还留下来做什么?   球球看着页辛那一瞬白,一瞬青的脸。不屑的冷哼。眼神明显的是在赶人。   页辛似乎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画面,视线一转就落在病床上的丞彻脸上:“真的要我走?”   这句话,是对着丞彻问的。   球球看出来了,当然昊贝橘也能看出来。   原本紧握着页辛的那一只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松开了。   页辛诧异回头。   昊贝橘却已经转身走人。   “你?????”   “你走吧。”页辛还没来得及反应,丞彻那边的声音已经响起。   页辛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愤愤咬牙,狠瞪了球球。知道自己没有转圜的余地,她这才在转身愤然离去。   现在好了,整个病房就剩下两个人了。   这两个人,走了闲杂人等球球心情很好。跟着就伸手关了门。再次转头的时候,果然如预料的一样,丞彻的脸不好看。   脸色凝重。   不知道为什么,丞彻越是这个样子,她就越是高兴。   “怎么了?是不是赶走了心爱的女人让你难过了,后悔了?”球球心不在焉的扒拉着眼前的鲜花,斜睨床上脸色难看到极点的丞彻。   丞彻显然气得不轻,再一听球球这么说。那愤怒之色已经是不能隐忍的了。   突然伸手,一把将球球拉到自己面前。   手上的力道有些大,也不管是不是弄痛了她:“那个女孩是不是你找来的?”暴怒的吼叫,丞彻完全失了平时的样子。   面的这样的丞彻,球球有刹那的恍惚。   她不明白,这个女孩子到底是哪一点让他这么怒火中天了?奴微吗?因为那个人,所以这么生气?   忍不住冷笑,球球一点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为了奴微哪一点而用的着生气。   能猜到的,也只是,丞彻恼羞成怒了吧?   是呢。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容忍奴微这个污点的存在呢?   嘴角的笑容加大,肉脸挤成一团:“怎么能是我找来的呢?我找她来,难道对你有什么打击??????”   “说实话,代球球。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奴微的事情。你到底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一次,丞彻不像以往那样被她轻易的忽悠而过了。   他是真的不确定了,自从这个代球球出现。他的生活,一再的被扰乱。   球球的手,因为他的激烈而被扯痛。   然而这个时候,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痛?什么时候开始,她早已经在这个男人面前忘记了。   她不否认丞彻的说法,却也不正面回应。   “我是谁?”她只是低声呢喃,自己都不确定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说着,她又笑了起来,带着傻气。   “丞彻,不管我是谁。你这辈子,应该都没有办法当做不认识我了。”   “疯子。”   “我知道。”代球球不愿意再跟他说这些话题了,弯腰拿出一个橙子。“要吃橙子吗?”   丞彻瞪她。摇头。   “那你要吃苹果?香蕉?芒果?”   丞彻始终摇头,不过,球球却很欢乐了。她笑着将橙子放下,将脸挨近丞彻的脸。“难道是想要吃我?”   显然她不要脸的举动吓到丞彻了。不过,好在丞彻的接受能力很是强悍,撇撇脸,他的俊脸上布满了嫌弃。   球球哪里容得他这样的态度啊。   无名火就这么上来了,上辈子她可以被他这样忽视。这辈子,应该要反过来才是。   球球扬手,猛的板正他的脸。张嘴就狠狠的咬住了丞彻的嘴唇了。   不是接吻,也不是想要吻他。估计是因为太气愤吧。球球用尽了力气撕咬那张很多年前,自己有尝试到过的味道。   如今物是人非,她不在觉得这东西是妄想的。良久,久到丞彻有心反抗,球球才松了口。   放开了丞彻,球球用衣袖擦着嘴巴,似乎是要将那些深红的印记给抹掉一般。也嫌弃万分。   “怎么?很奇怪我的反应?”面对丞彻此时露出的神情,球球甚至没有以往的酸涩了,她只是觉得讽刺而已。   也同时证明着,其实,一个人不一定非要一个人才能生存的吧?   “不要用哪种眼神看我,丞彻。别要以为,你可以伤害到谁谁。我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你。你只是玩具而已。”   那句话,轻易的就说出来了。   在球球自己都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就这么说出来了。丞彻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她也不介意了。   “你说什么?”丞彻几乎以为自己耳背了。这个女人,不,只是个女孩子。她明明只是个刚成年的女孩子,居然能在上一秒还和自己深吻的同时,说出这样的话。   代球球这个人啊,终究是引起他的注意了。   也痛恨死了这种感觉,没来由的隐隐抽痛着某个角落已经失灵的位置:“代球球,你再说一遍。”   总是这样,每每看见丞彻被气得火冒三丈球球总是想要笑。这次也不例外,她撇嘴笑着,不甚在意:“游戏,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只是游戏而已。”   只是游戏而已。   一个潜规则的游戏??????也对,没有人当真。代球球不当真,丞彻自然也从来就知道只是个无聊的游戏而已。   然而,代球球这个傻女人却不亦乐乎。   丞彻沉默了,脸上表情在不知不觉中恢复成了本来的样子。part15 ...   吴管家来的时候,球球正一个人悠闲的在角落的沙发上摇动着腿。      丝毫没有照顾病人的样子。      某管家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自家少爷任由的行为感到诧异。摇摇头,不过少爷的事情也是由不得他来说什么的。      躬身走到丞彻身边,管家将吃的什么放在案桌上。“少爷,请用。”      丞彻点点头,没有动手。   眼睛斜睨到摇晃着脚的代球球。“放在这里就是了,你先出去吧。”      管家望望已经灰暗的天,有些犹豫。“呃,少爷我留下来??????”      “你先回去。”      “是啊,你回去吧。不知道你留下来干嘛。”代球球这个时候似乎也终于有了反应。从沙发上起来。嘀嘀咕咕走到丞彻身边的案桌旁边,伸手搅动了番瓷碗里的清粥。“就吃这些,应该很饿吧?”不过,这不是重点:“喂,老头。为什么没有我的份?”      吴管家显然有些不明状况,眨巴着眼睛,愣了片刻。没答话。      倒是丞彻,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挥手:“吴管家,你回去吧。我一个人没问题。”      “是的,少爷。”既然丞彻都发话了,吴管家也不好说什么。没有将球球放在眼里,转身就走。      在他看来,这个鲁莽的女孩子是配不上自己的少爷的。配得上少爷的也只有页辛小姐。      面对管家的样子。球球也是很不屑的冷哼。吐了吐舌头,她这才端着那碗清粥坐在丞彻的床边。“我喂你吧。”      丞彻嫌恶的别开脸。似乎大有赌气宁愿不吃饭的样子。“不用。”硬声说着。他脸色僵硬,对代球球脸色实在好不起来。      球球也不因为自己讨人嫌而心情郁闷。   端着清粥,背过身:“你不吃就算了,我不挑剔的。”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大口大口的舀起清粥喝着。      虽然这碗粥看起来像是穷人家买不起米的样子。但是,她是不介意让自己吃点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去气丞彻的。      “代球球?????”你是饿死鬼投胎?      丞彻气得不轻,脸色难看到极点。他没有想到代球球居然可以这么无耻,无耻到了没有转圜的余地。这个女人到底是用何种物质建造而来的?      “干嘛?后悔了?是你自己嫌弃的别开脸的。现在要吃也行,得用我用过的勺子。你确定你要?”球球咀嚼着小菜,眼神纯真的样子。      假的,假的。   丞彻却一眼就拆穿,这女人最会做的事情就是伪装。现在指不定在心底乐开了花。    丞彻憋屈的想着,但是他也懂得如何去维护自己的骄傲。绝对,绝对不吃嗟来之食。   暗地里舔了舔干涩的嘴角,他只好愤愤的抓紧被单。来发泄心中的怨念。      球球假装自己很不会看脸色,自顾自的吃着。      五分钟后,清粥和小菜都一扫而空。丞彻拿眼偷看了一眼那些空了的位置。   满腹冤屈。“代球球,你早晚会被撑死??????咕咕??????”丞彻还没有诅咒完,自个的肚子便不争气的叫唤了起来。      “哇咔咔??????”      这一声不和谐的声响在整个静宁的空间响起,显得格外的刺耳。想当然的让代球球爆发了狂笑,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的样子。      “哈哈,丞彻你?????哈哈,好好笑哦??????”代球球抱着肚子笑到抽筋的蹲下。      “你?????”丞彻尴尬的红着脸,愤怒的吼着。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得郁闷万分的捶着床角。   可恶,这个代球球真是可恶到极点了。他因为通告,这一天都没有吃什么。现在,居然甚至连清粥都给他吃干抹净了??????      发生这种事情,她居然还没心没肺的笑到抽筋。      “不准笑了。代球球,不准笑??????”丞彻恨不得立即就跳下床,然后掐死这个女人。      终于,代球球也笑够。   从地上爬起,好笑的摸摸眼角的眼泪。眼泪,却是咸的。其实并没有那么好笑呢。      只是,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奴微,她一定没有见过这样的丞彻对不对?      吸吸鼻子,球球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丞彻,你看你不知道在逞什么能?饿了就直说不好吗?”      “我没有你那么厚脸皮。”原本不打算回应的。不过,丞彻就是控制不住要奚落球球一番。   只是,他这一说。可就让球球更加欢乐了。      “哦,这样子啊。”真是个死要面子的家伙。“不过,你现在到底要不要吃东西啊?你看,天都黑了。要是你还这么死要面子的话,可就会饿一晚上了。”      提到吃的,丞彻也就不在甩眼色了。瞟了眼球球,再瞟了眼那个空空如也的瓷碗。哀怨的嘀咕:“你认为还有吃的吗?”      他的样子实在有些不符合那冷气质。不过,球球倒没有多诧异。每个人都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以前奴微没见过的,不代表页辛没见过。同理,以前页辛见过的,不代表她代球球不能看见。      好笑的摇摇头,球球也不再纠结那些什么不该纠结的。走到丞彻身边,掀开他的被子:“我们出去吃吧?”      “出去?!”      “是啊,看你的样子也不是非要到了快咽气的时候。能走吧?”      听了球球的话,丞彻抬腿缓慢的动了动。      “哎哟,你就不要扭扭捏捏,娇气了。”一点也看不贯这种扭捏的样子。球球很干脆的将丞彻的双腿给扒拉下了床。      脚突然被人这样拉出,丞彻有些不适应的象征性的挣扎了一番。      “啪啪”他的举动显然让球球很不满意,二话不说。球球伸手拍打了两巴掌已经被自己拉出被子,露出光洁的大腿部。“给我老实点。”随手提了条裤子递给他:“你是想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被她毫无矜持的这样审视,甚至还在??????他没穿裤子的大腿上拍打着,丞彻很尴尬。   可是,他没有别的表情,只能板着一张脸。愣愣的接过裤子。      丞彻一边穿裤子,一边抬眼去瞄盯着自己看的代球球。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加大。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偷看男人穿裤子?      可恶??????      可是,他又拿她没有办法自己现在还很虚弱。甚至连吼大声一点都会觉得吃力。哪里还有精力去管她啊。      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你给我穿的什么?????”终于有所反应的丞彻终于还是发狂了。怒不可歇的吼叫起来。      “嘘,你小声点。”球球疑神疑鬼的望望门外。“不就是一条裙裤嘛??????至于吗?”      “你给我穿女人的裤子!”      “外面那面的记者,我们要混出去也不容易。”说着,球球还不知悔改的样子:“喏,我还贡献了我喜欢的一条裤子。”瞧着丞彻穿着刚好一身的裤子,球球心疼的摇着脑袋。      丞彻却恨得牙痒痒,眼露凶光:“你这个身段能穿这裤子吗?”      这下,他可就戳到球球的痛楚了。      一米六的小胖子那又怎么样?她就是爱买这种身材高挑的女人适合穿的裤子。不行啊?“爷不差那点裤子钱。”面红耳赤的吼叫着,球球是真的生气了,很生气。想着,人已经渡步到丞彻面前。      “你要嫌弃就还给我。”嘴巴里说着的同时,她还伸着手去扒丞彻的裤子。      丞彻预防不及,还有些傻眼。   裤子都差点被代球球扒到臀部下,惊觉屁 股的一刹那传来的凉飕飕时,忽而顿悟。      连忙提着裤子:“你这个疯子,干什么?!”      话才一吼完。球球更加不安分起来,手上也加重了力道。元气还没有复原的丞彻,想要反抗。却敌不过她的大力,只有硬生生的承接了她的推搡。      然而,这样的结果可想而知。      丞彻被球球扑到在床。中规中矩的以压倒的姿势,整个人覆盖在了他的身上。      “呃。”两个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丞彻脸色郁青,抬手就要将她给推开。哪知,球球比他还要反应得快。   双手双脚同时行动,环抱住了他的上半生,双腿也夹住了下 半身。      “你干什么?”丞彻皱眉斜睨着球球。实在对她的举动有些无语。      “你说我干什么?”看着丞彻的难堪的脸,球球忽然就不那么生气了。脸挨着他的脸,吐着气:“我们是未婚妻,是不是可以做一些未婚夫妻可以做的事情?”      “代球球,别忘记这是游戏。”      该死的,她知道。这是游戏??????比谁都清楚。只是,她很好奇呢。      “是,我没忘记。不过,丞彻,你会玩游戏吗?”球球很好奇啊。丞彻这个人,很难捉摸的。游戏?她知道,他很会。奴微,蔚池,都是他设定的游戏中的玩具。      “??????”      “有些游戏,可以玩出人命的。”球球低声呢喃。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从他身上爬起,在丞彻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她已经从购物袋里拿出了高挑的女装丝绸上衣,一甩,衣服就盖在丞彻的脸上。      “换上它,我们出去吃东西。”      “代球球,我不会穿的。”      “好啊,不穿的话。明天这段视频就可以?????? ;”      “可恶。”愤愤吼叫,丞彻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妥协。这个代球球抓住他的命脉太多。part16 ...   最后,丞彻还是将那条裙裤,那件真丝的小外套穿上了。也不知道代球球是不是故意的,尺寸方面他一点也不用担心刚刚好就一身。      关灯,抹黑出了病房。      丞彻想,自己还是应该要感谢代球球的。她至少没有让他床上高跟鞋,而是准备了一双女生化的运动鞋。      原本代球球很喜欢那双鞋子,自己打算穿的。可是她的脚太小,自己的鞋子丞彻不能穿,而自己也不能穿那双特意为丞彻准备的鞋。也就没能给丞彻穿小鞋了。      不过,丞彻一点也不知道感激,还抱怨她将他打扮成了人妖。      两个人偷偷摸摸的走的楼道,没有坐电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障碍,反正丞彻是死也不想这个时间和代球球坐电梯。于是,用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两个人才到达医院门诊部。      站在楼道口丞彻小心的望了望门口,果然看见了不少狗仔还蹲在那里。      “咦,这些家伙还真是有毅力。”球球轻声调侃,也没管丞彻的脸有多黑。      “代球球你能不能小声点?”丞彻一把捂住代球球的嘴巴,真想一把将她掐死。好在他手下留情了那么一下下。      球球在他怀里连连点头,自己可不想这么快又玩完。   见状丞彻这才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张嘴刚要警告,代球球那嗓门又一次响起。这次还不小,而是扯着嗓子在喊了:“丞彻,这些人真的很喜欢看你出丑······”      话音一落,代球球就聪明的连步跑开,往医院后门跑去。      听见她的话门外的记者再一次沸腾了。赞动着人头纷纷朝丞彻这方望来。      丞彻尴尬异常的咬紧了牙关,愤恨的拳头死死的捏紧,人又刚好走到大厅中央的位置。这不是明摆着给人看?      代球球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      丞彻的脸现在红的几乎可以滴出血了,没想那个罪魁祸首还躲在另一方的角落偷笑。手里还握着手机,咔嚓一声,丞彻知道自己再次被暗算了。   可恶,可恶。丞彻气急,现在只有一个冲动,就是即使是暴露自己也要将代球球掐死。      他愤恨的正要抬脚往代球球哪里跑去,这是耳边又一致的响起门外的狗仔抱怨的声音:“丞彻在那呢?”   “切,是被人耍了吧?”      有记者真相了,当然,丞彻也真相了。      他黑着脸大步跨到球球面前,一把将代球球的衣领拎住:“代球球很好玩吗?!”他真是受够了这个女人,她怎么能想出这么多整人的点子啊?      球球笑的直不起腰,任由着丞彻拎着自己的衣领发狂。      “手机拿来。”丞彻恶狠狠的吼道。      球球哪能理他啊,依旧自顾自的笑着:“哈哈,丞彻你不知道吗?你扮起女人来还真的没有一点像是你自己。所以那些记者一定不会认识·····”      “手机拿来!”      “为什么?我不给。”      “拿给我,快点。”丞彻真的抓狂了,气急到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只有用尽力气和球球去拼搏抢她还捏在手中的手机。      球球当然不会给,她拿着手机往外跑还威胁丞彻:“你再抢我现在立刻大叫,让那些人都来看看你的····喂,你真的要抢啊?不给,我偏不给。”      丞彻追了上来,现在根本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在威胁自己。他长腿一迈,快步追上球球一把将她按倒在地:“代球球,不要惹恼我。”这个女人已经有太多次这样的惹恼他的经验了,这一次,他不会轻易的就放过她。      球球的脸被按在地上,压扁了脸却依旧不愿意将手中的手机给他。      “呢死鸟辛巴,窝素吧灰嘎呢滴。”即使被武力威胁,球球也不妥协。嘴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不屈服的话。(正解:你死了心吧,我是不会给你的。)      丞彻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也不想听。   伸着手就去抢,势要将球球藏在胸·····口,衣领里压在地上的手机给拿出来不可。      球球张牙舞爪的胡乱拍打着,接着就是两个人不顾身份的互相撕打起来,再接着两个人简直是滚在地上互相有脚踢着对方。   最后,两个人还不累似地,看见对方就不爽,就要戳一下。   你戳我,我再戳你。然后再一次奋战起来。      互相拉扯厮打中,也不可能会有不会有身体的接触。丞彻最后都快没有力气和球球计较,但是心中的气愤依旧旺盛。也就在那瞬间,电光火石之间。   他猛的将球球压在身下,嘴唇随之落下。      报复似地发着狠狠狠地纠缠着球球原本紧闭的嘴唇,撕咬,吸 允。      丞彻越加发狠,也就越放不下口里的那份突如其来的甜蜜。球球在他身下拼命的挣扎,然而丞彻像是真的气急一般根本不让她动弹。   只能任由着他自己撕咬,就像是白天里球球那样子的方式。      在到后来,他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是要做什么一般。   一只手将球球不安分的手固定在头顶,而另一手已经从球球上衣的下摆钻了进去。      丞彻的脑子现在是一片的空白,他原以为这是惩罚,也这样催眠着自己。只是越到最后,他越轻抚着她年轻,稚嫩的肌肤更加的不愿意放手了。      这种感觉很熟悉,或许是错觉,这种感觉夹带着的温暖让他着了魔中了蛊一般越来越放肆。      可是球球很理智,她知道这不是因为什么情 欲。这辈子别指望她还会错觉男人在这种时候其实是爱着女人的。她深深的知道只是丞彻想要惩罚她而已,自己的无法妥协让他抓狂了逮着什么就咬什么。      想要推开丞彻,可是他整个人全部压在她身下让她喘不了气更甚至是动不了。然而这种急促却是另一种加重欲念的药剂,球球惊异的发现丞彻的手似乎已经快到扶上她的胸口。   这个时候,她不知所措,张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下唇。才得以让丞彻停下那越往下的举动。      “嘶。”丞彻的嘴角被咬得出血,吃痛的猛然弹起身体。      他落魄的坐到在地,瞪大眼睛狠狠刮着球球。      球球摸了把脸,拉拉被弄乱的衣服,也从地上撑起身体。不屑的盯着丞彻嗤笑:“原来你也不是那么圣神嘛。”      “代球球我一直不是圣人。”丞彻一把抓下头上的假发,指尖轻抚嘴角低声说着。      当然,球球是知道他不是圣人的。   她只是想起了很多年前,原本属于他和奴微的夜晚。      那个晚上他愤恨摔门而出,为何摔门·····?那个时候他给她的交代是,因为他不爱这个女人,他不爱奴微,所以他愤恨。在根本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认定着是这个女人带给他背叛爱人的错误。      相比现在,有点讽刺得彻底的意味。      “代球球你到底想要干嘛?”好玩吗?缠着他消遣他,无时无刻,乐不思蜀。      丞彻突然不想这样子了,这样子很揪心啊。被代球球消遣他可以接受,可是,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无时无刻的不想起另一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他愧对她,却找不到孔子弥补。对自己讲好了既然还不清就忘记这样的约定,现在却在这个女人的出现下,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想起那些让人厌恶的事情。      球球对于丞彻难得低落不做见解,她只是沉默着从地上爬起,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半响才悠悠的道:“你爱上我了没有?”      丞彻诧异她会突然说这个。有些不明所以,他抬头看她。此时的代球球正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俯视着丞彻,球球双眸里隐隐含着也只是讽刺与不明白的淡漠。      这不是一副为了爱而询问的样子。      下意识的,也是诚实的,丞彻摇了摇头:“不爱。”      “那好,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是要你爱上我。”球球不紧不慢的说着,语气中似乎只有命令没有感情。      丞彻怔了怔,一点也不认为球球说的话是真的。埋头,从地上站起,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虚弱:“求爱不是你这个样子的,你的所作所为,只会让人远离你。”      “那你觉得你是远离我了,还是离我越来越近?”      “······”代球球一语说中正中,她说的没错,她是在一点一点的靠近他。这一点是丞彻反驳不了的。可是,他想要说:“可是我确定我不会爱上你。”      球球也不生气,也不难过,就那么安静的盯着丞彻看。      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一步步靠近着丞彻的嘴唇。垫脚,她主动吻上他的嘴角,这个吻很轻,很轻,轻到几不可闻。刚刚闻到清香就撤离。      “丞彻,告诉我你和在一起是会觉得快乐吗?”      丞彻诚实的摇了摇头,球球这才笑了起来:“那就没错了,我只是要你不快乐而已。就这么简单,明白了吗?”      不明白。   丞彻一点也不明白······      他有想过代球球是因为好玩,也或者是因为自己终于遭受了某些方面的报应所以才这样的。哪知,她只是告诉他,只是不乐意他快乐而已。   只是而已,就这么简单。   但是丞彻听不明白,更加听不懂。胸口的碎片有更碎的嫌疑,他捂着胸口弯下腰,但是很快又站了起来。他不记得自己有这么脆弱过。      “而全世界最不能让你快乐起来的也就是页辛了,你说,我能这么轻易的就让她从你生命中消失吗?”      “代球球,我到底哪里让你不高兴了?”非要这么玩弄他?这点,于丞彻来说,只是大迷雾。      球球轻笑,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   像是思考了一般,沉思了半响,她才悠悠的念叨着:“这个世界有天生对不喜欢的人,也有天生就比别人悲惨的人,谁能说的清楚?如果我说,我只是单纯的见不得你好过你会相信吗?”      丞彻摇头,显然不相信。      球球却不以为然,因为丞彻说的很对,讨厌一人总是有原因的,而她的原因也只是:“那好吧,我是因为奴微才这样的。”      这样子,总能相信了吧?      丞彻也似乎只相信是因为这个原因一般,他沉默着接受了这个答案。      头靠着肮脏的墙壁,绵长叹息。      最后,他说:“代球球,我们结婚吧。” part17 ...   “丞彻,你说什么了?我怎么感觉我耳朵出问题了。”球球陶着耳朵,有些不明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宁愿当做是自己听错了。      然而丞彻似乎不愿意给她机会,加大了音量重申了一次:“跟我结婚。”      分明是要球球听的更清楚的样子,那音量。      球球震惊了,她张大着嘴巴望着丞彻那一脸的认真。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男人没有开玩笑,他也不会说笑话。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突然这个样子,只是觉得她可以任由着他安排吗?      “你不是要我不快乐吗?你不是要我一辈子都难受,那你就嫁给我。”丞彻面色不改,一张涂抹了脂粉的脸这个时候倒是显得越加的惨白。      听了他的话,球球却忍不住冷冷笑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这个人到底拿她当做是什么?      “想的还真是好啊,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了页辛你娶谁都无所谓?页辛离开你了,所以你就当做是为自己找条别的路?这样子,可以让自己的良心好过?明为你在为奴微恕罪,又可以让你找到逃避页辛带给你伤口的避风港。丞彻,你真是太聪明了,想的真好。可是,我为什么要让你如愿?”      “我会努力的去爱你的。”叹息,丞彻眼前吐出浓浓的雾气。      “像是你会努力的去忘记页辛一样?找个爱人,去努力的忘记那个带给你伤害的人。凭什么?我凭什么让你忘记能给你带去的伤害?你不知道吗?我没给你说清楚吗?页辛既然让你难受了,我怎么可能放过她?”球球不依不饶,不打算妥协。      结婚?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前提是在页辛和丞彻还相爱的时候。      页辛不要丞彻了,页辛让丞彻这么难过了,她怎么可能还会是那个治愈他伤口的解药?这个男人是不是将她想得太善良了?      “我他妈的就这么犯贱没有办法忘记她,在这种时候跟你结婚不是更加让你心情爽吗?代球球,你是全世界最笨,最笨的女人,连报复都不会。”      丞彻火了,代球球的拒绝还有那些狠绝突然的就让他胸口窒息般难受。势要找到可以宣泄的出口,可是代球球狠心的连这点机会都不给。   一而再再二三的提醒着自己,奴微死了,是因为他死的。      带着他的孩子,流产而死。而他什么也不知道,直到一周后警察找到她的尸体。      偷偷去医院,看见的奴微肌肤都已经腐烂还有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他吓傻了般愣在原地,这个女人没有告诉他,她怀孕了。   她死了,是怎么死的他一点也不知情。      据说是因为没有一个人在身边,没有人知道她在家发生了事情。      她在痛苦挣扎的时候,他正和页辛在海外旅游。因为觉得疲惫,因为心情烦闷,他不想去见奴微甚至不愿意听见她的任何消息?????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原来正是这一切让他错杀了一个爱他至深的女人。      所以,现在是遭到报应了对吧?   根本不用什么人代替奴微来报复他,他已经尝试到爱情的苦。      页辛那么狠绝的离开了他,到了另一人的身边。最可笑的是,这个男人不会爱她。      昊贝橘这辈子遇上爱的人其实很难的。      “那些远远不够你欠奴微的。”丞彻的双眼中满是哀伤,可是球球看不见。扭过头,她假装没有看见。像是在修整脸上的表情,再次面对丞彻的时候她的脸已经恢复到平日的样子。      她一直谨记着,代球球这张脸根本不适合露出这样的表情,哀怨的神情只会是过去,在那个曾经的奴微身上显然。现今,代球球是快乐的,她的快乐要建立在丞彻的痛苦上。      “很不公平呢,代球球,你的认知太不公平了。”丞彻苦笑着呢喃,像是知道代球球不会因为他的悲伤而妥协。拖着疲惫的身躯,他走到球球身边。也不知道是在向球球控诉还是在对自己剖析。   没有结果,苦涩扯着嘴角,他靠近着球球。手,迟疑的覆盖了她的手:“我好累,好饿。”      球球反射性的想要挣脱她的手,可是丞彻越加的用力了。      “放手。”球球吼叫,她没兴趣和一个人妖装扮的男人手牵手的走在大街上。      “你不是要带我去吃东西,我没力气了走路了。”      这个样子的丞彻挺奇怪的,大概是因为被自己给气傻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们去吃饭,将刚才的事情当做没有发生。”如果代球球要的只是让他被伤口吞噬,那么就回到今天之前吧。代球球依旧一厢情愿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而他依旧当做没有看见,旁观着。      真的能像是黑板擦一样将粉笔墨给擦掉吗?      “不要自欺欺人,丞彻。”球球不愿意放他好过,站定着,她宁愿不走动。“你要我嫁给你,好,我就嫁给你。”这个男人要怎么做,她就偏不让他如愿。      既然让她忘记今天的事情,那么她就加深这个记忆。   突然的那一刹那,丞彻说要当做什么也没有的时候球球想到了。她确实很笨,笨到连自己都忘记了,谁规定了结婚了就非要将对方当成是宝呢?      结婚了,页辛就和他没关系了,结婚了,页辛就算再难过在辛苦被昊贝橘伤到体无完肤。而丞彻也只是个旁观者,什么也做不了。   看着心爱的人这样,会很痛的对吧?      那么好吧,她同意了丞彻这个提议。      丞彻沉默,这个决定是自己做的。也就没有反驳的余地。心甘情愿的去犯贱了,代球球说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她要他难过,他就难过。   找罪受,代球球想要的,他给,一一的给。然后在忘了页辛给的伤的时候,又一次的去为了这样子的代球球而伤。      这些,足够了吧?当做是还给奴微的,这些足够了吧?      虽然他不知道奴微会会知道,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意义?但是,他只要自己觉得有意义就好了对吧?   然而面对代球球的问题,他似乎自己也找不到答案呢。页辛会不会难过?他不知道,而自己到底是希望她难过还是什么感情也没有他也不知道。      “好,我们结婚。”握着球球的手轻轻的收紧了。   不是因为不想放过球球,不是爱上了球球。只是想要抓住某样东西来缅怀即将和自己远去,远到即使有心追回也触不可及的和页辛那段谁也替代不了感情。      然而,像是洞悉了他的用意。球球却抽出了手,她冷冷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结婚也不代表我的手可以给你握。”言下之意也只是,结婚不代表什么。      只是这个游戏中的必要经过。      呵呵,丞彻收回手。嘴角苦笑,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最后陪在他身边的人也只是这个才出现不久,跟他曾经毫无联系的小女孩,更加没有想到过,会是一个不爱自己,自己也不爱的人。      他甚至没有想到过,球球其实是个小孩子。      因为她虽然顽皮,却不傻。看起来傻得人不一定就真的傻。而看起来聪明的人确实傻透顶了。就像是曾经的奴微,傻得有些可以。   爱他这种男人,明明知道是在犯贱。      夜色中,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去看球球的背影。      她一点也没有亲和力对吧?为什么那些人会觉得她是个好说话的人呢?明明每说一句话都是那么的伤人,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以后,她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员了。 part18 ...   在医院里晃晃悠悠的陪同丞彻度过了相安无事的一日,丞彻一出院球球就跑的不见人影。因为受伤,李建也特许了两人几日的休息,这两日球球也没干别的事情,光睡觉外加看小片解压了。   作为一个御姐心萝莉身的真实萝莉,她的压力很大,所以需要好好的调剂。      不过这样堕落腐败的日子没有让球球过多久。破铁门被代毛毛踹开的时候,球球正捧着一个和她的脑袋差不多大的西瓜正经危坐的盯着电视机屏幕,电视画面的情节还有那欲拒还迎的轻浅呼吸声看的听的球球热血沸腾,嘴巴里的西瓜籽都咬得嘎吱响。      “代球球,你这个混账东西!”代毛毛手中捏着八卦杂志也没顾得上电视荧幕上的重叠起伏的画面有多么的禁忌,风风火火的冲到代球球面前一把将杂志扔到她面前。      眼前的视线被突然遮挡了,球球对代毛毛的行为很鄙视。根本不想搭理这个人,抬眼挥了挥手示意眼前的人自动消失不要耽误她看重点情节。      “这篇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深知自己的妹妹不是个好打发的主,代毛毛也识相给了她足够的面子转过身跟着在沙发上坐下,大手掠过球球原本是想将那篇杂志拿回,眼角正好瞥见电视屏幕那上下活塞画面。      这···   代毛毛的背脊也在那一瞬间挺得直直的:“代球球,你没有爆血管吧?”反应的一瞬间,他意识到的也只是这么个问题。虽说他的妹妹平时看着就不纯洁,但是好歹也算是个雏,看多了爆血管的时候没有人在身边那多不好啊?      “嗯?”电视上的画面很快的切换了,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了,球球这才回过神迷茫的望着代毛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问话的同时,手上也不停下动作,继续的吃着挖着西瓜,吃着西瓜。      那纯洁的外表和二公主的傻气表现彻底的让代毛毛熄灭了一些方才看见杂志时的怒气,微微摇头将杂志重新拿过来用眼角斜睨着球球:“下次要看这些东西的时候打电话让跌炎西过来吧,这种明星就不要掺和了。”长指指着杂志上丞彻的俊容有一下没一下的弹动着,已经滑落到鼻梁的眼镜反着光。      听见代毛毛提起,球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巴里还包裹着红色物体在咀嚼。像是思考了半响什么,她这才拍拍脑门恍然:“你是说西瓜啊?跌小屋的哥哥也喜欢看这种电影么?”      瞥了眼傻兮兮的球球,代毛毛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他怎么知道跌炎西那个家伙喜不喜欢看这种电影?“是熟人嘛,再说了也是娃娃亲,看到激动处满足的是熟人也总比这些个每天不知道在干啥的明显好。”其实,最最重要的一点代毛毛没有说,万一这搞出点什么人命好歹跌炎西是会负责的。      代毛毛的话听的球球馒头的黑线,她是知道这个哥哥是挺傻的没想到会脱线到这种地步。深深吸着气,自然也是明白那话中的意思的,满不在乎的点点头,丞彻毕竟只是玩具而跌炎西不一样。      球球不知道,其实在毛毛心目中她也是个比白痴好不了多少的人。所以当球球点头的时候,代毛毛已经自认为阴险的扬了扬嘴角,他在脑中浮现了个绝密的阴谋。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代毛毛是怎么也不会想要到她这间小破公寓来的。球球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搁下西瓜皮自己有转到电视机旁边换了张碟片。      见她似乎有继续看的意思,代毛毛扭捏的动了动腰板,这才想起自己有什么事情来的,将球球拖着在沙发上坐下,他将杂志放在她面前要自认为笑的很和蔼可亲:“这个男人我已经第二次听见和你有关系了,你对我说的话你没有忘记吧?”      “你看我像是忽悠你的人么?”球球眯起眼睛将视线直逼代毛毛。      那神情分明是在说,就算我骗你也不不能怎么样。代毛毛深深的,深深的知道他就是这种人。忽悠了别人,还会很正直的反问别人自己是那种人么?      代毛毛也不给面子,她问,他便点头诚实的回话:“是啊,你就是这种人。”专门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球球双眼微暗,好似很伤心代毛毛这样说,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望了眼他:“其实我也觉得。”说着,还自得的点了点头,起身干脆的去讲电视机关上,转到自己的屋子拿了睡袍对着沙发上还傻傻不懂的代毛毛说道:“看电视看的怪燥热的,我去洗澡,你自动消失吧。”      说完也不管代毛毛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转身便钻进了浴室。      代毛毛咬了咬下嘴唇,心想自己也不是外人。可是,一个人这么老呆着也不那么一回事,而且看样子代球球不像是要和那个明显搞出点什么的意思,索性下楼走人吧。   吹着口哨下了楼,原想去取自己那破车子,没想人刚一走到楼道间便看见有一辆还算看的上眼的跑车停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车里走下的人,又似乎很面善。      男人似乎在犹豫什么,蹙着眉头往上望了望,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代毛毛拍拍脑门,总算是觉得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这么眼熟了。这不就是和代球球闹出jq的那个丞彻么?他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找代球球?      想着,代毛毛已经毫无保留的走上前,在男生身边转悠了好几圈非要将男人全身上下都打量完的架势。样子看起来挺滑稽就好像是在打量着案板上的猪肉。   丞彻抬眼望了望自己身边,没有看见有什么类似于猪肉荣的人,挪动了下脚步尽量让自己离这个怪人远点。      无奈,这个男人似乎没有自觉,丞彻怎么动,他也跟着怎么动。      “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在丞彻看来,这样的男人也不会是追星一族的,在加上喜欢他的大多是女孩子而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喜欢他的人。      丞彻的问话让代毛毛停下了打量的举动,轻咳一声他装似老丈人看女婿的斜睨起眼睛瞄丞彻:“小子,你是来找代球球的?”      原来是代球球的熟人。丞彻微微一愣,不是因为男猜出自己的意图,而是这个男人诡异的举动还有那双不屑的眼睛令他猜测到很有可能这个男人和代球球有不正当的关系。   至于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这就难说了,一个装似刚刚睡醒头发还乱糟糟,脚下耷拉着人字拖的男人从一个女人家里走出来,面对来找这个女人的男人露出作势要打架的举动,这只能说明一种关系。也正事这种关系让丞彻大为光火,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就快要娶进门的女人居然是这么的不知廉耻。      丞彻脸色铁青,很明显的根本不想搭理代毛毛。      代毛毛也觉无趣,心想反正也是自家妹妹买来玩的玩意也不用太过多的过问。从小到大,球球就不大和人群接触,现如今终于有了那么点认知知道利用自己的权势金钱去做些、呃,坏事,也不足为过。   想到这里,他也不多探究。右手抬了抬一直滑落在鼻尖的眼镜笑道:“你给她打电话吧,她洗澡的时候最讨厌被人烦了。”话音一落,代毛毛便大步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根本不给丞彻几乎说什么。      而丞彻则愣在当场,久久不知道说些什么。脑海里想的也只是,那句代球球洗澡的时候讨厌被人打扰?!直到身后不远的地方想起哔哔的开车声,他才回过神看着方才的男人嘴角含笑的钻进一辆布满灰尘的铁灰色跑车,车子从丞彻身边经过,被灰尘掩盖了具体的标志隐隐反着红色,丞彻眯起眼睛视线下意识的就落在哪里。虽然只能看的上半分,丞彻还是看清楚了,也正因为看清楚了所以他也就不再诧异了。      转而抬头往楼上望,一个能开KoenigseggCCR的人不比自己的身价低。      有些生气,也有些愤怒。即使知道自己就算明知道代球球和别的男人有染也不会违背诺言不娶她,他也异常的生气。原本是想愤怒的重生上楼去质问那个女人,可是转念的瞬间他又理智了。   自己哪里有资格这么去质问?她的过去就算很肮脏,就算她有很多别的男人,可那又怎么样?自己的质问算什么狗屁?      代毛毛不知道自己给丞彻造成了什么误会,他只是有心情突然变得很好。看样子那个叫丞彻的男人不像是会靠女人而上位的男人,球球能将这个男人收的服服帖帖他甚是欣慰。至于,球球是不是用的卑鄙手段也就不想过问了,身为代家的人,没点脑子才是悲惨。   而代球球不算聪明却也大智若愚,她知道要怎么装傻。      丞彻打电话来的时候球球正在浴缸里泡着泡泡浴,狭小的浴缸里满满的都是那些白色泡沫,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了不止一次了。      打电话的人也似乎很执着,一次没人接听,就打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好像,这样子做是什么好玩的事情,终于客厅里的铃声没了,浴池旁的手机又接着响了起来。      球球哼着洗澡歌,眼皮眨都难得眨一下直接无视了。      待到她一曲歌曲唱完,这才用湿漉漉的手将手机拿到眼前。屏幕上的号码让她嘴角原本就扬起的笑意越加深溢。滑开手机盖,她悠闲自在的样子:“丞彻,找我什么事情?”      “我在楼下等你,你下来。”丞彻似乎对她没有立刻接电话这事颇有微词,眉头深深的锁在一起,抬眼望了望那破旧的窗沿。      代球球一手将电话拿在耳边一手在泡沫里来来回回的滑动,就是慢腾腾的没有起来的意思:“那你就多等一会吧,我洗澡呢。”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样子也算是欺负丞彻?      电话她是故意不接的,也故意在他已经提前通知自己会出现在楼下之前才兴起泡泡浴的念头。其实球球是个特别小心眼的人,而丞彻也同样的小心眼,这点上是十五分钟后代球球亲自得打的证实。      压抑着胸腔的愤怒快步爬上楼,房门是虚掩着的,丞彻轻轻一推便将门打开了。房间里的摆设和上次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不一样,丞彻安静的找了位置坐下,浴室里断断续续的传出着女人哼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离自己越来越近。果然没一会代球球裹着湿答答的出现在了客厅。      像是早就料到丞彻会出现在客厅,她的表情在正常不过。 part19 ...   “怎么?没有耐心等我?”不着痕迹的拢了拢头发,球球双眼将视线投注到不知名的地方,懒得看他的样子。      “刚才下楼的男人是你什么人?”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丞彻硬拉下她的手低垂着头低声询问,胸口处的愤怒和闷气也深深的压抑在了最深处。单听这话,真的没有别的深意,只是这个问题本身就存在着问题。      球球只消看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又在假正经了,真是不喜欢。蹙起眉头她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腕中扭出:“我不想告诉你他是谁。”      “代球球,你还可以无耻一点。”丞彻的脸色不好,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寡廉知耻到这种地步。      球球却不理会他与自己五相干的愤怒,冷哼一声拆开包着头的浴巾长发倾泻而落,她的头发其实很好,只是不愿意打理。这种时候,在丞彻眼中便觉魅力了。可惜的是也只是一瞬间的时间眼前再次出现以往的那个代球球。双手挽着头发用皮筋扎好,好像丞彻的存在也没有这些事情来的重要。      球球似乎并不愿意和自己纠结这个问题,这样忽视的态度想当然的让丞彻更加大为光火。      “和我结婚放过那样有钱的男人你舍得吗?”结婚,这样的报复的话···到底能有多深?丞彻其实是想不通到底这样子的报复能有多深重的。但是代球球却在这些日子中明白,有些人,在乎的其实没有那么广面的。他不在乎自己的名利,因为已经拥有了太久了,卷了。他同样的也不会赞同的自己的财产的,因为他甚至都不愿意再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丞彻便是这种人,金钱,名利现在或许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那么,球球能做的算是什么呢?能做的也只是,要他活着,并且痛苦的活着。      这个问题让球球不禁莞尔,想笑却又没能笑出声。她只是微微浅抿,好奇的望着丞彻看,现在有一点明白丞彻这样的人害怕什么了。      “你觉得钱能让我放过你么?”      很显然这个问题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丞彻不说话,只是冷凝着眼盯着代球球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只是为了钱的话,自己也就不会这样子憋闷,更加不会有连死的心都有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今天来是想让我干嘛?”不用等待回答,球球也知道答案。叹叹气,她放弃了再询问这类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丞彻从来不是个做无谓事的人,所以今天的到来一定是有目的的不是?      丞彻也似乎了解到自己应该走回正题了,早已知事情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也就狠下了心咬牙忍了吧。“关于结婚的事情,我做了些安排要跟你说说,婚纱店的我已经定好了,至于在什么地方完成婚礼还有请帖的人选需要你来定,还有···”      “不用说了,这些东西都取消吧。”      “你说什么?”代球球无所谓的反应让丞彻微微愣了愣,旋即便询问出声。      球球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扭头看了他一眼用平日的语气再次重复了一遍:“我说,婚纱,婚礼什么的都取消。还有,我并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的父母,也不会请任何人。”      “你什么意思?”      “意思再简单不过,我的家人不会知道有你的存在。难道你还会认为,我们可以像是别的小情侣一样蜜月结婚?不好意思,你没有资格见我的家人,所以我们就简单点,注册结婚就好了。”      无情的话彻底的让丞彻红了双眼,愤怒有时候就只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而产生到越演越烈的地步,一发不可收拾。球球并不是故意气他,她说的话只是事实而已。      事实这样残忍而已,尽管丞彻已经愤恨到青筋猛跳,甚至有了自残的倾向。      球球面不改色,盯着丞彻那双紧紧握着的手。手上的青色纹路隐隐跳动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冲破肉体这层表皮而爆血管。   这样子会不会将丞彻给气死啊?球球在心底暗自腹诽,这样想着她又觉得让丞彻死了太可惜了还是厚道点的好。于是,转过身做出一幅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是在平常不过的样子笑着说道:“我这样子做不是给你省钱了么?反正我没钱的,是你要娶我你就得花钱。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么?除了这些事情你还要做什么?”      简单的两三句话就要打散前一秒的狠绝么?丞彻总算是明白了,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代球球从来不是笨蛋,做的事情或许很笨,可是,他不会忘记那句:扮猪吃老虎。的话。   暗自将愤怒和闷气吞下了肚子,他强忍着那些无处宣泄的气息游窜在胸腔,嘴角微微一扯:“走吧。”      他没有资格过问代球球别的男人的事情,同样的也没有资格过问她的家事。这些,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好啊,真的好的很。代球球,没有人比她狠心了。      其实这对代球球来说,是在正常不过的。她本来就是个淡情的人,面对根本不愿意给一丁点情义的人还会显露出感情这种东西无非就是自作践。   而她,上辈子做这种人已经做够了,这辈子要作践的也只是别人。      跟着丞彻下了楼,上了车。她也没有问丞彻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反正知道丞彻是做不出什么事情的也就沉默的跟在了身后。   车子在开了很久,也开了很远。终于在市郊的某个偏远小山庄停了下来。      从远处乍一看,那个山庄卡上去就像是真的山庄。而,走进后,听见那些熙熙嚷嚷熟悉的吵闹声,球球这才恍然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山庄,只是一个破旧的育幼院,不,确切的说,是孤儿院。      “这里是我十岁以后开始生活的地方。”关上车门,丞彻走到已经呆滞状态的球球身边低声诉说。      球球没有回应,只是觉得这种感觉熟悉而已。曾经,她又何曾不是这样过来的?抬眼远远的望去,院子里几个吵闹的孩子似乎很开心的跳闹着,这时被小孩子们围在中间的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似乎也注意到了球球的视线。诧异的望来,看见丞彻的时候嘴角高高的扬起了笑脸,人也从孩子群中退出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球球好奇,转头看了眼丞彻。他的脸上也挂着笑容,这是球球以及曾经的奴微没有看过的神情,眼中夹带着向往的什么一般的期许。      “小彻,你怎么来了?”妇人迎了上来,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丞彻的手,眼神中流露出深厚的情谊。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丞彻也很高兴,被握着的手也收紧了些,低声道:“桑妈妈,今日没事就来了。孩子们都还好吗?”      “恩恩,很好。怎么?小辛没有和你一起来?”说着话,妇人终于注意到身边的球球含笑的询问。      丞彻因为妇人提及页辛而微微失神了半秒,很快的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另一只手拉过代球球的手,将她拉至到妇人眼前:“桑妈妈,这是我的未婚妻,我快要结婚了。”      一听这话,名为桑妈妈的妇人脸色变了变,慈爱的面容上顿时染上煞白。 她狐疑的将丞彻拉到一旁,小心翼翼的样子:“你要结婚了,那小辛···”      “桑妈妈放心,有了更好的人照顾小辛,我是时候为自己做些事情了。”      “是吗?哎,罢了,只要你们乐意就好。”桑妈妈叹息的惋惜着,旋即深觉自己冷落了球球又连忙走到她身边拉着她:“闺女,真是对不住怠慢了你。快点请进,进来坐。”      球球并不介意桑妈妈的话,点点头便跟了上去。      “彻哥哥,彻哥哥····”   “彻哥哥,辛姐姐怎么没有一起跟来啊?”      人才一踏进院子,眼尖的孩子已经认出了丞彻,也都纷纷停下了自己的玩乐随了上来,雀跃的笑颜藏不住的挂在脸上。      球球看着这些脏兮兮的小孩,心下微微一涩。丞彻是想要利用她仅剩而下的善良心么?      当然不是,因为她的表情冰冷,似乎痛恨这种肮脏的地方,那神情让明眼的人看见认定的也只是她这位大小姐很嫌弃这里。   丞彻也正是看见了这一点,所以只用了平日里一小半的时间和小孩子们玩乐,匆匆分了礼物便找借口带着球球去了别的地方。      其实这次带她来这里也正是这个目的,想要将她带给自己逝去的父母看看他们的儿媳妇。虽然,这场婚姻显得儿戏并且不能理解,但是见父母是必然的。      两个人走了些路,来到了一栋已经废弃了的别墅外,别墅很大,看样子也费了很多劲修葺才是。只是,现今四周都被藤篮,肮脏的物体包围着是在分辨不出是否华丽过。      丞彻推开大铁门,指了指里面解释起来:“这里原本是我的家,很可惜十岁那年发生了些意外我的父母过世了。我也被送到了,山下的那家孤儿院。”      “···”球球没有回话,静静的任由着他说什么。      “认识页辛也是在哪家孤儿院,她从小就没有父母,可是过的很开朗。也连带着让我从失去父母的伤痛着走出来,其实,小的时候,她真的很可爱的。”      球球更加不乐意答话了,唯一明了的就是页辛与丞彻那深厚的感情来自何处了。她承认,丞彻其实挺可怜的,页辛也可怜。可是,那又怎么样?这些事情关自己何事?      “代球球,你不带我去见你的家人没有关系,但是我想你有必要见见我的父母···”      “见了就能让他们好过了?”丞彻的话让她很不屑,真的很讨厌这种利用同情来说事的人,“真担心你父母见了后,都忍不住跳起来要掐死你。所以你省省事不行么?我没有意愿见你的父母,更加没有兴趣知道你和页辛曾经得过往。这里阴风阵阵,走吧。”迎合话一般,她双手抱臂寒颤的哆嗦着。      毫不留情的转身,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丞彻那聚变的脸。 part20 ...   代球球的淡漠让丞彻捏紧了拳头,有这种人么?快要结婚的人,不见她的父母亲戚也就罢了,他给她打开心房的一扇窗,而偏偏她不愿意去珍惜,不珍惜的同时还加倍着,挖空心思去□。   总是奚落他觉得很好玩是吧?   这个女人实在有些可恶,想到这些丞彻就气不打一处来。开车回市区的路上,代球球不说话,他也不说话。而这种气氛下的后果也只是卡宴叔叔独自承受。      车子是直接停在民政局门口的,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也显得格外的冷清,应该没有人会像他们这样。      “丞彻,你该不会现在就让我跟你去注册吧?”望着那栋大楼,球球眉毛挑的老高。      “嗯,下车吧。”轻声应着,丞彻带上宽大的墨镜,先解开了自己腰上的安全带再弯腰正想去帮球球。      球球皱紧着眉头,一直都知道丞彻是这样温柔的一个人的。只是这种温柔,都是在众人面前的,还有,在面对页辛的时候。现在身边又没有半个外人,也不知道他这样假装着累不累?      “怎么?”注意到球球的失神,丞彻笑着拍拍她的脸低声询问。      演技真好!丞彻的样子看的球球就好像在家蹲在看电影里的男主角。可惜,这个女主角永远也不是自己。嗤笑一声,她轻松就扒开了丞彻的手:“今天不想去,我想回家睡觉。”      “没关系,用不了多少时间的,快下车吧。”说着,丞彻从车厢中取出户口本。      “我没带户口本。”      “我送你回去取。”丞彻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不由分说的再次扣上安全带掉转车头。      球球也不反驳,好像这个人这样急切的意欲她清楚不过。丞彻要怎么样,她就偏偏不怎么样。能猜得出,也知道丞彻是在赌气,因为球球的怠慢而报复。最重要的一点,更是因为他在害怕吧?害怕,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再也没有勇气提起这些事情,害怕一转身脑海里盘旋的依旧是从前的那个人。      深呼吸,他掉转视线避开了球球洞悉一切的双眼,她嘴角隐隐泛起的笑意让他忍不住打寒颤。      “代球球,你和奴微是什么关系?”沉静的空气让人有呼吸困难,为了活命丞彻还是找到了话题来缓解目前的状况。      而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球球也正是因为他这个问题而彻底清醒。好像大有好好回应这个问题的意思,她坐直身体,斜睨认真注视着前方的丞彻:“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据我所知,奴微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看样子你真的该死哈。”丞彻的话让球球很生气,她想起了曾经孕育在自己腹间的小生命,“奴微的亲人,已经被你给杀死了。那个孩子,你不知道么?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她能活下去的信念。可是,很残忍呢,你连这么个机会也给她剥夺了。”   言辞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犀利的,总之是,球球现在的表情有些让人难以捉摸。      她的样子看上去就好像亲自见证过奴微那个时候个痛苦。手也因为代球球的神情而慌乱,握着方向盘的五指似乎没有了力气。   吞咽着口水,他强作镇定的努力遗忘那段日子里自己混账。      “不要试图忘记,只要我代球球还活着就会无时无刻的提醒你想起奴微那个人的。”脸上的表情被代球球看的透彻,丞彻震惊万分。   诧异的瞪大眼睛看向球球,一接触到她那双毫无神色的双目,连到口的询问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      “对不起。”不知道要说什么,丞彻确认自己已经语无伦次。      然而他的混乱,在球球看来也只是毫无相干。她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去看他低声呢喃:“你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因为,从前那些对不起她会一笔一笔的全部拿回来。   ——直到互不相干为止      “要说对不起的话,其实他只应该跟一个人说。”      “谁?”      “你的孩子,死在你手上的孩子!”      代球球总是很坦白,连一点悬念也不给人留。所以,也总是很伤人,话语里好像始终的都带着杀人于无形的利剑。她不会顾虑一个自己都不愿意待见的人的情绪。      而丞彻如同她的预料一般,在听见她的话时苍白了脸。      脚哆嗦的踩下了煞车,将车子停靠在一边,惨白的脸上一道一道的是青色的愤怒。      “我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一把扯过满脸不屑的球球,他怒吼着反驳。想要为自己解释什么一般,可是竟然找不到借口。      他的愤怒在球球看来却是极致的讽刺。      “不知道又怎么样?”      “奴微什么都不告诉我,她什么也没有说!是她害死自己的!”捏紧球球手臂的五指泛起青痕,心在酸痛,手指也疼痛不已。      “不要将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你怎么知道她没有想过要告诉你她怀孕了?你在知道她怀孕后,更加会做出残忍的事情,这些你不知道吗?你敢摸着你的心说,当时知道的话不会强制的让奴微打掉那个孩子?现在想来,你还真是个人渣,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做是傻子。奴微是傻,她只是傻在爱上了你这样的人!"      丞彻沉默,球球说的对。即使那个时候,他知道了也不会留下那个孩子的。      “怎么?难过了?”球球突然就是很想笑,为丞彻现今这痛苦的神色笑:“不要露出那种神情,好像真的很痛苦一样。看得我都不好意思讲接下来的话了。”      “代球球,很好,你在短短的几句话就可以折磨我到想死。”      “别呀,你这么快就要死了的话这以后岂不是还会从坟里跳出来,然后再死几次?这样多不好啊,我怕鬼的。”依旧是笑,她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讲无相干的人的事情,“你死了以后,谁将这些痛苦还给奴微啊?”      “好,是我活该,我该死。代球球,现在能不说了么?我们去结婚,我们注册,将所有的一切都还给你痛快!”      “休想!”硬声打断他急急发动车子的举动。她一手解开安全带,根本不给他如愿的机会:“你想要死的痛快一点,我偏不,我要你凌迟,一点一点的痛苦。丞彻,你真是太不了解奴微了,更加的不了解我。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傻傻的以为这,在你这里的位置或许曾经有过她的位置,”手,附上他心口的位置。手心里能感应到不安跳动的心在颤动。“所以,她甘愿成全你的爱情。”      很快的收回手,球球推门下车。现在她的心情有写恶劣,而这种时候让她和丞彻再在一起的话,她自己都会不确定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   重重关上车门,原想转身就走。忽然,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掉头走回已经关上的车门前,微笑:“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三年前,奴微不是意外流产的。”      “什么意思?!”      “你真的很笨哈,不过也没有关系告诉你也是应该的。”吸了吸鼻子,球球将脸凑近他的脸庞:“你的那个管家很面熟啊,也不知道当时的他逼着奴微喝的什么假冒伪劣的打胎药,他们一走后,奴微就大出血而死。”      丞彻的脸唰的又白了几分,这个时候看一点血色也没有。就好像是人死之前的预兆:“哈,当时奴微的表情就和你现在一样。”      “代球球——”      “不过上次见那个管家,他好像一点也不喜欢我哈。从他的眼睛中,能看的出来,他的心目中页辛才是你的身边人才是。”      “代球球,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丞彻不敢相信,一点也不想要去相信。疯狂的叫喊,他不相信这一切的痛苦是页辛造成的。      “你相不相信我不在意,我知道这是实情就是了。”球球伸手,指尖扫过他的眉宇:“相信我,你的页辛从来就不是天使。”      丞彻急促喘息得抖得厉害,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不知所措的慌乱抬起,再落下,就是找不到一个落脚点。这般可怜的神情,却让球球微扬了嘴角。   她就是这么狠心的一个人。善良的人埋藏着最坏的心眼,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      “我、代球球——”      “叫住我是想要我帮你打电话叫代理司机吧?”从裤袋里摸出手机,球球笑着问。也不管丞彻到底是何种神情,噼里啪啦的按了好几个键,对着什么人说了些什么。然后挂上电话,又低头面对着丞彻:“代理司机很快就会过来了,你先在这里等吧。我就不奉陪了,过几天我想去注册的时候会叫上你的。”话一说完,她大步走到车子前,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就这样,丞彻眼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见。      似乎一切都变了,他们的角色对换了。代球球什么都不用说,他现在也懂得厚着脸皮巴拉巴拉的贴上去。这种被称之为犯贱的行为,越演越烈。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待到他沉思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又找不过缘由。      只是想着,不要像以前那样过着日子了。      而代球球的出现是就算是另一场劫难,他也认了。只要能弥补就好。   然而,丞彻不知道的是,对于奴微的弥补是永远也到了不头的。她的出现就好像是一场安心而又恐惧的梦。页辛是这个梦的开始,而代球球是这个梦的结束。    part21 ...   “小姐要去什么地方?”司机开着车从后视镜里那眼睛看着后座上的人,先前见球球一副走位上策的样子,司机也没敢问。   被司机这么一问,球球反倒有些哑口无言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点也不想要回公寓去。      张嘴,刚想说什么,手机不识相的响了起来。球球忙摸出手机,电话屏幕上的名字和数字号码让她微微愣了愣。不知道这个麻烦的人有什么事情。   球球撇撇嘴,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昊贝橘?”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电话是他的。只是,她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给自己打电话?      “代球球,你过来看我吧。”电话里的声音夹带着鼻音,还有浓重的撒娇意味。      球球微愣片刻,眉头皱的死死:“你怎么了?”      “喂!你不是要反悔吧?我答应过你要将页辛栓牢,上次页辛去医院我都帮你了,现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哦,我应该问是页辛又怎么了?”      “她没怎么,好的很!反正我就是要你现在过来,我不管,你要帮我。”霸道的吼叫,昊贝橘一点也不管自己的形象在球球面前到底有多么彻底的毁灭。      皱起的眉头微微跳动着,球球沉默的叹着气,这个昊贝橘果然是大爷脾性。想想又觉得算了,找点事情给自己乐乐也不错。“那好吧,你在哪里,我过去。”      “那好,你到XX来找我。”听见球球这么一说,昊贝橘便不再胡乱吼叫了。      挂了电话,球球给司机报了地址。花了半个小时时间到了昊贝橘说的豪华公寓。楼下,三三两两还聚集着几个看气啦愣头愣脑的记者。   艳照门事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守在这里的记者不用想大概也知道是些没什么实力的笨鸟记者,球球倒不以为惧。这些人大概也不认识她,索性大大方方的上了楼。      昊贝橘一个人在家,豪华公寓里的装修倒是真的蛮豪华的。      “昊贝橘,你的房间里真是到处都充满着JQ的味道。”第一次到昊贝橘的家里,她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查探。昊贝橘就是一风骚的家伙,这满屋子的香水味也是可以理解的。      昊贝橘却不满意她的话了,皱紧眉头将茶水递到她身前他不满的动动鼻子:“爷不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这间公寓出了页辛意外还没有别的女人在上面住过。”      这话球球可不信了,不过也不管她的事情也没怎么在意了,只嘀咕一声:“看样子页辛在你心目中所占的分量不少嘛。”      “我——”因为提及页辛,昊贝橘沉默了片刻,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见球球在看他,终究是张嘴说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对页辛是什么感觉。喜欢她,这是一定的,想要她,这也是一定的。可是有时候,又拿捏不准,不是说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再见到别的女人即使再恶劣的习性也会改变么?”      “哦,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体还是会花心,但是页辛给你的感觉是独特的?”球球笑,笑的有些无良。      “嗯,可以这么说吧。”      “好吧,其实我想说,我不是爱情专家,这点上帮不了你。如果,你说你想要挽回页辛的心,这个人的话,我想我可能会帮到你。问题是,你想吗?”      几乎是在球球的话音一落的瞬间,昊贝橘连连点头应承:“想,我想要挽回页辛。不喜欢看见她和丞彻那个家伙在一起。”      这样便是了,球球抿了口清茶从纪念馆椅子上站起。“那好啊,我们现在就行动。”      昊贝橘还不明所以的样子,抬头望了望球球:“做什么?”      “当然是出门买东西了。对了,你不会做饭的吧?”      昊贝橘依旧茫然,点点头,还是在球球的吹促下拿起穿起外套出了门。“做饭跟挽回页辛有什么关联?你不要说你现在饿了,要我做饭给你吃?”      昊贝橘的疑心让球球好笑的扭曲了脸,不过也深知他是个傻子也就不计较这么多了。      “这女人呢,其实都是很老土的。不管是那个女人,总是喜欢一些老土的表达方式,比如你给她放烟花,再比如你给她做饭吃。或者两个人闲来无事的时候一起在小窝里防着音乐,吃着牛排喝着红酒。这样,感情就会迅速升温了,晚上呢也就可以水到渠成再然后覆雨翻云了。”      球球说的露骨,这下昊贝橘是彻底的明白了。不过,再怎么说被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小丫头这样说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的。   微微红了脸,昊贝橘扭捏的扯扯球球的衣角:“那我们要做些什么?”      “去买点红酒,买牛排回来做啊。对了,你现在先给页辛打电话吧,让她大概在两小时后过来。免得她到时候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球球热心的帮着忙,给昊贝橘做了一番准备楼下的几个菜鸟记者应该就不会看见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这么热衷,这么的善良那也就不大好说了。      “可是我不会做。”原本很开心的接受着代球球的安排,昊贝橘转念又一想,自己好像从来不会做这些东西。      这大概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听了他的话,球球再次热心肠。自告奋勇的举了手:“我会,而且我做得还很好吃。待会我给你做了,再离开。”      “真的?代球球,你真是好人。”      “是啊,是啊,我很好的。”球球也不谦虚,笑着点头。伸手拉着昊贝橘:“你小声点,好吧,我们现在开始行动。”   音落,便不由分说的拖起昊贝橘往超市里走去。      因为昊贝橘不是一个一般的富家公子,当他们在走进超市的时候球球就做好了一系列的准备。“我们先去买牛排,然后转到蔬果区买菜,在然后去挑选红酒,这样的安排成么?”转头,身后带着大墨镜,围着大围巾鬼鬼祟祟的男人左看右看,根本没有在听她的话。      球球微微叹气,算了,也不指望他做什么了。伸长手,将这个貌似还没长开的男人的手拉到自己的手里:“放心吧,一般来这里的都是些大婶,阿姨的人。她们没有小青年那么有眼水认出你的。”      前面,她在嘀嘀咕咕的说着,而后面的昊贝橘却诧异万分的瞪大了墨镜下的眼睛。手心的温度,有刹那的让他失神,更多的是从来没有过的温热,紧紧的缠绕在大手上,久久不散。   这种感觉有些说不准,对于昊贝橘这样的人来说,更是说不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觉察到全身发烫发热而已。脸也在瞬间,变得通红。      这原本是件很尴尬的事情,但是也很奇怪,她软柔的手掌放在手心里好像一件很舒服的事情。舒服到,他不想松开,似乎是能用来好好的维护的宝贝。下意识的,他十指合拢,紧紧将那团肉呼呼揉进了自己的掌纹里。没有什么特别情绪的脸上,也因为这柔软的触感而僵硬的扯出了个笑容。      球球没有觉察这一系列的动静,全部心思已经扑到那些新鲜的食物上。      “呃,这块是里脊,里脊带肉又带筋,嗯,吃起来最有嚼劲,就要这个吧。然后就是洋葱,之类的蔬菜了。”挑选了上好的主食,接下来就是材料了。球球忙碌着,身后的人也在忙碌着。忙着用藏在眼镜下的眼睛去看球球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      看见她紧锁眉头,他居然会觉得很可爱!这是灵异事件吧?!      但是,更加灵异的是,下一秒代球球似乎看见了什么人。直勾勾的将视线锁定在前方不远水果专区的一男一女身上。女人很漂亮,成熟的打扮高贵气质,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属于知性的女人,女人身边的男人也不俗,一身精英打扮,身着的西装也不是俗物,其名贵价值,只要是懂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然而此时,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又完全不符合那身打扮了。      男人似乎在抱怨女人挑选水果:“不都差不多么?至于这么挑么?”      而那个女人也不管,悠闲自得的样子,挨个挨个的将那些水晶苹果看的仔细:“当然要挑好了,好不容易让你出钱一次,我可不能马虎,再怎么说也要挑漂亮的。”      “漂亮?这和吃有什么关系?”男人浓眉凝起,不爽的搬弄着手边的红富士,突然眼前闪过一道金光,他欣喜连连的走到那一堆打着特价广告字板下的本地苹果摊位前,手拿一颗苹果对着女人说道:“你看,这个苹果很漂亮吧?虽然有些黑点,不过这就是好吃的——”      “这有什么漂亮的?颜色一点也不鲜艳。”      “哎呀,你真是不识货,这苹果都五块钱一斤了,够漂亮了!”男人表情认真,义正言辞,听得昊贝橘也是一阵认同。      嗯,这个男人有见地。   刚想要跟球球这么说,哪知,那个男人忽然抬头的瞬间,眼角瞄到不远处看了良久好戏的球球。      嘴角随即长大,扯出个魅惑的邪笑。好像他看见球球很高兴一般,只是才半秒的时间,他又故意板起了一张脸。干咳着强拉着女人走了过来。      “代球球你也来买菜?”男人双眼斜睨着手还被握在球球手心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打着招呼。      球球看了眼男人用力揽在怀中的女人一眼,对此不做什么结论。再抬头的时候,男人的表情又让她皱紧了眉头。什么叫也?      “这么说,你也是来买菜的?”和一个女人来买菜,不耐嘛!      “嗯,和——女朋友!”再次狠狠将不停扭动的女人抱的更紧了,男人嘴角隐隐泛起讽刺的笑纹,眼角瞟着昊贝橘,问:“怎么?你也带男朋友出来溜溜?”      球球点头,懒得解释的样子,点点头:“嗯,你忙吧,我挺忙的。”意思就是不想跟你再啰嗦了。说完,拉着昊贝橘绕过他们,走到蔬菜架子边挑选起蔬菜来。      无视的样子让男人暗自咬了牙,冷哼一声,推开还在怀中的扭动的女人,转身大步就走。      “喂,炎西,你干嘛啊?!”突然被他抱住又突然被推开的女人很是莫名其妙,扔下手中的水果快步追上了男人的脚步。      跑到门口,只见男人已经恨恨咬着牙将车门拉开坐了进去:“不要跟着我!”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扬尘而去。      被丢下的女人傻傻的瞪大了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难道是因为方才那个小女孩?也不对呀,跌炎西这样的精英分子干嘛和一个小孩子斗气啊?要真是这样的话,分手!嗯,就是分手!   作为一个御姐,她不屑于一个萝莉抢男人。   可是——偏偏这个男人又恨窝火,还个是个极品中的极品。就这么放弃了,不大好吧?      女人站在门口纠结万分,最后纠结到她漂亮的苹果还没有买到这件事情上。再然后,就在她在思考是掉头回去超市自己掏钱买还是不买这一天人交战的决定时,代球球和昊贝橘已经提着满满的量大口袋出门了。      这所谓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女人的眼珠子瞪得老圆了,球球已经没有反应,无视了女人,两个人上车,离去。刚才在超市的事情就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当然,代球球会这么想不代表别的人会这么想。   跌炎西这样一个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头的男人,有时候还是会发发小脾气的。      他有女朋友怎么了?她代球球不是也勾三搭四的么?再说了,他一个正常的三十岁男人没有女人在身边那算什么事?可是代球球就不一样了,首先,她是个女人,再首先,她才十九岁,再然后,她怎么可以在看见他抱着别的女人时一点表现也没有,还和别的男人手牵着手?   这像个什么话?! part22 ...   提着两大口袋回到公寓,球球忙碌起来的时候有些不认人。昊贝橘就这么被她给甩在了厨房外,自己一个人忙前忙后的。   听着厨房里的动静,昊贝橘凝眉沉思了许久。      将餐桌上摆好了蜡烛,鲜花等一系列动作后昊贝橘便无事可做了。电视里画面不停的闪烁,可他的思绪不知道已经飘到什么地方而去了。咬咬手指,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思考待会见到页辛的时候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脑子里乱乱的,想的都是有那么一小段时日手心里的温热。      哎!无声的叹着气,昊贝橘抓乱了自己的头发。这种感觉真是奇怪,一点也不喜欢却又忘记不了。      最终还是起身,转转悠悠的为自己找着借口转到厨房门口。流理台上那双手在快速的打着鸡蛋,明明是在单纯不过的事情。偏偏他就是爱想歪。   那双手明明不漂亮,却让他忍不住遐想万分,柔软无骨的指尖扫过眉宇,滑过脸庞,拂过锁骨,划过小腹——这些都是他现在所想的。      真的太不纯洁了!这样埋怨着自己,同时,他也给自己找借口,本来就不是纯洁的那号人,装也没用!      “你干什么?”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遐想过无数次的球球注意到身后怪异的人,怪异的神态,凝眉问。      被这么突然的一句问话打断思绪,昊贝橘脸红红的抬起头去看球球。只见,球球圆滚滚的身上拴着粉色的围裙,手上还快速的搅拌着什么,看着他的双眼似乎能说话一般的灵动。      该死!小腹居然一阵热流扫过。      那一瞬间,昊贝橘猛然夹紧双腿,担心被球球发现这突然的怪异,于是挥手笑道:“没事,我尿急去上厕所。”话音一落飞快的转身,夹紧双腿就往浴室走去。   用冷水冲刷了自己可怜的小弟弟一把,他无比懊恼的蹲在墙角开始思寻着这突然来临的一切到底有多么突然?      想了老半天,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罢了,罢了,不想了。垂头丧气的再次回到厨房门口,见他的样子狼狈,球球在百忙之中忍不住抽空瞥了瞥他。哪知,这个人不识好歹,躲躲闪闪的躲避着她的视线。      手上的工作不停,球球也难得搭理他。任由他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不知道想什么。      厨房很安静,就听见切菜和油锅的炸得滋滋响的声音,两个活动物体一句话也没有。这现象倒是真是离奇了,球球不说话可以理解,这昊贝橘将脑袋靠在门板傻傻的盯着球球看又是怎么一回事?   最重要的是,他看就看吧,没什么好稀奇的。稀奇的是,他一边看脑袋里还不停的幻想着什么不纯洁的东西,在然后,还梦幻的以为这球球围着围裙叫自己“达令”?      “看你似乎挺无聊的,过来帮我试试看口味。”终于感觉背上一阵瓦凉,球球发话了。      用刀子切了一块煎得七分熟的牛排一角叉起,送到昊贝橘面前,这才拉回了昊贝橘的神色。待一反应过来,他恍然的长大嘴巴示意代球球将那块肉放进自己的嘴里。      昊贝橘的举动让球球微微愣了愣,挑眉沉默了半秒,倒也没怎么在意,干脆的将叉子送进他嘴巴。昊贝橘满意的咀嚼着食物,满口的香气让他心情很好,以至于嘴角边缘沾上了酱汁也都没有怎么影响他。      “你慢点吃,感觉怎么样?”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嘴角的酱汁,球球低声询问。      “嗯嗯,很好吃。”没有注意到球球的视线,昊贝橘点点头:“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牛排了。”平日里,他工作忙从来都是在外面吃饭度日子还真的很难才有机会吃到这种自己亲手做的食物。      听着回答,球球满意的点头。实在有些看不过去,那滴黑的酱汁挂在这样好看的脸上。伸了伸自己的舌头,她示意眼前带着傻气的男人自己将那滴酱汁给解决掉。      男人似乎挺笨的,以为她在跟自己玩什么游戏,半响没有弄明白她的意思,跟着伸舌头做了个挑逗的动作。不过,这个丫头的舌头感觉很小巧也很粉嫩啊。      “白痴。”这个昊贝橘总是做傻子的事情,球球没好气的碎了一口,有些后悔自己和这个白痴打交道:“你舌头动什么动?”      “不是你动我才动的么?”昊贝橘很委屈。      “我是让你将嘴角的酱汁舔干净。”球球无奈的翻白眼。      昊贝橘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球球看:“你、你要帮我舔?”手指着自己的嘴角,他震惊着同时也暗暗兴奋着。至于兴奋什么?他不大清楚,清楚的只是这感觉似乎就是有女人自动送上门的感觉,“哎,要帮就帮吧,我不介意的,既然是这样那就快点吧。”   说着话,他跟着就闭上了眼睛,嘟起嘴巴等待球球前去摘取的意思。      这是什么情况?!      球球莫名,原想给这个嘟起嘴巴,将脸凑过来的人一个大嘴巴的。没想这个不适宜的时候,客厅的门被轻轻打开了,走进来一个清丽佳人。   这个女人便是化成灰球球也认识的页辛。   于是,很快的在下一秒,球球便做了决定。将脸凑近昊贝橘,伸出小舌头将那滴将孩子卷进了自己的嘴巴。      能清楚感应到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温热气息,昊贝橘心跳有些加快。这是从来也没有遇见过的情况,他亲过的美女不在话下,就算是页辛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这慌乱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那柔软的轻盈碰触,虽然轻到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下,也无比的震撼着他的大脑。      怎么会这样子?昊贝橘无比震惊,猛然瞪大了眼睛望着已经含笑着离开自己嘴角的球球。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被狠狠吸允了般,灼烧了那一小块被她触碰过的肌肤。   真是怪异,明明连吻都算不上的,更别说是被咬了。      “咳咳,你、你笑什么?”昊贝橘终于回过神,找回自己的三魂七魄。      一眼便看见球球那含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分外可爱。只是,这个时候他好像根本不应该想这个,想的也只是她干嘛突然笑?是在嘲笑自己的混乱么?      当然不是!球球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转头将视线落在昊贝橘身后已经苍白了脸的页辛身上。      怪异的触觉让昊贝橘顺着球球的视线转过了头,也在看清楚身后的人时,猛然顿住。脖子僵硬的不知道要做何种反应。      “你叫我过来做什么?”页辛一向是个识趣的女人,她迅速的恢复着脸上原本的表情,当做没事人样询问。      被这么一问,昊贝橘也立刻有了反应。咧嘴笑了起来,走到页辛身边,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指着客厅的餐桌一腔的热血:“喜欢么?我想要邀请你共进晚餐。”   好像一点也不尴尬的样子,他直接将球球给无视掉了。      球球也不恼,压根没有放在心上,解下围裙便提着包离开了公寓。      她的离开好像一切都无关一般,也好像一切都再顺其自然不过。可是,昊贝橘就是无法忽视自己心底那抹异样的悸动。将食物摆放在桌上,按照原计划而实施,吃到那些食物的时候嘴巴却已经变了味。深深的不满这些食物的难吃。      昊贝橘在那边没有滋味,这厢看似在享受的页辛更加不是滋味了。      代球球方才和昊贝橘的亲密举动让她觉得后怕,也更加的厌恶起那个笨女人。嫉恨,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过分!      引起这样的误会,球球不算是存心的,却也并不是什么巧合。这一切都在球球的预料之中,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最后会来这么一出。      现在好了,事情弄巧成拙,既满足了她逗趣的心思,也让丞彻即将承受那份属于页辛的伤痛。她始终坚信,丞彻是深爱着页辛的,所以,当她痛的时候,他也不好过。   原本是不想牵连无关的人昊贝橘的,没想的是,事情似乎总是冥冥中有安排了,不想牵扯却也是早已经被拖下水的。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坐进车里,她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眼那公寓的窗户。   嘴角边缘溢出笑容,游戏便是越多的人参与也就越好玩。既然是已经被拖下水的,那么就好好的学习潜水。      直接让司机开车回了公寓,下车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也不知道昊贝橘和页辛现在有没有怎么样?依照昊贝橘那个性子,绝对,现在已经滚上床单了吧?   不着边际的想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她一边掏着钥匙,一边摸索着钥匙孔。这公寓千好万好,就是有一点球球非常介意。这楼道的灯光太暗了,找到钥匙都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插、进去。   也正在她嘟着嘴满腹抱怨的时候,突然从身后多出一双手,猛的将她给拖进了拐角的楼道处。      “你——”球球预料不及,刚想要吼叫,身后的人修长有力的手便捂上了她的嘴巴。唯一能感应到的,也只是身后的人是一个男人,“唔唔——”用力挣扎,试图从男人的禁锢中挣脱。哪知,自己的反应让男人越加加重了力道。      “不要动,该死的!”男人粗暴的吼叫,对于球球的不安分非常不满。      听见这声音,确定了身后的男人是谁,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了,也球球也就真的不动了。只是她没有想到,跌炎西会跟自己来这一招。   “不叫了?”跌炎西微微松了松放在她嘴巴的手不确定的问,见球球点头他这才说道:“嗯,最好老实点。要是你再叫,我就不客气了!听见没有?”      跌炎西自说着自话,球球一点头,他就立即松开了她的手。      还小心翼翼的板过她仔细检查有没有哪里弄伤了她。“没有受伤吧?”      球球根本不想搭理他,这个人一向奇怪。没搭腔,转过身就要去开门。      “诶,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不理人啊?”跌炎西对于她这种无视的态度很是不爽,跟着进了屋,他的脸色还没缓和。一是想起下午的事情,再来就是她的态度了。      这分明就是一件过分的事情,眼下见球球这样子他也就越加的不爽了。      “代球球,今天下午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当然,跌大少爷不可能不知道那个人是昊家的大少爷。他这么问,也只是想知道他和球球的关系。   这好端端的在学校学习呢,怎么突然和明星有了关联?好在的是,跌炎西平时不看八卦杂志,要是让他看见丞彻的事情大概比现在更加火大。      “嗯?昊贝橘,你不认识?”球球忙着找衣服去洗澡。      “少给我装傻,你知道我要问什么的。”别以为这样子他就会真的当她是白痴,这么多年来,又不是不认识。代球球那点小怪,他就算没有了解到有多深入也大概的知道是装傻高手了。      被这么一吼,球球忙碌的身影也就停了下来了。索性什么事情也不做了,干脆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瞪大眼睛望着他看:“好吧,你是想问我那个男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对吧?”      “没错!所以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      “不管他和我有什么关系,管你什么事情呢?跌少爷!”一点也不喜欢被人质问的样子,自己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你说什么?代球球,你有种再说一次!”球球的话是彻底激怒了跌炎西这个总是在外人面前装的有礼有节的男人。他一把提起球球,本来球球个子就小,被他这么一提,整个人也就跟着挨近了他结实的身躯。      “我说,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唔唔——”球球很带种的吼叫,可是话还没有说完,方才那张斥责她的嘴就压了下来,将她接下来的话全数吞没在喉间。   大手压着她的脑袋,不让她有动弹的机会。嘴唇强势的掠夺的咬着吸允着她的舌尖不放,柔软的唇间,有他喜欢的甜味。以前也尝试过这种味道,一直是他忘记不了的。      以前是看在她年龄小,没有下多重的手,现如今这丫头翅膀长硬了,敢交男朋友了,不给点惩罚不行啊。      一度缠绵,喘息着送来牵制,跌炎西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放过了对她的侵犯,大手却不松,一手压制着她扭动的身体一手将扶上那张圆润的小脸跌炎西用额头抵着球球的额头,鼻尖轻轻扫过她小巧的鼻子,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以后还敢不敢说我不是你什么人?”      球球满腹埋怨,不理他的温柔,恶狠狠的瞪大着眼睛:“你也不见得多老实。”      “哎,球球,那是逢场作戏,逢场作戏不懂么?一个正常的男人身边不可能没有一个女人的,那要是你真的不开心,我下次带你出去见人?”      “不用了,”撇开脸,不让这个怪大叔贴近,“你那些所谓的应酬不适合我,说到底,跌炎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逢场作戏的话,你会陪一个女人去买菜?所以,你没有资格来约束我。”      现下,跌炎西似乎心情还不错,并不因为球球的话儿发火,笑容加大了几分。两手搂着她的腰,在沙发上坐下让球球坐在他的腿上,头埋得很低很低,已经埋在了球球的颈窝处:“可是你是我的未婚妻啊,我怎么能不约束你?你这个小东西,老实不让人省心,原以为把你弄到S城放在眼皮子地下会好了,人是老实了,现在居然给我弄出男朋友这样的事情出来?要是个小明星你玩玩当然我也不介意,可是昊贝橘不是一般的小明星。”      说这么多的话,也就是在掩饰自己犯下的罪行。好在球球也不怎么介意,原本和跌炎西的事情也大家都是互不相干的,现在突然冒出来说什么要约束她?这像话么?明明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十六岁的时候,跌炎西找到自己,说什么不想要娶她。但是父命难违,只好找她商量,列举了不少的条条款款。好吧,她是很尊重他的,什么事情也不过问。现在呢?不是自毁自己的威严么?      “跌炎西,我麻烦你能不能实现下自己当初说过的话?”无奈,球球也早已经发现了这个男人的无耻的。话说的不重,也是因为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将自己的话当一回事。      果然,跌炎西压根没理会。只是伸手将她板正:“我以前说过的话老多了,你要我实现那一句?”      “算了,不想跟你说这些。”球球扶额摇头,转过身,整个人跨坐在他腿上:“你刚才说的小明星的范涛是什么?”      还真的要去找小明星玩?!跌炎西被球球这么一问有些愣神,环住她细腰的手也下意识的收紧了。“不——”      “你刚刚自己说的,这话可没的反悔。”      到口的拒绝就这么被球球一句话给抵了过去,跌炎西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方才怎么就能假装大度的说那种话啊?咬牙还是忍了,“也就是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的,代球球,我的丑话可说到前头。你要玩可以,但是不可以做那种事情。”这么大的人了,应该能听明白他的话。      这么说,丞彻就是在小明星的范涛之内了?      球球也没想过要和丞彻怎么样,于是很听话的听头答应。再说了,这个男人只是说了,不能怎么怎么样,又没有说不能结婚。   结婚了以后也可以离婚的,反正在她的眼里,婚姻也是儿戏这点上也不就征求意见了。      “讲了这么多的废话,球球你刚才是不是想要洗澡啊?”见着球球这么听话,跌炎西也就不再固执了。将她放开,自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嗯,怎么?”      “我帮你放水,你去拿衣服吧。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就睡这里了。”      这个家伙!球球鄙视的斜睨了他一眼,表情不屑。      “别这样看我,现在对你这样萝莉的样子我也不感兴趣,就像以前一样我抱着保证不动不跟汗毛。”说着话,跌炎西举手保证着。      球球鄙视的眼神越加明显了,跌炎西的保证一向不抵用,那次不是这么捏捏,那里亲亲?还名为是最纯洁,纯洁的礼节。这有人在床上这么有礼节的么?   跌炎西根本不等球球的回答,自己早已经窜到浴室去了。      无声叹息着,球球也没有办法,想来这个家伙虽说每次都动手动脚,倒也不会真的做什么事情也就这样任由他了。 part23 ...   第二日,一大早身边便出现一个与床相差无几的男人。说老实话,球球还是有些不适应。然而男人却不这么想,他好像很习惯,很习惯身边有个可以抱着蹂躏的东西。   还是个软软的小东西,不想笑都难。   “醒了?宝贝。”跌炎西在外就是君子,在家,别说君子,就算是小人都算不上。他能算的也是无赖的流氓!   说着话,球球已经能感应到小腹间有双肆意的手在移动了,至于这个人会这么猥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是她能纠正的事情。只有翻个身,躲开了大手。   “我说,跌炎西,你的举动已经到了性骚扰的地步了。”嘀咕,手在被子底下将那只手掰开,干脆起身下床。   跌炎西也不介意,挑挑好看的眉,看着球球身穿睡意在屋子里乱窜。   “对了,上次我好像听见小屋说你去李建的剧组做什么协导了?”两手没落空的穿衣服,装似不经意的问着,他的嘴角隐隐泛着笑意。   这个家伙得瑟什么呢?球球思赋着,倒也没有多想,去浴室换了衣服回来,跌炎西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正在穿裤子。看样子昨天晚上这个家伙是脱了衣服睡觉的。   摇摇脑袋,球球淡淡从那故意露慢吞吞穿着裤子的男人望去,“嗯,是有这回事。”脸上并没有惊艳的神情,她面不改色的绕过他走到客厅去。   见球球没有别的反应,跌炎西也自觉没趣,加快了手上穿裤子的动作,穿好衣服,带上眼镜,他又是白天里君子的跌氏企业的总经理!   “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是因为昊家那个杯具孩子才去的吧?”嘴角的笑容不减,这个男人终于恢复正常了。也就是隐藏在暗地的腹黑心。   听见他的话,球球微微愣了愣。压根忘记了昨天和昊贝橘一起在超市遇见他的情景,脑子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是,我只是因为里面的长得好的明星比较多。”当然,丞彻就是其中之一。   居然还不承认?跌炎西暗暗冷哼一声,不想跟她计较这些。毕竟他是个男人,还是个三十岁的优质男,怎么能在这些方面上表现得像是个毛头小子。特别是对于代球球这样子的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孩。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霸道的,反正吧,以前他可以放心的任由代球球,因为知道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现在,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呢?   这个丫头居然给他交起男朋友来了,以前的的冷处理看样子是应该撤销而转移别的方式了。   想到这里,他又将自己的一番风度展示了出来:“小未婚妻,我对你可是放一百个心,所以不要让我戴绿帽子。”   球球哪里会理会他啊,将自己一切弄好,懒懒瞥他一眼:“我要去片场了。”   “好啊,我就不送你了。”他笑着回应,将球球欢送出门。今天是星期日,原本打算去公司的事情暂时被他搁下了。   “你不离开?”倒不是球球担心他一个人在自己的家里,她只是单纯的这么问。因为这个人平时是工作狂。   “唔,今天想休息休息。你放心走吧。”跌炎西恢复起以往的脸,说起谎话来从来也不变色的。   球球虽然怀疑此人,想了半天似乎也不知道缘由。也就摇摇头,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打开门,下楼。      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丞彻等在哪里了。   见到球球,他强扯起个笑脸将车门拉开:“是去片场吧,我们一起。”   球球正想问什么,他已经先一步说了。没怎么在意,球球也不为难,弯腰钻进了车子里。见她已经坐好,丞彻这才坐进驾驶的位置。   “啪”的一声重响,车门关上了。   楼上原本很享受的打算在床上补个觉的跌炎西也因为这一声猛然坐起,跳下床,他快步跑到窗户边。小道上一辆铁灰色卡宴缓缓向小区外开走。   跌炎西紧紧握紧了拳头,重重的踢了脚床角,弯腰拿起手机。   电话响了没几声,那边的球球已经接了起来。   “什么事?”球球的语气并不热衷。   “代球球,你刚才上的车是昊贝橘的车?”语气质问,跌炎西的火气并没有消。   听见他有此一问,球球微微抬眸扫了眼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的丞彻,他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子的平静。不着痕迹的微微一笑,“嗯。”轻轻点了点头。   这下,电话那头的跌炎西可不干了,那个昊贝橘居然都上门来了,自己这位准未婚夫岂能有坐视不理的态度?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机,下定了某种决心的人暗暗咬牙,“好,很好!代球球,你他妈的真是有种。”   他不过就是做了些逢场作戏的事情么?他不就是因为不确定代球球他妈的在自己心目中算什么而纠结了一会么?他不就是因为代球球还是小屁孩自己不愿意承认喜欢小屁孩了么?这都有什么啊?这不都是男人做的事情么?他妈的代球球就不声不响的去爬墙了?   球球还是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笑:“呃,我要是没种,伤心难过的不正是你么?”   这话间接的说明了什么,球球说得这么明白跌炎西不可能听不懂。心底的那番碎碎念念也因为此话而低了下去,咽在了咽喉处。最后只化为一池春水:“哦,那你好好的玩,不要太过火。”   这话对球球来说很受用,欢欢喜喜的挂了电话也就不管刚才说了什么了。双眼毫无遮拦的盯着丞彻看。   丞彻被她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最终还是成不住气转头向她望来:“你有什么事?”那个电话是谁,他不想去在乎,只有假装没有听见。   球球似乎也不并不是因为电话而怎么样,她微微叹着气,看着丞彻的样子是一脸的同情:“丞彻,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   眉头淡淡的皱起,那层皱褶中丞彻当然不会真的以为球球在为自己担心。她皱眉大概也只是因为他的状况没有自己预期的那么糟糕吧?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么?”淡淡说着,丞彻的语气与表情看上去没有一丁点的委屈。好像这一切他虽然知道是代球球故意而为之,也明白着这是应该的。   球球扯着嘴角:“我并不认为这是我需要的。”   丞彻不说话了,更加不愿意去深究她话里的意。   他不说话并不代表着游戏结束了,球球不乐意放过他:“昨天说的事情你没有问过你管家么?你不去问是谁主使的,奴微可没有办法安息——”   “够了,代球球!”提及到奴微,更加因为提及到害死奴微的凶手,丞彻终于还是成不住气了。“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这些事情,还有,更加不要提起凶手的事情。你不是认定了我就是元凶么?还要追究什么?!”   丞彻的话让球球的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更加收紧了些,双目中原本隐藏着的笑意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元凶?哼,你还真是天真。”冷笑出声,球球的脸上是淡淡的讽刺,“你以为你这个元凶算什么呢?以为你一个人就能将那些过错承担了?放心,你欠人虐,我不会心慈手软。不过,同时,那些伤害过奴微的人我同样不会放过——”   “不要说你不知道!代球球,你分明是故意的吧?你明明知道,派人让奴微打掉孩子的人是页辛,所以才故意跟我说那些话的?让我难过,让我为喜欢上了这样的页辛而卑微。好,你的目的达到了,昨天晚上我一晚上没有睡,我在思考是什么让页辛改变了,变得面目可憎,也在思考自己到底算什么?我——”   “很好,你思考得很好。”打断他的话,球球的面色沉静:“你不算什么,你什么也算不上。从前对奴微来说,可能是稀罕都稀罕不来的稀罕物,但是对代球球来说,对页辛来说,什么也算不上,卑微得可以!”   “——”卑微得可以——!   这句话,是真的让丞彻受伤了,顾不得手正握着方向盘,他一手已经紧紧的捂住了胸口的位置。   “我知道,我什么也算不上。”低声呢喃,脚下也踩下了煞车。心,好像很痛的样子,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可是代球球,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是你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再为页辛纠结了?”   “不!”忽然有些想笑,这个人真是死性不改呢。到这种时候都还想维护那个女人:“丞彻啊,你真是太太太不了解我了,你越是这样,我越加不能放过页辛呢。现在你和她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那么就等着我给页辛安排的好戏吧?快点开车吧,这个时间片场已经在开始好戏了。要是错过了,我相信你会后悔的!”真的,她敢保证丞彻一定会后悔见到那样的画面。 -------------------------------------------------------------------------------- part24 ...   挂了电话,跌炎西美美的坐在床上,嘴角都忍不住上扬。可是,没有过多久,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正是那满面的怒色。   可恶!代球球那个家伙分明是将自己耍了一道!   懊恼的拍了拍脑门,自己怎么就这么傻呢?傻到被人耍弄了还暗暗高兴?   话虽然是这么说,代球球以后的孩子肯定是自己的,可是,现在自己居然为了这么一句话而放由她在外面随意玩耍,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还其乐融融的往里面跳呢?   真是好大一个坑哈!   想到这里,跌炎西愤怒的捶了床沿,再次拿起手机给助手拨了电话。   电话很快的接通了,那边传出助理平稳内敛的声音,“总经理,您有什么事情?”   “我现在马上回公司,你给我将上次昊家那个败家子送来的合同翻出来。”跌炎西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的穿着衣服。   要是平日里,他绝不会对那种败家子送来什么合作企划书感兴趣的,可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关乎到了代球球身上,他可就不得不插一脚了。   助理显然对他突然的决定有些诧异,微微愣了愣才道:“可是我记得上次您拒绝了昊少爷派来的人的意见。”   “上次是上次,这次我即使是大量注资也要将这个赞助商的位置搞到手!”   老板语气坚定,作为一个助理也不可能不听,摇摇头只得点头照做。   穿好衣服,跌炎西不忘去洗手间整理仪表。镜子前,摆弄的无非只是一些洗漱用品。平日里就没见过代球球化妆,这里摆着牙膏牙刷什么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不过,真他妈的碍眼。为什么牙刷会有两只?   跌炎西气的牙痒痒,原本只是想冷落一番代球球,让她看清楚他身为成熟男人,肯接受她这样乳臭未干的小毛头做老婆是仁至义尽的事情,婚后才会对自己百般讨好。哪知,自己现在根本是倒打一耙嘛。   该死!狠狠的咒骂了一声,他愤愤的将蓝色那把牙刷给扔进了垃圾桶。   转身,原想潇洒分度的走人。可脚才没走到一步,又掉头回来大手连带着将插着牙刷的杯子一并扔在地上,使劲的剁了两脚,好像还不解气的样子,弯腰又从垃圾桶里将方才扔了的牙刷折断,然后再剁上几脚。   终于解气,扔进垃圾桶,嘴角隐隐泛起笑意的洗手,出门。      虽然有好几天没有来片场,不过看剧本上今天是有一场关乎于女主角的受虐的戏。这场戏也将位置定在了郊外。   内容他很清楚,无非只是些忍忍就过去的事情,所以丞彻是没有带着戒心走进片场的。车子还没开进进,现场已经被围堵得水泄不通。   丞彻不名所以的皱紧了眉头,在外拍戏肯定是会有群众围观的。不过,这些人对于自己的喇叭声充耳不闻,个个怪异的表情让丞彻有不好的预感。   下意识的,他抬头去看代球球,只见她嘴角含笑的望着毫无反应,更加没有想过要让路的群众。   “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丞彻不回话,代球球高深莫测的样子让他不安。   “我听说,页辛这场戏改了,还加了些戏份。哎,这老天爷还正是公平,知道页辛这么辛苦才得到这么个角色,特意的让人加戏,你说,这老天爷是不是对杀人凶手太仁慈呢?”   “代球球,不要说页辛是杀人凶手。我相信她只是让奴微打掉孩子而已,并不是——”   “哼。”球球冷笑,“那我赶明也去杀一两个人,也说说不是故意的。不过,其实你会这么说,也是因为如果那个时候不是页辛逼着奴微喝药的话,你也会这么做的吧?”   “我——”   “好了,不用解释了。我现在没心思听你讲这些。”说着,球球拿出了手机,给李建拨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没过多久时间,有好几个保安摸样的男人迎了出来,分开了人流。索性的是,丞彻的车子玻璃有很好的掩护作用,他们能从里面看见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倒不会看见自己。   粉丝们因为没有见着丞彻也就很老实的让了路。车子开到了离片场有写距离的地方停下了,没有等到丞彻做好一切准备球球已经跳下了车,她已经有写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页辛那副狼狈的样子了。   “啊——呜呜,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人还没走近,还没有看清楚什么画面代球球和丞彻已经听见了页辛的拐叫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丞彻甚至没有多想,快步绕过球球飞奔似地跑了过去。   片场四周很是安静,能听见的也只是页辛的吼叫声。她张牙舞爪的在铁牢中乱跳着,玉手深深的揪着胸口的一角,抬眼仔细一看,她的脚边是无数只灰色老鼠在乱窜着,甚至还有老鼠因为闻到了某种她身上的食物香气,一个劲的在往她的身上爬。   原本颓废异常却无比妖艳的脸庞此刻流露出的正是一脸的惊恐,还有毁灭形象的眼泪鼻涕。   看样子真是很怕老鼠啊?一只老鼠都怕死的人,现在一群——哈哈,球球忍不住弯了嘴角。   收回视线,此刻的丞彻膛目结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不远处的页辛。紧紧握着的拳头在抽搐,嘴角边缘也隐隐的抽搐得厉害。   球球走近他身边,只消一眼,就清楚的看见他此刻的复杂神色。内心是纠结的,也是心痛的。   这时,李建的声音也沉沉的响起:“跌倒,因为慌乱而跌落在地。”李建在吼叫,他吼得人是页辛,意思再明显不过,在页辛的身上特意的放了些蛋糕的的残余,无非只是让那些老鼠往她的身上爬。   这下页辛不止是变了脸色了,眼泪哗哗的落下,可也不得不跟着照办,一个踉跄,整个人便落到在地。那些被饿了好几天的老鼠好像也通人气,明白了什么急不可耐的纷纷往页辛的大腿,身上,爬去。   恶心,真是恶心!那画面看得球球自己都想要吐了。   身边的丞彻牙齿咬得咯咯响,他双眼怨毒的望向坐在李建身边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昊贝橘,现下,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个男人撕碎。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没有资格!!   那纠结万分的神情逗乐了球球,忍不住想要逗弄他一番:“怎么了?不上去英雄救美了?”   “——”丞彻不回话,手脚僵硬的停留在原地,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我听说,老鼠身上带有的毒素可不少,如鼠疫、流行性出血热、钩端螺旋体、斑疹伤寒、蜱性回归热等57种。你真的确定不上去让人将——”   话还没有说完,丞彻已经气冲冲的跑进片场。   因为突然出现的人,武断扰乱了摄像机的镜头。李建猛的一声怒吼,“咔!”   “丞彻,你做什么?!”李建这人虽然平时挺吊儿郎当的,可是关键到自己的电影,甭管是谁,口气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丞彻却不理他的吼叫,愤愤的说道:“这场戏删除!”   “什么?”李建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看了看昊贝橘,昊贝橘也是一脸的迷茫样。   “丞彻,不要捣乱,眼看着——”   “嘭——”的一声,昊贝橘的话已经被丞彻突如其来耸上的拳头给咽了下去。顿时,片场乱成一团,丞彻紧紧揪着昊贝橘的衣领大吼大叫:“你不知道她最怕老鼠吗?你不知道那些恶心的东西身上带有五十七种以上的病毒么?!”   “放手!”昊贝橘也不是个能被欺负的主,听见丞彻大吼大叫总算是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不过,这些话没有让他气消,反而是越演越烈。他昊贝橘的女人由不得谁来说这些。昊贝橘也越红了眼,甚至有还手的举动。   见势不妙,球球也没有玩下去的兴致,瞥了眼已经被吓的由工作人员扶起坐在坐在石凳上惊恐瞪大眼盯着老鼠看的页辛,没管那个已经频临崩溃的人,她快步走到两个纠缠着的人面前,拦住了丞彻随即便要再次落下的拳头。   “代球球,滚开!”丞彻现在已经气红了眼,哪里还认人,猛的一用力便作势要将球球甩出去。   “喂,不准打她!”昊贝橘没有顾得上自己那张脸蛋是代球球救得,见丞彻恶狠狠的样子几乎是下意识的奔到球球面前,将球球掩护在了身后。   丞彻微微一愣,鼻息间瞬间涌出不名意味的酸涩。   “你——”他不管昊贝橘,而是见视线落在球球脸上,双眼里明显的是质问,质问球球为什么不准自己将这一拳打下去?!   然而球球没有给他解释,只是笑了起来,看着他笑,笑到捂着肚子在地上扭来扭曲。   所有人都因为这突然的状况而傻眼,可是她依旧不顾一起的笑着,手指着丞彻像是在看白痴一样:“哈哈,哈哈,丞彻,你还真是傻得有些可以。”   “代球球——”丞彻和昊贝橘叠声叫道。   “球球,你怎么了?”李建也莫名其妙,挥着手在球球面前摇晃着,他甚至以为球球已经傻了。   还是没有笑够,球球接着李建伸来的手从地上站起,嘿嘿笑着抹掉因为太激烈而落下的眼泪:“李建,昊贝橘,我给你们说哈。”依旧不停的笑着,转身一手搭在丞彻的肩膀上:“丞彻是傻子,他居然都没有想到剧组用的老鼠会是从实验室里借来的,那种人工养出的老鼠,还随时随地都检测病毒的老鼠。还有啊,他以为剧组的人会傻到用真的带有五十七中病毒的老鼠来拍戏?”   “代球球!你说什么?!”球球的话在李建和昊贝橘听来是一头的雾水,可是,在丞彻听来却是无比的讽刺。他的怒火,腾的一下瞬间转移到球球身上。   球球并不在乎,她还是在笑着,笑声更大了。   “丞彻啊,所以说这个世界,老天爷是太公平了,太公平了。”早就说过,很公平的不是?   “神经病!”丞彻是真的动怒了,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不可能对代球球做出什么事情。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紧紧的,再用力的握紧了拳头。   从球球这个角度望去,好像正好能看见手心里隐隐渗出的红色。哎呀,红色呀,多喜庆的颜色,“不好意思哦,丞彻,我这个神经病还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丞彻不愿意理她了,转身大步往页辛的方位走去。   球球不慌不忙,喃喃嘀咕:“很不幸的,方才那个画面被你破坏了,页辛要重新再一次哦。”   丞彻的背影因为听见她的话而稍作停留了一番,抬眼望见页辛那吓傻了般的样子,终究还是于心不忍的走了上去。伸手,想要将她抱起。   手却被页辛打掉了。   “页辛?”丞彻愠怒,不明白页辛的意思。嘴角苦涩的扯开,见她这个样子依旧不忍心:“不要拍——”   “喂,丞彻,你现在带她离开这里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哦?”此时已经收敛了笑容的球球还不忘在身后煽风点火。   丞彻不愿意理会她,可不代表页辛不在乎。   听了球球的话,页辛抿嘴胡乱的摇了摇头,“我不会走的。”   “页辛!我们回到一起吧,就当做——”丞彻无力的叹气,虽然明明知道答案,还是想要这么问问。他低头了,这么难的低头然而页辛却不在乎。   真是自私啊!球球原本不想多说废话的,可是现在容不得她不说了。   想要复合?想要将这一切都没发生,还想要忘记奴微的事情?没门,厕所门斗没有!   “哼,你想的还真是好呢。”冷哼,球球走上前,眼睛根本懒得看页辛一眼,附耳靠近丞彻:“你要是乐意见到后果,那就随你。”   不是第一次威胁丞彻了,这些话似乎已经是烂熟于耳。   可是,丞彻还是会因为这些东西而心惊。他的心,现在再也承受不起别的摧残了,所以这次他很听话,收回了想我页辛的手,转身,离开片场。   球球自然也跟了上去,人还没有走远,她再转头的时候看见的是昊贝橘紧紧瞪着自己看的眼睛,还有李建最后那句:“重新拍一次。”   一声令下,工作人员开始悉悉索索的忙碌了起来,身边响起的也只是这些声音。 part25 ...   丞彻气冲冲的上车,似乎没有想过要等到球球,已经开始发动了引擎。   球球一向脸皮厚,也不差这一点,大步走过去自己将车门拉开,坐了进去,引得身侧的人送来无视的白眼。   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看了。   她表现得很淡定,“开车吧。”然后面无表情的视线转移,紧紧的盯着车窗外,忙碌起来的那些人。没有一会,凄厉的惨叫又一次响起。   球球想,自己或许是有点变态的,要不然为什么听见页辛的叫声会如此的欢乐?   “还不开车么?”车子的发动机还轰隆隆的响着,可是车身却没有动的迹象。   丞彻不回话,视线越过球球落定在那一篇忙碌中。   将丞彻的反响看的明白,球球不着痕迹的嘲讽笑着:“还舍不得?可惜了,人家宁愿吃苦也不乐意跟你去团圆,丞彻,你真是可怜。”   横了她一眼,手下动起来,车子很快的动了起来。   这表情真有意思,球球的厚脸皮可以堪称没有转圜的余地,玩弄着手指,眼看着车头要转弯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突然说道:“去民政局应该是这个方向。”   “什么意思?”去民政局做什么?这个时间。   球球其实就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之前丞彻说要结婚的时候她不乐意,现在她倒热衷了起来。原因不过也只是,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一点点甜头。   看着丞彻只是隐忍着对页辛的心疼的样子,她就很欢乐。   “这你还不清楚么?”这几天户口本一直放在身上的,就想着那天心血来潮了会去民政局办理。   “代球球,我是那种死活赖皮着求你结婚还要遭遇你的拒绝那种人?你说去结婚我就非得要屁颠屁颠的巴着你去?”   丞彻很生气,可是球球很开心。扬扬手,她笑容亲切,也很诚实:“在我看来,你的确就是这样的人。”   “我不会去的。”这种时候去结婚代球球一定是故意的吧?   哟,这人还真是上脸了?球球撇撇嘴,表情祥和:“丞彻啊,你真是太看高自己了。别以为我是求着你,想着你跟我结婚,实话告诉你吧,先前的时候只是游戏,我们结婚的事情也只不过是一桩不知道能玩过三个月的游戏。”要是这个游戏没什么好玩的,她说不定会考虑早点放过他。   也同时解放自己的,可是着人不听话啊,老是跟自己唱反调。而她又是那种别人越跟自己唱反调,自己也越恨的人。丞彻这犯贱的行为无疑带给她的只是恶趣味的乐趣。   她就是一个无聊的人,喜欢玩弄无聊的事情。   “代球球,你觉得好玩是吧?我不可以奉陪了——”   “也成,你不乐意不代表我不乐意,我要是不乐意了做出什么事情的话,那就不好说了。”表情淡淡,她闲闲的吹着手指上早已经干透的指甲油,“页辛今天的戏份加的真是时候哈。”   “你做的!”一听见球球后面的话,丞彻就怒了。丞彻这一怒,也连带着车子歪歪斜斜的停在了马路中央。   毫不避讳的点头,球球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坏事:“是我的意思,不过,没有想到这么彻底。”   “你这个疯子!”丞彻气急的大吼大叫,也顾不得自己绅士身份。紧紧握着的拳头,很想落在球球脸上,可是一碰触到球球那张毫无畏惧的脸,他能做的也只是狠狠砸在方向盘上。   随之而来的一声脆响,球球怜悯的瞪着眼睛看那因为重击而动荡颤抖的方向盘。脑子里窜连出一连的数字号码,这样的车子估计这样子报废挺划不来的。   “哎呀,就算你想自虐也挑挑好时候,虽然这些事情都是因为你,也不用这个样子。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博取不了我的同情心,多伤身啊,最好,在我看不见的时而起的候。”   真的很毒!眼前的女人,总是用这样的口气提醒着他,自己曾经有多么糟糕。   “好,我跟你去注册。但是你要保证以后不会对页辛做出这些事情!”算做是妥协了吧,他知道跟代球球是永远也没有办法说通的。   球球撇了撇嘴角,从鼻子中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还能跟我讲条件?”   “算我求你,这样行了吗?”   “告诉你丞彻,你越是这个样子越是不可能的,放过了页辛你认为我还有什么游戏?”笑,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   “你丧心病狂!”   “对,我是丧心病狂。早在你那么对待奴微,对待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人不可能没有报应,你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丞彻,你要记住,你的灾难是建立在页辛身上,而页辛的痛苦全部是因为你。而我,不过只是看你们难过很好玩。开车,如果你还以为自己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的话,那就送我回去,但是我敢保证,页辛的遭遇会比想象得还要惨上好几倍。”   “你——”   “我想,你也不会怀疑我的能力了。当一个人钱多到挖空心思的怎么玩耍的时候,通常会比一般人要来的恐怖。”   扬起无害的笑容,她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说,我其实很善良的,不用怕我。   可是,真实的是怎么样呢?   她不善良,也不狠毒。只是,贪玩而已,用别人的痛苦来建立自己的快乐。   最后丞彻还是将车子开到了民政局,打电话让管家送来了户口本,两个人用了短短的半个小时在对方的家属栏哪里添加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球球对结婚证不怎么好奇,办完了一切也没觉得那里不一样。   “我去收拾行李,你等我吧。”既然结婚了,那就要住在一起才是。球球想的很开,让丞彻将车停在了楼下,结婚证随手一扔就不管了。   推门下车,那张醒目的结婚证就遗落在车上。   这一切来的太快,也太突然,丞彻至今为止都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望着球球的呻吟消失在楼道,他将那张结婚证拿起,放在手心看了良久。   代球球的户口本上根本没提及家人,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这怪异的现象曾一度让他陷入沉思。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咋认真的去探寻代球球的身份。   这个女人,并不是表面上那样。   可以确定的是了,她很钱,也很闲。其余的,他一无所知。这算不算是很失败?自己的妻子,自己一无所知。还不能去询问。   球球的动作很快,东西也很少,就只有一个背包。   “就这么点东西?”打开车门,随手一封扔,她就这么点东西?   “嗯,没打算在你家常驻。”她说的轻松,人已经坐进了车里,“开车吧,你家那个忠心护主的管家应该没有想到过要给我收拾房间。”   丞彻盯着她看。   接受到这个眼神,球球又笑了,“对了,结了婚的人还要住在一起。”   “你可以选择单独住一间房。”   “你和页辛以前同住么?”没管他说的话,她只管自己。见丞彻不答话,她又笑了起来:“嗯,不可能不住在一起,页辛都和昊贝橘那么——”   “晚上吃什么?”敏感的话题轻易被打断。   丞彻现在有那么一点点了解代球球了,这个人会无时无刻的将自己的伤口挖开,然后再上面撒上盐巴。待到她高兴了,兴奋了后,又会当做什么也没有。   这样的人很讨厌,那点讨厌又说不清楚。   “呃,我们去吃大餐吧。总还是要为结婚这样的时候庆祝一下,要不然还没什么感觉。”   丞彻点点头,车子加了个档。估摸着半小时后,丞彻提着一个小背包回到了别墅,管家因为送户口本的时候大概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也就没有说什么,对代球球也是客气中带着疏远。当然,还有不屑。   在他心中,代球球的这样的女孩无非是巴着自己送上门的。   小角色,球球还不放在眼里,直接无视了管家的白眼。她停下了脚步在大厅将整个房子打量了一番,不得不说,这是低调的奢华啊。   当然,做一个艺人其实是赚不了这么多钱的,丞彻算的上是成功的商人,多年前便自己开了公司做了老板。依稀记得跌家和丞彻的公司也有过合作。   “我不喜欢这个放在的某些东西,吴管家,你给我拿个垃圾袋来行么?”环视着,到处充满着页辛影子的房子,球球表现得很得体。   吴管家皱了皱眉,抬眼看了看身边的丞彻,见少爷都没有反对了也就只好悻悻的去找垃圾袋。   一共找来了大得可以装下整个人的垃圾袋,球球没有让管家和丞彻管自己,走便了整个房子,连浴室厨房都没有放过。   收出了四个垃圾袋满满的垃圾。   丞彻家不会这么脏的,只是这些东西碍了她的眼,她就一一的将它们装上了。   丞彻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球球小小的身体拖着比自己还高的垃圾袋往门口走去。皱了皱眉头,“怎么不让人帮你?”丞彻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家里会有这么多的垃圾。   至于,那些垃圾是什么,球球当然没有跟他说清楚。不就是垃圾么,球球觉得自己很没有必要。   “哦,对了,你的房间我还没去。”没有正面回应丞彻的话,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快步跑上楼,然后走进丞彻刚刚走出的那个房间。   丞彻的房间很单一,一眼望去就是简单的摆设,一点也不夸张。   摆在床头的那张照片让球球有些想笑,垃圾似乎真的很多。拿起那张照片,双眼好像看见了感兴趣的东西,将那照片从相框中取出,嘴角也隐隐泛起讽刺的笑意。   下楼的时候,球球的手上提着黑色袋子。   老远,便看见大厅里的垃圾袋里面的东西散落在地,吴管家站在丞彻身边脸上带着愤然。而丞彻的样子比球球想象的要愤怒。   紧握着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搞定了,我打电话让人过来将这些东西丢出去。”球球好似没有看见两个人的愤怒,说着话已经摸出了手机,还一边嘀咕:“最好能送到废物回收站,这些垃圾——”   “代球球!”丞彻愤怒的将她手上的手机一掌拍掉,恶狠狠的样子。   这举动有些突然,球球先是诧异了一番,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蹲□将手机捡起。   “这不是垃圾!”丞彻吼叫着宣誓,页辛的东西不是垃圾!   “那是什么?”球球笑,笑容清晰:“废物?我早就说了让人送去废物回收站的不是?这么紧张做什么?用不着的东西都叫做废物。”   “不是,不是,不是废物。”   这下球球就迷茫了,越加的迷茫了,“难道是遗物?”   “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人折断了,球球抬头,越过老爱自残的丞彻看见吴管家的双眼已经好不掩饰的对自己露出了痛恨。   微微叹息,惹人讨厌好像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事情。   “丞彻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呢?既然人家页辛不要你了,好歹我也收了你,非要这么痛恨她做什么?还将人家的东西非要当成遗物,丞彻你不能因爱生恨啊。这个世界上你还没有还完欠下的,既然这么爱她就应该知道,欠情难还,何必这么绝情呢?你说——”   “随便,随便你!这样总行了吧?!”丞彻气的不轻,深呼吸着隐忍了半响,最终怒吼着妥协。转身,走到很多年前奴微亲眼目睹他和页辛笑闹的小阳台。   双眼刹那眯起,将在丞彻房间里收出来的东西一并扔进大垃圾袋里。抬头对吴管家说:“待会有人上门收垃圾,你不用管,不过——”   吴管家冷哼一声,不回应球球的话。   球球哪里容得了被这个老头的大不敬,眼神突然凌厉:“顺便让人来将那个阳台给我拆了!” part26 ...   “跌炎西?他找我做什么?”难得理会一次公司事情的昊贝橘这时候还真是有些诧异了。询问的瞪大了眼望着身后的人看。   身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球球和跌小屋唤作男老鸨的jae。   眉角一挑,他看着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这些昊贝橘就更加迷茫了,他们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关系,自己还不认识那个跌家的大少爷怎么突然就说要见自己呢?“是不是为了上次合作拍电影的事情?跌炎西不是拒绝了么?”   上次因为自家的老头不同意拍片,他没有多余的资金来源,只好托人去找合作伙伴。最后遭遇到拒绝,他也就自己一个人承担了下来。那部电影也因为许多事情吵得沸沸扬扬,最后老头见似乎有赚头也就同意了下来。   “我想有可能,电话里跌炎西的助理说要和你谈谈,应该就是这样,要不然也不会跟你谈了。”   昊贝橘想想,似乎也是这么一回事。   “现在老子不缺那点钱,不管他。”   昊贝橘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价值的人多说无益。讪讪的挥挥手,他不打算和这个跌炎西见上一面,转身都往电视机旁走去。   闲闲的将李建寄过来的白天的拍摄的短片打开,兀自欣赏起来。   画面里的页辛很狼狈,不过,昊贝橘现在没想这么多,他只是想起了丞彻打自己的那一拳。妈的,真的很痛,再转念一想,想起代球球护着自己的样子,嘴角又忍不住泛起了浅浅的笑意。   有写憨厚的小傻笑着,还错将手边的烟灰缸放在了嘴边,当做水杯一般放在唇边,又觉得味道怪异。瞥眼看了看烟灰缸,他还是傻笑。   这画面真是怪异,太怪异,无比的怪异。   “昊少,你怎么了?”jae有些莫不着头脑,挥着手在昊贝橘眼前挥了挥。   昊贝橘放下烟灰缸,瞥了眼jae,笑眯眯的招手让他靠近:“诶,你说,一个人会不让另一个人挨打,而帮自己承受,这样人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什么人?”昊贝橘的话听的jae很混乱,眨着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昊贝橘看,希望他不要再傻笑能好好的将这句话说清楚。   昊贝橘张了张嘴,犹豫了半响,发现自己好像不能解释清楚一般。叹气,来了精神,侧过身:“兄弟,我是想说,如果有一个女人,给我和页辛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那是什么意思?”   jae还有些不明白,“问题是,那个女人给了你什么感觉?”   “哎,我也说不清楚啊。”昊贝橘无奈的摇着头,眼睛瞥见电视机里惨叫的那个人,眼一横,抬起遥控器将电视关掉:“就是,就是那种,看什么都好像看见她,想着她的时候还很想笑,也不想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老是想生气——”   “行了,行了,你不要说了。”好似终于明白了昊贝橘的意思,jea不耐烦的挥着手示意他不用在说了,这种症状很像是—恋爱了,可是——“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觉得不像是会做的事情。”对此,jea一直表示怀疑,昊贝橘这个人不仅仅是花心,也很无情的,如果是不喜欢了的女人,不管这个女人之前和她有过怎么深厚的交情,他也不屑于看一眼。   其实吧,男人就应该这个样子,老是想丞彻那样也不怎么样。   昊贝橘这样的性格呢,最大的缺点估计也就是,当他真正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一定会不折手段的要将那个人弄都手上。并且,一辈子死心塌地,到死。   很偏执的一种性格,这种男人最不适合动用真情了,玩玩,没什么,要是当真了,吃苦的估计是他了。   以前他也以为昊贝橘会喜欢上页辛的,不过,后来的种种迹象表明,他对页辛只是比平常的美女多了点喜欢而已。这些喜欢让单纯的昊贝橘以为就是爱情,然后就为了传说中的爱情而拼命的忙碌,拼命的维护。   真是没有意思!jae常常想这个家伙估计一辈子也不会遇上比喜欢页辛更加喜欢的女人了,没想到,现在的种种迹象又再一次让他跌破了眼镜。真是很想知道那个女人谁呢?可是,话又说回来,昊贝橘这样子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为什么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昊贝橘唧唧歪歪的反驳,要是以前他也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这样子的,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有这样的,这些的感受了啊。   这么的感同身受了,为什么还要被人质疑?他不是花心的男人——   才怪!   后一句是jae看出他所想的,在心底接下的话。   “嘿嘿,要不然这样,橘子,你给我说说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人搞得你这样不正常?我也帮你鉴定鉴定?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遇见了传说中的爱情?”   听了jae的话,昊贝橘皱紧了眉头,这么一来:“你也认为我是爱上那个傻女人了么?”其实仔细想想,代球球真的不漂亮啊,长得对圆润啊,多有福气啊。难道,自己看中的就是她的福气?   也不对呀,他虽然喜欢女人胸大摸起来有手感,可不管怎么目测,以自己的专业眼光也瞧不出来代球球的胸算是苹果啊。   明明就是草莓不是?   哎呀,想到那里去了?拍拍脑门,昊贝橘对自己鄙视了一番。张嘴,正要说些什么,电铃不适合的想了起来。   叹着气,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接起视频。   视频的内容是最底楼的保安部,有个身穿保安服的男人满面笑容的面对着自己:“昊先生,楼下有一位姓跌的先生找你,请问你要让他上去么?”   姓跌的?昊贝橘莫名的扭头看了眼也同样迷茫的jae,见对方似乎也不能给出答案这才回头面对视频:“那位先生有说来做什么么?”身边没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在这边的也有公寓,更加不会知道,自己平时不找妞就会来这里。   想必应该是懂内情的人,这么打发走也不可能。   没过一会,视频上的人换了,换成了一副精英装扮的男人,他不卑不亢的面对着昊贝橘:“昊先生,我是跌炎西,我想和你谈谈。”到公司根本没有办法找到昊贝橘本人,所以跌炎西很聪明的在昊老爷子哪里拿来了地址,还有同意将这部电影的投资权转让给自己的合同书。   这本合同除了要昊老爷子签字外,还需要昊贝橘的签名,正好跌炎西还想为自己这个正宫的位置来宣战,也就亲自上门了。   昊贝橘刹那听说跌炎西的名字时,还有些懵,可是再怎么说人家是跌家的掌权人,自己可能不待见也就给保安拨了电话让他们带跌炎西上来。   办完这一切,他又身回到刚才的位置,jea一向爱听八卦,急急忙忙的就凑了上来。   “跌炎西?真是他啊,这个家伙找你会有什么事情?”实在让人猜不透,跌家的公子找昊贝橘有什么事情啊。   昊贝橘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的样子。很快,门铃响了,昊贝橘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果然是一身昂贵西装的男人,跌炎西。锐利的眼,此刻尽是不屑。   这眼神看的昊贝橘纳闷,于是也冷声道:“你找我什么事情?”不过,这个家伙好像有点面熟啊,在哪里见过呢?在脑子思寻一番,自己好像一点印象也没有。   面对昊贝橘,跌炎西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他,不过,碍于自己的男人风度他还是微微扯了嘴角:“我找你谈谈电影的事情,顺便——说说我未婚妻。”   昊贝橘一愣,电影的时候他能理解,可是这未婚妻又从何说起?   微微挑了挑眉,眼角瞥见身后幸灾乐祸的jae早已经一幅看好戏的神情了。眉头一周,昊贝橘便侧身让跌炎西进了门。随后,他有转头面对jae说道:“jae,你先回去。”   “啊?我留下来听听看跌少爷对电影的事情有什么意见。”其实他的愿话应该是:我想听听看,你小子怎么去勾引人家的未婚妻了?搞得现在正主都上门了。   昊贝橘很不满,恶狠狠的瞪着jae看。   jae接收到这明显赶人的眼神,再怎么脸皮厚也不乐意再混下去了。讪讪的撇撇嘴巴,慢吞吞的移着步子离开。关上门后就是两个男人的对决了。   “跌少爷上门来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电影的事情我想我可能没有办法——”   “没关系,我也只是来同事昊少一声的,令尊已经将一半的股份卖给我了,你知道签个名就行。不过,要是你不签名,也没有问题的。”   “什么?老头子——该死,这个老不死的。”昊贝橘恶狠狠的碎了一口,深知要是没有老头子撑腰,自己这个老板的也是没有办法撑过去的。“他妈的,你不是已经拒绝了么,现在怎么又怎么他突然这么做?”   昊贝橘的问题跌炎西也并没有打算隐瞒,嘴角微微扬起笑容,“其实,昊少爷要是让一办的股份给我也是可以的,其实我对电影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内人喜欢,就打算试试看咯。”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他哦了一声,又说道:“昊少似乎跟我的未婚妻关系很密切,不知道昊少打算怎么做?”   “你的未婚妻?”又是什么该死的未婚妻,昊贝橘一头的雾水。“你的未婚妻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也就是因为个女人,然后这个家伙去找老头子抢走自己一般的股权?   这话跌炎西可就听不得了,微微变了脸色,他斜睨着昊贝橘。昊贝橘的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说,你的未婚妻只是给人玩玩的!   “昊少爷真是爱说笑,那天我们不是在超市有见过么?”小声的提醒,跌炎西似乎是想唤起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记忆。   昊贝橘微微一愣,自己就陪过代球球去超市,那天——好像是有遇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代球球?你是代球球的未婚夫?!”这消息震惊了昊贝橘。代球球不是和丞彻有一腿么?怎么他突然?不过,最然人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自己觉得胸口好闷,呼吸一点也不顺畅。   眼前的男人,真是越看越觉得讨厌!   面对昊贝橘的震惊,跌炎西似乎很开心,小样,现在知道了吧?所以不要乱勾搭。得瑟的样子只差没有这么说了。男人风度不减,跌炎西再次假惺惺起来:“怎么?昊少爷不知道?”   这个家伙,是故意来寒颤自己的?!   这下子,昊贝橘理清楚事实了,恶狠狠的瞪了眼跌炎西:“哼,既然跌少爷有意加入股份,那我也多说什么了。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跌少爷就请离开吧。”至于代球球——他得好好的想想,这个女人对自己来说算什么。该死,好像真的很想这个女人啊!   既然是没有结婚的,只是未婚夫妻,又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跌炎西没有注意到昊贝橘此时的小九九,目的已达到,他也不多坐,也没有想过在昊贝橘家坐着歇息所以干脆还是转身离开。 part27 ...   眼看着那些关于页辛的垃圾被送了垃圾车,代球球的心情颇好。回到客厅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有了人。那个吴管家也没有在出现。   用脚趾头猜想也知道那个老家伙没有按照自己的吩咐去打电话让人来拆了那个小阳台。既然连一个下人也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那么她也就不再客气了。   两个小时不到,即使天都快要黑了,球球依旧坚持让那些工人开始做工,多一秒钟她都不想要降到那个小阳台。下午的时候丞彻因为自己公司的是事情吃过午饭便出门了,很不幸的没有瞧见球球给他的惊喜。不过,也没有差,等他回来一定会‘惊喜’万分的。   球球一点也不担心丞彻看不见自己的杰作。等的时间是漫长的,球球很厚待的自己的煮了咖啡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那些工人上门,大概两点钟左右,从落地窗户望去果然看见一行蓝色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而吴管家就跟在后面,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球球听的不真切,大意知道他是在询问这些蓝衣服是什么人?来做些什么?   大概是因为被那些人手上的工具之类的吓到了,而自己做为一个管家能做的事情又微不足道。   一行人走了进来,找到了他们的直系指定人,也就不怎么搭理吴管家了。球球接待了他们,为他们诉说了自己的意思,还有详情,也就不怎么理会,将那些敲敲打打的声音当做悦耳的音乐享受了起来。   这原本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可偏偏有人不乐意见她这么悠闲非要找麻烦。   吴管家的脸色不好,这是球球一早就知道的,不过,那所谓的护住——护页辛这个主的忠心可就是没有让她得知了。只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走到球球面前,现下脸上连半分隐忍也没有了。   “代小姐,你没有权利拆掉那个小阳台!”他的话义正言辞,嫣然就是一副自以为是忠良义士的主。   他是忠良义士,而球球则是刚刚得势屁股还没坐热的心地坏到极点的奸妃。真实个不怎么好的比喻,这样一来就好像丞彻是享乐的皇帝了。球球失笑,摇头否决上一秒脑中的想法。她从来不以为页辛是贤良的人,而吴管家也不会是忠良义士,自己更加不可能是一个得势的小妃子。她不奢求丞彻的整个后宫,只希望这个后宫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大乱一通。   最好是——家破人亡!   不要怪她太狠心,就好像曾经,页辛一等人也害的她连最后的亲人也失去。   淡淡扫了气急的吴管家一眼,球球神情淡淡,抿着唇嚼了口咖啡,小声道:“那你说说我为什么就没有权利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有了那张证书就算她现在想烧了这儿都无爱,更何况只是个小阳台了?   “你,你——”吴管家气得不轻,连说话都断断续续,气焰到高张,“少爷绝对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一听这话,球球可就不乐意了,手上也顿了顿,下意识的将咖啡杯扣在桌子上,桌面发出轻轻的碰撞声与之她的声音,“你的少爷是不会同意,可是那又如何?我无须征求他的同意,更加没有想过要询问他,我做什么他就得接受什么。”   “你欺人太甚——”   “吴管家,其实有些时候呢,人还是要知分寸得好。既然是丞彻的老管家,就应该更加知道有写事情少参合对自己是有好处的。”   “代小姐,请你离开我们少爷。你配不上少爷。”球球的话并没有让吴管家在意,他只是知道这个女人更加的令人讨厌。“少爷和页辛小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爷应该得到更好的,但是至少那个人不是代小姐你。”   总算是说到重点了,球球笑容温和,指尖扫过眉宇,眼睛撇着忙碌的工人们:“你的少爷和我当然不适合,不是不是我配不上他,而是他配不上我。页辛和他的确适合,适合到天衣无缝,适合到狼狈为奸,好吧,他们两个人相爱到不能分开彼此,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就这么分手了?”   “代小姐,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你如果想要污蔑页小姐和少爷的话,即使我知道我只是个管家也绝对不允许。”   这是个固执的老头,如果没有发生三年前那件事情的话,她不会这么讨厌他的。可惜了,这个老头注定是要被球球讨厌,“吴管家,现在,请你看清楚你的身份。不介意的话,你自己去让那些人停下啊?还有,给你少爷告状也没有关系。”说着,她转身走到小阳台处,“这里留下几个人就是了,其余的跟我到楼上来。”   “好的,夫人。”   挑了个自己比较喜欢的房间,将自所有东西搬了进去,让人将丞彻的房间给重新整理了一篇。就只剩下一张床和一些家具了。   丞彻的东西也一同的搬进了那个房间,然后就是页辛平日单独住的房间了。球球一向小心眼,容不下任何沙子,她将自己的不满表现的淋漓尽致。   丞彻是在球球刚好将页辛的房间堆满杂物的时候回来的。   都来不及换鞋子,他气喘吁吁的在二楼现目今已经成为杂物房的房间找到代球球,家里这么大的变化,丞彻想来也是相当的愤怒。   “代球球,你这个疯子,到底闹够了没有?!”看着已经堆满了杂物的房间,丞彻终于暴怒!   “没有,还差很多。”球球不要脸的笑着。   早已经习惯了丞彻暴龙的样子,她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双眼瞥见丞彻身后的吴管家,显然,是这个老家伙做的事情。   “给我全部弄回来!”丞彻不打算和球球说没用的,知道这个女人没有安好心,于是转头面向那些忙碌的工人。他现在也管不了自己的形象被这些工人传出去毁灭了。   工人们被他这么一吼,瞬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个个瞪大眼睛去看球球。   球球眼角一瞥,横了眼丞彻说道:“继续,不要停。”   于是,那些工人们又很敬业的工作起来。看的丞彻越加火大,“妈的!”咬牙切齿的咒骂了一声,他狠狠一拳撞上球球身侧的墙壁。   拳带着的风擦过球球的脸颊,微微吹起了她耳际的发。   球球的双眼也在同一时间变得凌厉,盯着丞彻的愤怒的脸,发冷的眯起了眼睛。   丞彻一愣,球球的眼神看的人发冷,就好像蒙上了一层冬日里的薄冰。寒冷刺骨,其实那一拳他根本没有想到要是往球球身上落的,事实上也并没有落下去。   然而,球球一定不会这么以为的不是?   “你,代球球,我,我没想过要伤害你。”那一瞬间,他的态度就软了下来,想要解释,但是从来不曾做过这等事情的他吞吞吐吐。   球球偏过脸,根本不听那些所谓的解释。   转头,对工人们说道:“今天晚上之前,我不希望看见这个房间有任何以前的迹象!”说完,她有转头看向丞彻,丞彻的脸色不好看,她会直接无视。“已经六点了,出去吃饭吧。当做是庆祝我们的结婚。”   话音一落,她已经转身,回到自己安排好的房间里。   丞彻无话可说,这个时候还计较什么房间么?也罢,和页辛的那些回忆,能做的也只能是当做垃圾扔掉呢。而,代球球,那个眼神,让他觉得好冷,冷得刺骨!   一个小时后,球球换了晚装。第一次见她这么穿,丞彻不免也得正视起来,换上西装,两人相安无事的去了定好的饭店。   两个人一路上相对无言,对丞彻来说,这样的代球球是让人惊奇的。   原以为是自己真的伤到她了,丞彻急急想要找到什么去弥补。这样的心态能证明的只是,他还不了解球球,将她误以为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然而,接下来在走进餐厅的那一刹那,他彻底的明白了,也后悔了对代球球衍生的那一点愧疚。 part28 ...   这间餐厅是球球特意让人定的位置,当然,她没有忘记自己做狗仔老板的身份。   携手走进餐厅,她将自己从来没有表现过的仪态万方给大大方方的表现的淋漓尽致,这点上不仅是丞彻,就连‘无意’遇见的昊贝橘和页辛都诧异万分。   远远就看见餐厅里相对着的两个人了,球球抬眼瞥了眼在看见页辛那一瞬间已经沉下脸的澄澈。手,被他更加用力的握紧了,“我的手会痛。”   虽然明知道丞彻此刻比自己要痛上一百倍,一千倍,她也毫不客气。   早已经习惯了球球的尖酸刻薄,丞彻没有在意,拉着她在在离昊贝橘一桌不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代球球?”远远望见那抹若隐若无的身影,昊贝橘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   听闻他的声音,页辛也一同朝身后望了过去,有些意外他会和代球球一同出现在这里,对现在的页辛来说,他的出现无疑就是自己痛苦的延续,特别还是有那个叫代球球的女孩。   苍茫擦着嘴角,她有些急迫的想要离开这里,“我们走吧。”说着,她推开椅子就要走。   昊贝橘急急伸手将她拉住,面色沉重,有些事情再不说出来他会不好过,他是个自私的男人,不会在意那些不在意的东西。“等一下,等我把话说完。”   页辛有些生气了,有什么话非要在这个时候说?她也有些害怕,最近的昊贝橘与自己越来越远,她怕那些她深知的事情会来的太突然,突然到自己难以预料。   可是,这世界就是这么的公平不是?她做了很多坏事,错事,有时候就得有报应。   “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好么?”强压下胸腔的酸涩,页辛的手在昊贝橘的手掌中用力的挣扎起来。“不要在这里说。”好像是预知到昊贝橘会说什么,她的眼神乞求。   页辛的示弱在已经没有心的昊贝橘眼里似乎什么也不算呢,很可惜,他也痛苦,他不说清楚也痛苦,“页辛,我们分手吧。”   “贝橘,你是不是喝醉了?你是不是说错话了,没有关系,我——”她听错了吧?   “我也以为,我和你在一起是关于爱情。我明白得太晚了,原来并不是这样的。”   “不要说了,我知道你喝醉了,我好累,我要走了。”使劲从昊贝橘手里抽出手,手腕上已经染上红痕,微微的痛楚渲染上心头。   深吸着气,她逞强的让嘴角扯出个笑容给身后的代球球和丞彻看去。   她以为,他们不会听见自己和昊贝橘的对话,她以为丞彻如果是听见了的话会气愤的冲上来给昊贝橘一拳的。她假装着,他们的桌子离自己很远。   却不愿意去想,丞彻的骄傲。他卑微的求过一次,并且不抱有希望的乞求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再做出同样的事情。   “页辛,我没有喝醉,也没有说错话。我很清醒,醉的人只是你而已。”   “没有——贝橘,不要抛弃我——”话说到这里,页辛已经泪流满面。更多的不是因为昊贝橘的狠心,而是因为她深深的清楚自己的恶果,已经被丞彻和代球球看在了眼里。   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待她呢?她不过只是本能的想要去拥有更多而已,那么骄傲的她,没有了自尊还有什么?   “对不起,我不爱你。”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昊贝橘,你真的好残忍——”   昊贝橘点点头,是的,他承认自己狠残忍,但是他是个骄傲的男人,“躺在我的身边,想着的却是别的男人,页辛,你还要怎么来对待你?爱情,狗屁,我他妈的根本就没爱过你。”   “你看上了别的人对不对?”已经顾不得自己的样子多么狼狈了,更加无暇顾及丞彻现在是何种心情,没有了自尊的页辛没有昊贝橘更加更加的卑微。   而她不要再卑微了,抹掉眼泪,双手紧紧的拽着昊贝橘的手:“没有关系,你喜欢上别女人了也没有关系,你还爱我就好,我会乖乖的,我不会吃醋,不会——”   “裆。”有什么东西被打倒了,模糊着眼望去,丞彻手边水杯里的水激涌下,打湿了桌椅。   球球微微挑眉,慢吞吞的将那水杯扶起,挥手招来了侍应生,擦桌子。一切好像都很平静,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幸而这个时段的餐厅没有什么人。   “页辛够!不要再闹了,我不爱你,我也是喜欢了上别的女人,而是爱上了别的女人。”   “我——”   “你走吧,”昊贝橘深深吐气,挥手扯掉了页辛的手,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个粉红色盒子,“你还是这部电影的女主角,我知道你一直想要结婚,这个送给,就当做是做一次丞彻不能为你做的事情。”   “啪!”重重的一声响,昊贝橘手中的粉红色盒子被拍击在地,错愕的抬起头,页辛已经扭曲了脸,“我不是妓女!”愤怒的吼叫,她哭着掉头跑开。   望着地上的粉红色盒子,一切又安静了,安静到让人心惊。   ——   “要吃什么?”好似没有听见,也好似根本无关自己,球球神色不变,手里捧着菜单,眼角瞥着表情沉重的丞彻。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她的声音很低,很低,“怎么?看样子,你好像不满意我给你的新婚礼物?”   “你说什么?!”   球球笑,其实自己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她的消息是,昊贝橘预定了一款两克拉的蒂芬妮粉钻,所有人都以为昊贝橘会在这个时候向页辛求婚。没有想到会有这么意外的一出,只是,效果好像更加好啊。   “你现在想的就是我说的咯。”耸耸肩,她不在意的样子。   “代球球,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带我来这里的?”再次因为她气毛,这一次丞彻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恶狠狠的从椅子上站来起来,双手因为气急已经颤抖不已。   他的样子让球球觉得好笑,真的挺好笑的,一个男人在新婚这天晚上,因为别的女人而和自己的妻子差一点拳脚相送,她怎么可能还会大度的笑笑当做是无所谓。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有点可恶。不过,人嘛,总是自私的。   “不要对我做出这种样子,你要是看不习惯,你要是觉得页辛受了委屈你很难受了,那你就去追。”   “球球——”   不理会丞彻,球球挥手示意适应生弯下腰,手指着菜单,“给我来份这个,还有这个。”   “代球球!我是你的丈夫!”   话音一落,某个不知名的位置,有人指甲断了,指尖微微的疼起来。   “我是你丈夫,代球球,不要这么无所谓——”再一次重复,第一次,他这么的想要强调表明自己的合法位置。声音很无力,也很没有力气,不管怎么说,他没有想过要去找页辛,难过不是没有的,看见页辛那样,就算没有了情谊也会难受。可是,代球球无所谓态度,真的有点伤人——   “丈夫?真是好笑,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不想看见你,不管你是谁。”头有点痛,球球扶着额头,懒懒的低语。   丞彻紧紧揣着的拳头无意识的松了松,再紧了紧。这一次,掌心比刚才痛。“是吗?”低声呢喃,他已经站起,从她身边走过。   丞彻和页辛都离开了,球球和昊贝橘两个人相对无语的分别坐在不同的位置上,沉默。   第一次发现代球球这么认真的去思考一件事,昊贝橘有些恍惚,坐在位置上不动,就那么静静的望着代球球看,地上,粉红色盒子一直没人去动,好像,天生它就是该被遗弃的。   昊贝橘也是第一次理解到什么叫做心痛,原来爱上一个人的征兆只是心痛而已。什么叫丈夫,什么叫丞彻是代球球的丈夫?一个未婚夫还不够来刺激他么?为什么还突然出现了个丈夫?爱情,真的就只是这样么?明明代球球离自己好近,他却觉得好远,明明自己有够冷血,他却可以嘴角含笑的默默幻想着将球球抱在怀里的温柔。   默默吃着晚餐,心情不怎么好。她打算回去好好的睡一觉,霸占丞彻的床,一个人好好的睡一觉。刚想离开,手却已经被人紧紧的握住。   “昊贝橘?”她看得有些不真切,从来没有在昊贝橘脸上看见这种神情,有点认真,有点兴奋,还有点复杂。   “代球球,我难受,你陪我吧。”他是真的难受了,手上的力道增加,在球球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他已经用力的将她抱住。   “我真的很难过,代球球,是你让我难过了,你要负责弥补我。”他无赖,他不要脸,他想要霸占她不放,也不再一次让那天的事情发生。   他不会丢下她不管和页辛甜蜜,他不会再去看别的女人,因为现在看来,那些女人真的很讨厌。 我喜欢你 ...   “昊贝橘,你家女人真的没有回来耶。”站在门口,球球好奇的说道。   屋里并没有女人的任何残渣物品,这确实有点不像是昊贝橘的风格。   昊贝橘丝毫不以为然,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乘着她不注意,一个弯腰便将她猛地打横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球球没有料到他举动,猛然大惊失色。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举动类似新婚之夜新郎对新娘所做的事情。但是,她还是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自己和丞彻那个死人的新婚之夜?   她确定依旧肯定自己不会委身给丞彻的,当然,更加的确定以及肯定不会失身与昊贝橘。   昊贝橘笑着不回应,根本没注意到代球球那怪异外加鄙视自己的神色。   “我只是想帮你换鞋子。”说着话,他已经将她放在沙发上。一只手握着她的脚,轻轻褪下她小巧的高跟鞋一手为她换上拖鞋。这样的举动要是以前,他自己都会鄙视自己,女人嘛,从来没想过除了在床上会温柔外就没有过的。   显然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昊贝橘痴痴地笑着,奇怪的是他现在对代球球会有那种一起坐着就觉得很高兴很想笑的心情。   “我很好的对吧?”   见球球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死死的盯着脚上的拖鞋看,昊贝橘便乘机卖起乖来。   球球下意识的点头,确实很乖。现在他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很早以前的奴微养得那条牧羊犬,她一回家它就是这副样子。多可爱啊!   伸不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柔顺的发丝在五指间很顺从。   “那,代球球,你跟我吧。"她的举动无疑是给昊贝橘了希望。对于代球球的反应,他欣喜万分。   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代球球还是会摇头。   “为什么?”他不甘心。   “要不,你做我的宠物吧?”代球球心不在焉,对他的突然变脸不怎么感兴趣。   “代球球,你觉得好玩是吗?”   球球摇头,有点头。她是觉得挺好玩的,她回来这里个就是为了好玩。只是,原来好玩有时候也挺伤人。这也就是将快了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反噬?   “我不管你是不是觉得好玩,只要你丞彻那个讨厌鬼,还有恶心鬼跌炎西哪里呆在我身边就好。”昊贝橘霸道的说着,双手已经紧紧的环住了球球的腰。   球球茫然,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了?“他们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未婚夫,我怎么可能呆在你这里?”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代球球,你个笨蛋,我喜欢你啊。本少爷喜欢你,多荣幸啊。你还要那两个男人做什么?”   昊贝橘似乎是生气了,手上更加用力了。勒得球球有些喘不过气来。   球球总算是弄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她逗他只是闹着玩,只是想气气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还真是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无意招惹到这个男人,昊贝橘啊,这是那个一直以来不当女人一回事的昊贝橘?   “那啥,你是花花公子,我——”   “那不一样!”昊贝橘现在是非常的讨厌有人说自己是花花公子,明明他也可以很深情的:“代球球你跟别人不一样。”   “跟页辛也不一样?”   “是的。”   这下球球可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早已经过了为这些话而悸动的时期,她不会爱上任何男人,记忆中已经没有了爱上这样的词语。   一直以来,她跟丞彻那些关联都是自己的游戏,策划的一部分。   而她最终的归属,只能是一个人,也只能是一种。   跌炎西,这个家伙虽然常常如同自己见到的一样,同样是个男人~~这个世界的男人在她看来都一样。一样的为自己的下半身找着借口。   可是,除了他,她想不出来谁最后会站在自己的身边。   “看样子你很坚定?”叹息着吐气,她不着边际的说着没有关联的话。   昊贝橘坚定的点头,“不要嫁给丞彻,嫁给我好不好?”   “孩子,洗洗睡吧。”   她不在说话了,摸着他的脑袋,不想多说什么。   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跟着他到他的家,丞彻被气走后,这个家伙不要脸的说着自己的过错,并且要求他作陪,就着么傻乎乎的答应了也太不像是她代球球了吧?   当然,这个时间,比起见到丞彻那张死人脸她更乐意见到这个有点傻的昊贝橘。      ~~~~   深夜一点,丞彻忍不住伸手摸摸手边的咖啡杯,已经凉透了呢。   叹息着抬起头望了望那已经面目全非的小阳台,其实拆掉哪里看着更加舒心。   “少爷,您先休息吧,我来等代小姐。”   对吴管家的提议,丞彻不置可否,淡淡摇了摇头说道:“你去睡觉吧。”   “少爷,您何苦呢?这个代小姐这么不像话,你们根本不适合啊。”   “······”丞彻沉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和代球球的差距,也清楚他们的不适合,更加清楚他们的适合!   “少爷,我知道本来我不该插嘴的,可是我看不下去了。您和页辛小姐这么多的年的感情就这样断了我实在不忍心,代小姐配不上您——”   “不要再提起页辛了!”   “少爷——”   “这个家,不要再让我听见有人提起页辛这个名字。”   “为什么?!”吴管家似乎怎么也不死心。   丞彻的脸变得越加的难看,握着咖啡杯的手指越加的收紧了:“因为她不配!”   “少爷,您怎么能说这种话?”   “下去!”丞彻是彻底的愤怒了,代球球的无理取闹还有晚归已经够让他心烦了。现在不要再跟他提起别的烦心事。代球球,那个女人到底要干嘛?   新婚之夜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算是对他的惩罚吗?   如果是,那么很好,她做的很绝,很好,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很难过。   想起自己在气冲冲离开餐厅后,倒回去看见那一幕他就气闷。昊贝橘,代球球,页辛?呵呵,真是讽刺的组合。      见到自家少爷这个样子,吴管家只好叹着气离开。   留下丞彻一个人在冷清的大厅里生着闷气。而这样的结果也只是他越来越烦躁,最后甚至联想了一个不堪入目的画面。   那个画面足以让他蒙羞,足以让他这样的人连带着对自己厌恶。   五指收紧了,很用力,很用力。   该死!忍不住咒骂一句,视线来回在手机上看了好几眼,始终提不起勇气拨出那个电话。   不知道这样子沉默着坐了多久,直到他的全身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墙壁上的大钟敲响了整点六点他这才反应过来,猛的从沙发上坐起。   长指也在那一刹那用力的在电话上按了下去。   很快,电话被人接起了。      “澈······”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熟悉,隐隐的透露着不敢置信还有忧郁。   可是这个时候他居然无暇顾及电话那头的页辛是何种情绪,他低沉着声音说道:“带我去找昊贝橘。”   “你见他——”   “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和代球球在一起。”   电话那头的页辛蓦然僵硬了握着电话的手,她觉得自己好像有重听了,她听错了什么?   “这么一大早,你吵醒我只是因为那个女人一晚上没有和你在一起?”丞彻,你变得可真快呢。   “少说废话,我没有时间跟你吵这些——”   “丞彻!”页辛大吼出声,打断了丞彻的话。她全身颤抖得厉害,美目里满是晶莹,大滴大滴的滚落而下:“哈,你对我的爱情真廉价。”   “······”   能听见电话那头的人抽泣声,丞彻沉默了。   “好快呢,丞彻,你转变得真的好快。我都开始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你给我的爱也廉价。”那句质问让丞彻彻底清醒,他记起了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伤害。从小的时候,他就以为他们两个人才是世界上最亲的人,原来并不是这样。他把她当做亲人,当□人疼爱,而她呢?   “是,我给的很廉价!”抹掉眼泪,她咬着牙狠狠的道,她不想输的这么彻底,脸尊严也没有。“其实,你根本不爱我对不对?”   “不对,我不懂得爱。”   “有意思么?”页辛对他的回话很是讽刺,冷笑一声硬声问道:“你错了,你最爱的人死了。因为你自己死的。”   “页辛!我说过,不要跟我提起她。”   “怎么?人活着的时候,你那么对她,现在死了倒要深情一把了?”   “我不爱她!”丞彻坚定的吼叫着。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爱上一个女人,甚至是一个替代品:“我不爱她,奴微!”   “丞彻,就是你这样的自负害了我,害了你喜欢的女人。”页辛气急的咬着嘴唇:“那个女人的孩子是我找吴管家去的。你应该恨我的,我杀死了你的孩子和女人。所以,你不要觉得你欠我什么,我们的情谊早已经断了,在你根本不想娶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们之间彻底的没有了联系。所以,别让我再恨你,丞彻,我带你去找代球球吧。你放过我,以后当做不认识我?”   不管是她堕落,还是她自取灭亡都不要管她。她的要求真的不多,就这么点。   握着电话的大掌似乎快要捏碎那些零件,在他都快要忘记呼吸之前,沉声应道:“好。”   以后,他的生命中再也没有一个叫页辛的人了。   无暇顾及了,他早知道了,奴微的死代球球已经提过凶手是谁。其实,在那之前,他比代球球更早的知道奴微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突然间消失三个月的消息有点打击他的坚定。所以,他更加的绝情了。   后来,他忍不住要是探听她的消息,每次都是在别人告知自己的时候打断那个人,敢他出去,不要再在自己面前出现。日复一日,最后,他还是失去了她。   记得,奴微说过,她是他的奴。奴颜卑微~   其实,她不知道,他才是她的奴。   代球球······的出现,就当做是解脱自己的工具吧。让心痛得更加的彻底!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快了,快要完结了~~ 这是重伤回来后的某人唯一能说的话~~· 哎,~~   part 31   两个人沉默到车子开进别墅,停车,球球自动自发的下车,然后往屋里走。   丞彻的脸没有变,依旧难看。先前在车子里的那些沉默,那些尽量压抑似乎在这一瞬间也爆发。他用力摔上车门,大步走上去,将球球拉住。   “代球球,你给我说清楚!”   无关于心痛,现在,他是满心的愤怒。   大概是因为太过用力,球球的手被他这么猛然一扯,顿时泛出红色起来。   “说什么?!”吃痛的拧起眉头,球球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回以恶相,“好啊,你想跟我说什么?我毁掉了你的名声?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记者是不会知道的。”   “代球球!你非要这么对我么?”丞彻一字一顿的叫着她名字,好像她是全世界最厌恶的人。   球球却仍然是笑,眉毛微微挑起:“对了哦,页辛当时也在的。”转瞬间,她笑得格外的灿烂:“你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要抓奸居然还带那个女人出来。”   丞彻神色一愣,不是因为页辛,而是她口中的抓奸!   “你们做了什么?!”他勃然大怒,一把将球球摔在沙发上,气急的吼叫!   “诶!”球球吃痛一凝,也是气急了。一把抓过抱枕向他砸去,这举动不免过于幼稚,可也是球球生气表现,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做多余事情的人。   丞彻,一掌挥开那飞过来的抱枕,僵硬的表情稍微缓和了点。   至少,能看见代球球这副样子也是难得的,他叹着气走进她身边,说道:“我不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从今以后,你不能再跟他见面了。”   “哼~”球球冷笑一声,对丞彻的要求冷讽:“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事情?”   “我们结婚了,昨天,是我们结婚第一天,而你却——却——你——”   “想骂我□?”   “闭嘴!”   “我告诉你,丞彻,这辈子,我做什么事情都论不到你来管。你现在承受不别以为已经足够了,只是,我不想玩了。我累了,你自己好之为之。”冷声说道,球球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想上楼,却被丞彻拉住:“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住在这里,多一秒都不想。”   曾经,她以为自己可以忍下多年前那些屈辱的,冷静的在这个到处充满着页辛影子的房子里住着,做着自己的事情。而今天,她突然觉得很累,不管是丞彻,还是昊贝橘,都让她累。   她可以没心没肺,但是,她不可以让自己这么辛苦不是吗?   “是你说要搬进来的,现在你却说你不要住在这里?”丞彻突然觉得很无力,面对这个人,这么变化无常,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   “是啊,我说的。现在我不想住了,不可以吗?”   “代球球,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丞彻下定了决心,这个女人就是一直以来太任由着她,所以现在才如此的为所欲为。“从今天开始,剧组你也别去了。”   丞彻说出来的话,让球球突兀的喘了一大口气。   她这是听见什么了?   “呵呵,丞彻,你是不是想得太好了?”想要限制她?“你好像没有任何的资格对我说出这种话。”   “代球球你太任性了。”   “是么?”球球冷笑着转过了身,正面面对着他,“那好吧,我们离婚吧。”她说的轻松,就好像是在说我过饭了。根本不当婚姻是一回事。   “你说什么?!”丞彻一愣,嘴角抽搐得厉害。好像,听见了天大的事情。“你以为,这是游戏吗?”   比起他来,球球的反应也就略显平淡了,她抽了抽嘴角,点头笑道:“本来就是游戏。”   “代球球!——”   “这是你欠奴微的,我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冷哼,她往楼上走,“今天你有戏份拍摄,你是打算跟我在这里耗到死吗?”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球球笑,“也不用,我就只是逗你玩,做了个假身份去办理的结婚手续。”   “你说什么?!”丞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他死死的盯着球球看,觉得这个世界真是荒唐极了。   “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什么都办的到吗?而我,偏偏就这东西最多。”笑着,她便往楼上走去。懒得管丞彻的表情有多难看。   再次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了套衣服,至于行李箱什么的,她没有打算这个时候提起走。   “代球球——”丞彻闭了闭眼,拳头也松开了,叫她名字的声音无力又无奈。   球球微愣,但是很快又笑着提醒道:“我猜想,现在外面的流言已经满天飞了。如果,你有那个时间,我想你应该赶快去处理页辛制造出来的那些不堪的消息。”   那个疯女人,那么想红,今天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轻易的就过去。   “这就是你的目的?”他知道的,今天的一切,页辛不会就当做没有看见的。这些新闻,就算没有利于她自己,可是好歹也让代球球,昊贝橘还有自己名声大跌了。   这些,他不在乎,昊贝橘不会在意,代球球?更加不可能在意了。   只是,“代球球,我不在乎这些。”   是吗?球球笑,“其实不止这些的,可是我现在累了,不想玩了。”   “我欠奴微的一辈子或许都还不完,如果可以,我可以用生命还给她。可是,代球球,这些事情与你没有关系。”   冷哼,球球的双眼内布满了恨意:“如果我说,奴微没有死呢?”她的声音,如同恶魔,诉说着一个不可能的事实。“如果我说,我就是奴微呢?”   “你?!”丞彻这下是彻底的震惊了,他偏着头去看代球球。   只见她微微勾起嘴角,笑容里更多的只是轻浮。这话,他不会当真,可是,他却莫名的希望是真的。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会感激老天爷,让她活着,而且活得更好。   “你不信?”   “……”   “是呢,我也不相信。可是,有些事情还真的说不准。”   “你说什么?!”还真是被吓到了,丞彻的脸瞬间变成了铁青色。   “没什么,我走了。”不想多说,球球转身就要走,可手却被他突然给拉住,“代球球,你刚才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我不想说了!”   “告诉我!”丞彻急了,用力的将她拉了回来,“告诉我,代球球,请你告诉我,你话里的意思。”胸口很闷,那种沉郁的闷。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被炸开了一般。   “你好像和紧张奴微的事情?”球球斜睨他,怀疑的摸样。   “是!”丞彻却毫不避讳的应着,“是的,我在意。我该死的在意,从前是我不敢害怕承认自己爱上了她,是我的错,我害的她含恨离开这个世界。如今,物是人非,只有她才是我最爱的女人!”   好假的话,尽管他说得一脸的诚恳。   可是,如今的代球球已经不能相信男人了,特别是在被那个男人如此的深深伤害后。   奋力甩开他的手,她讽刺的扯着嘴角笑:“嘿,你爱奴微啊?还真是荣幸。”抬手抚弄着头发,她闭上了嘴。踢踢脚边的泥土:“嗯,不过你的爱挺伤人哈。”   一点也不想跟这个人讨论这些事情,代球球缓和了脸色,叹气最终说道:“这个样子吧,就当做我回报你爱过奴微的谢礼,我们到此为止,至于,接下来的残局就得你自己收拾了。”   说完,她已经不打算留下来。   part 32   结婚证?   丞彻无奈扯着嘴角,将那纸婚书扔进了垃圾桶。原来,不过,只是个游戏。而当真的人,只是他。   代球球,真是狠心呢。什么都玩得起,什么都能玩。   电话声吵得不像话,他不想去接,助手坐在一边一手一个电话,不停的说着现在不做采访,以后会说明的是事情。报纸是在代球球走后的第二天早上登出来的。   还附有照片,代球球与昊贝橘,当然还有丞彻那张青筋猛跳的脸。想当然的,这种八卦杂志不会少了的知情人士的诉说词也在其中。   而那个知情人士是页辛吧?   揉着眉角,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些事情带来的后果,多希望这事情越来越大,然而,代球球自己虽然不在意这样的新闻出现,然而事实上带来的冲突会怎么样他们所有人都知晓。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   暗自咬牙,他还是决定去代球球的住所看看,最近几天因为这件事被爆出,剧组也暂时往后推了推他们的戏份。代球球那个懒人应该也不会出现在剧组现场的。   这样想着,他还拿了外套对助手说道:“我先出去一下。”   “彻少,你这么出去,万一被记者——”   “没关系。”撇着嘴,他轻笑,还是放不下代球球。转身往外走,手机却在这时候响起。他的私人手机,知道的人是少数,会打这个手机的人也一定是有重要事情的。   手机屏幕却是陌生的号码。   微皱起眉头,他还是接了起来:“喂。”   “代球球去哪里了?”电话那头响起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这声音让他眉头皱得更紧了,虽然他很疑惑昊贝橘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电话,可是现在他更加在意那个人的问话。既然有此一问,想必昊贝橘已经是找过代球球的了。   “你没有找到她?”沉吟的抿起唇角,他不等对方的回应,匆忙冷声道:“我不知道。”匆匆挂了电话,快速走进停车场,他要亲自去找那个女人。   “可恶!”昊贝橘恶狠狠的将电话摔下,气得全身颤抖。该死的,代球球那个疯女人到底去哪里了?电话没人接,丞彻那副样子显然也是在找她。   见他如此的不淡定,jeo倒是轻轻笑了起来,看来这次,这个家伙还真是栽了。栽在一个小姑娘手上,而偏偏这个小姑娘还这么的有背景不仅仅是丞彻,就连跌家那个跌炎西都扯上了关系。   “诶,我说,你这么着急也没有用啊?”着急别人家的老婆,这事,想想还真是挺好笑的。不过,最好笑的,大概就是报子上的报道了。   丞彻的老婆和昊贝橘被抓奸在床,丞彻真是造孽,不过最造孽的还是昊贝橘,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却硬生生被人个灌了个奸夫的名头。   啧啧,看样子,这个所谓知情人真是恨死昊少了。   jeo那啧啧声响,还真的没有让昊贝橘确认为是真的同情自己。分明这个家伙是在幸灾乐祸。   横了他一眼,他突然安静的坐了下来,再次拿起手机,死皮赖脸的找到老头子,要了跌炎西的私人电话,还有住宅地址。匆匆的出了门。   楼下,蹲点着无数记者,可他现在顾不了这么多,直冲冲的,毫不留情的冲过摆出一副不要面过的狗仔堆。   当然,还有谁是不怕死的呢?   他的车子开的飞快,很快便摔掉后面追上来的一群人。   跌炎西那个混蛋根本不接电话,他没办法只好去他的住所。   而这时的丞彻也早已经将车子停在了代球球的住所,敲了无所次的房门依旧没有人来开。站在熟悉的房门前,他望着那漆黑的楼道,体会的是记得不得的多久前,听说她逝世后自己站在这相同的位置时那种凉意。   只觉得很凉呢。   此刻,似乎有种错觉,代球球永远不会回来了,就像是奴微消失一般,再也不会回来了。而她的消失,一定会比奴微还要彻底。   揪着发疼的心,他无力坐在门边,再也提不起力气去别的地方了。   来到跌家,昊贝橘见到了当初那个和代球球一同出现跌家小姐,当然还有那个和蔼老者,跌家家主。   “这不是昊家的少爷么?你怎么来我家了?”见到管家带进来的人,正在花园亲自修剪树枝的跌老爷笑了起来。自从自己将公司交个儿子后,还真是很少去见到外人。   “跌世伯,您好。”   “嗯嗯,好好,”跌老将手中的剪子交给佣人后,笑着摸着下巴走近了他:“来来,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   跌老的好意昊贝橘微微侧目婉拒“跌世伯,我改天跟你聊吧,今天我来是想问问关于代球球的事情的。”   一听见代球球的名字,跌老爷的脸色可就变了,他板起脸一脸的认真:“球球怎么了么?”要是说到别的事情,他说不定不在乎,一提到代家的事情,他可就不敢忽略了。   “跌老爷没有听说过最近的新闻?”昊贝橘心想,要是代球球这些新闻让跌家的人知道了,或许就会取消婚约了,再来,现在他只能从跌家下手才能知道代球球的一些事情。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跌家的人好像并不介意。   跌老先是微微一愣,疑惑的看向佣人,只见佣人凑近他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老人脸色虽变,却并不未露出任何不满。   点点头,他居然还笑着对昊贝橘说:“球球的为人我很了解,她大概只是贪玩了点,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损害到你什么?如果有的话,我会出门替你们澄清。”   跌老的反应彻底的让昊贝橘愣住了,他尴尬的扯扯嘴角,只好说:“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她有没有来这里?我找不到她,她是不是和跌炎西在一起?”   听了他的话,跌老不禁笑了起来,好像看透了这个年轻人的意思:“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这个做长辈的也管不到,不过,球球确实没有来。”   “是吗?”有些失望,昊贝橘礼貌道谢,“既然这样,那晚辈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跌世伯。”   跌老点点头,挥手招呼着管家送客。   出了跌家昊贝橘满腹的疑问,他现在还真是有些搞不清楚这个代球球到底是什么人了。连跌老头都这么维护。   看样子,跌炎西那个家伙说的话确实是真的,那,丞彻呢?   头大,愤愤拉开车门,坐进去。现在,他还真是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代球球了,直觉告诉他,这一次,她的消失会很久,或者永远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part 33   昊贝橘的预感没有错,代球球确实不想在出现在他们面前了,可是,事情似乎还没有完呢。   嘴角含笑,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静静的等着拿到公寓门打开。管理员说,跌炎西带了个女人回家,至于是做了什么,什么女人,她一点也不在乎呢。   今天是心血来潮,因为想要离开这个城市了,被代毛毛押回别墅,她这段日子也只做过一件事,就是睡觉。那些新闻让她的心情不错,直到今天接到李家那小子的电话说电影可能要告吹了,她才出了门。   先去了芒果周刊的总部,弄了些资料,然后才来到跌炎西在外的公寓。   没想到的,事情好像比自己预期的还要好玩,待会,跌炎西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自己呢?思寻着,公寓门终于打开了。她听见了咔咔的高跟鞋的声音。   大概是好奇吧,她仰着脖子抬头看去。   向自己走来的身影却让她加大了嘴角的笑容。   “你怎么在这里?!”显然,对方也是很惊讶看见自己的。   球球偏偏头,一脸的揶揄,“我怎么在这里?呵呵,”轻笑,她真的觉得页辛是个笑话,好笑到自己想拍拍手掌笑,何必呢?她想演戏,她想出名,一句话,只要她很求丞彻,那个人一定会答应的。现在却偏偏要走这条路。“啊,对了哦,我都差点忘记了,跌炎西已经是那部电影的老板了吧?”嗯嗯,点着头,她看页辛。   果然看见她突然变得铁青的脸,“你胡说什么?!”   球球不管她,还是笑,抬手指了指她刚刚走出来的那个公寓还没和上的门,此时,那个位置站着一个穿着浴袍卖弄着风骚的男人。   注意到球球的视线,他扯着嘴角不知廉耻的笑,然后冲她挥挥手。   这情景让页辛猛然经变了脸,她一跺脚恶狠狠威胁着球球道:“什么事该看什么事不该看,聪明的话,你应该知道!”好像是为了照应她的高傲,然后她也不等球球的回应冷哼一声转身走进电梯。   球球笑着目送她离开。   待到她的完全离开后,这才往跌炎西站的方向走去。   跌炎西笑容依旧,丝毫没有被捉奸在床的觉悟,很是绅士的给球球让开了道,让她进了屋。   “哟,代大小姐今天来找我,还真是稀客啊。”意兴阑珊着,他给她倒了茶,让她在略显凌乱的沙发上坐下。   球球也不嫌弃,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头,用还穿着鞋的脚将沙发上的男士内衣裤,外套踢到了一遍,自己从容的坐下。   “哦,就是本小姐今天心情还不错,上来逗弄你玩玩。”她如是说,接过他递来茶水。   她的满不在意的摸样反倒是让跌炎西不满了,他黑了脸,狠狠瞪了球球一眼,在她身边坐下。长指,一点也不老实的开始在她的脸上,脖子,后背上下其手。   球球用力排掉了他的爪子,似乎有点厌恶:“手有点脏。”   或许,男人真的是犯贱的吧。女人不生气他不乐意,现在见到球球似乎有了生气的迹象了,却高兴了。   他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也不管被球球打到的手,伸手将她抱住,托起她娇小的身体在自己的腿上坐了下来,拿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把玩:“代球球,你都将自己搞上新闻了,还跟人玩结婚的游戏,难道我做这么点事情都不可以?”   代球球嘴角一抽,用力抽了抽自己的手,跌炎西没让她得逞,反而笑得一脸得意。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会这么没有分寸的。球球,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将下巴搁在她肩膀,叹着气说道。   球球用力耸了耸肩,横了厚脸皮的男人一眼,虽然不乐意却还是说:“和那个女人没做成,所以现在跟我发情?”   跌炎西这个人的心思她怎么又可能不知道?   光是看这沙发,就知道,他没有和页辛那个女人做不不该做的事情,这个男人分明是知道自己来了,所以故意将页辛留下的。   阴谋被拆穿,跌炎西虽然不满意她的表现,不过也只能忍忍算了,睡觉离不开对方的人是他呢?   “亲爱的,你不是知道我不会做不好的事情吗?那你干嘛还摆出一副我做错了的表情?”   球球冷哼,这话可说得真是委屈啊。   “最近一两年确实没做什么,不过,跌炎西你的从前可是精彩万分啊。”   “球球——”做委屈状,他抱着她不放。   “别跟我做出这幅摸样,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你要停止那部电影就停了吧。反正我也没兴趣玩下去了,我回英国了。”   “真的?!”跌炎西被惊到了,一把扳过她。   看见代球球那认真的面孔后,这才笑了起来,送上嘴巴,狠狠的咬了球球的嘴巴一口,“那好,我将这边的工作做好后就去英国陪你跟你妈。”   球球撇撇嘴,勉强答应了下来。   乘着机会,跌炎西得寸进尺,“你跟那个丞彻是别人乱写吧?”   现在求取心情还算不错,也就说了实话:“没有,我只是想玩玩,弄了个假身份,国内的。”   “啊?”跌炎西不明白,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好玩也不是这样玩的吧?“回去后,我们结婚吧。”   这话不是疑问句,跌炎西已经下定了决心,也并没有打算询问的意思。   他突然提出的请求,球球好像是预料之中的。   回国之前,她就知道了,自己这辈子和丞彻是不会再有机会了。而,别的人,她不知道了,或许会爱上,可是她对爱没有信心。而能给自己想要的,也只有跌炎西。   至少这个人,跟自己一样,同样的骄傲,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不会被感情羁绊。   鬼使神差的,她点了点头。   “好吧。”   她的回答让跌炎西笑颜逐开,双手更用力的将她抱紧了。   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宝贝呢。从前,她不过是个小东西,现在,虽然他还是不满意她各方面都小,却已经爱不释手了。所以,那个女人,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在他冷漠打发后,还稍加利用了下。   谁叫警卫这个时间通知自己看见凝似代球球的人出没呢,心知代球球不会在意,可见她有稍微露出那么一点点的生气的迹象,他好像就能像个孩童般高兴了。   “对了,刚才那个女人是自己送上门潜规则的吗?”装似不经意,她揪着他胸前的浴袍衣领问道。   “嗯,是啊,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女人。”跌炎西点点头,心不在焉的回答着,现在软香在怀,他就算再是正人君子也是心痒难耐的,所以在谈论起页辛的时候也不甚在意的样子,就像是在谈论一个小丑。   当然,球球是满意他的态度的,自然也忽略不计了一些他的不规矩。   “那你有答应她什么吗?”   “我说,代球球,你干嘛这么关心一个路人甲乙?”球球的一而再的问题让跌炎西好奇了起来,他扯着嘴角笑:“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球球白了他一眼,懒得解释的样子:“最近关于我那些报道的知情人士就是她。”   闻言,跌炎西也上了心。摸摸下巴,他在努力回想自己答应过那个女人什么,还有她是什么长相?什么不好玩,玩到他身上来了?   “诶,因为她怎么说也帮了我一个忙,我好像给了她一个拍广告的机会。”   “嗯?”   “既然她这么不识时务,干脆让她去吃吃苦头吧。”想了想,他又说道:“明星可不是这么好做的,做这个怎么样?”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突然翻到一些资料,递到球球面前。   球球好奇瞥了眼,随即却长大了嘴巴。   “你?”   “不好吗?”   球球抽搐着嘴角,摇了摇头。   壮阳药?这是让她页辛演什么角色呢?“你们公司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呵呵,是老爸认识的一个小公司的人拜托的,本来打算回绝的,现在看看也挺有用的。”   诶,这样么?那好吧,反正不关她的事情。只是,从来不知道跌炎西是这样可爱的人,扯了扯嘴角,她几不可闻的笑了。   然而这一幕正好被得寸进尺的跌炎西看见,心情大好的他一把将她放到在沙发,跟着自己也压了上去,还特意露出了浴袍领口处的肌肤。   “老婆,我都帮你出气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点奖励?”   没有料到这个色胚会突然这么做,球球大惊,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横了他一眼:“谁是你老婆?”   “你啊,反正你都答应嫁给我了。”说着,他流氓的在她的腰上掐了掐,引来球球一阵颤抖,“老婆,我会很温柔的——”   “只能上面?”   “不要嘛。”   “那就免谈——”   “诶,老婆……好吧,好吧。”……   完结   醒来的时候球球觉得自己全身就像是被碾过一样,酸痛死了。   该死的跌炎西,说得好听,结果还是把自己给吃了!恶狠狠的诅咒着,球球撑起酸痛的身体,床边已经没有了那个混蛋的影子。   客厅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球球慢腾腾下床,跌炎西正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大概是怕吵醒她。   见到她起来了,随即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具体我和球球商量下再说,就这样了。”说着,他便挂了电话。   “谁的电话?”他的话里有提到自己,球球也就随口问了问。   跌炎西收起电话,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走过来将球球抱起,放在沙发上:“没呢,你哥的。”   代毛毛?这个家伙突然打电话做什么?   眉头微皱,她猜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他找你什么事?”   “他问我你在哪里。”   “那你怎么回答的?”跌炎西笑的不怀好意啊。   “哦,我照实说的。”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凑近她的脸,“说你在我床上。”   球球一愣,黑线布满额头。   “他怎么说?”不知道代毛毛那个家伙会不会生气?   “呵,他骂我混蛋,然后问我为什么你在我床上。”   “……”   “我说,因为你累了。”   “你……”   “他又问我,你为什么累了不在别的地方休息?”   “……”   “我说,因为我让你累。”   真是恶趣味……代球球的脸黑了一大半,觉得蒋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还一脸笑嘻嘻的人实在是很欠扁!   “你哥让我带你回英国,商量婚事,你觉得呢?”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丫头了,跌炎西逗弄着她的小鼻头说着。   球球点点头,甚是敷衍,自己现在全身都痛死了这个混蛋还好意思提这个。不过,她现在没心情跟他计较,转身挣脱开他的怀抱,问道:“那电影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都开始了,那就拍完吧。”   球球也点头符合,“那好吧,你什么时候还是去剧组看看,我想最近的新闻应该对电影的销量存在着大打击。”   听球球这么一说,跌炎西反倒想起了别的事情:“剧组的事情你就别管了,过几天我就帮你定会英国的机票。”想起那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他就觉得蛋疼。   所以,代球球,是绝对不能再和那两个家伙有关系的。   好吧,球球也没有想要怎么样,也就点点头,算作是答应了。   吃过晚饭,两个人去了代毛毛在学校的公寓,在代毛毛异样的目光下,收拾了点简单的东西,至于之前奴微所住的公寓她打算卖出去。   既然都不打算再做奴微了这个地方也没有必要留下。   只是,球球没有想到的是,买公寓的男人会是他。   因为那曾经是奴微一家人的窝,她亲自见了买主,意料之外也似乎在预计之中,买主是丞彻。   那天,他们说了很多。关于奴微,关于曾经他不敢承认的那些感情,最终在这里画上了句号。而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提起奴微了。   两个人相谈愉快,不亲密也不对敌。   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吧。球球常这么想,那天,两人一同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慌慌忙从记者包围中逃窜出来的页辛。   代球球很有先见,早就让跌炎西等在门外,从咖啡厅出来,她所看见的不过是页辛狼狈的摸样。   至于记者,有没有发现丞彻,或者骚扰他,这些她就不知道了。   “啊,芒果周刊将那些报道写得似乎不错。”斜睨着后视镜里的页辛的身影,她状似不经意的嘀咕。   瞧见她那笑容,跌炎西就知道,这些事情大概是她做的了。还真是有范儿是不?不愧是他的老婆,做坏事都这么彻底,让芒果周刊将页辛和丞彻还有昊贝橘的关系复杂化,然后爆出自己与丞彻并未结婚,页辛造谣一事。   现在,页辛是不想红都难啊。   感慨着,后视镜里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收回视线,吐气,心情大好。   “不过,昊贝橘那个家伙真是很难缠,球球,你给我制造的麻烦还真不少。”最近,昊贝橘一直在找她,当然,最后还是到了跌炎西这里发现了踪迹。听说了自己和球球的婚礼,他说什么都要一起去英国,还说要抢亲。   哼,真是不自量力!   冷哼,跌炎西明显对昊贝橘的存在举动很不满。   球球却只是笑,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自己送上香吻:“好了,他挺可爱的,你以前不是老嫌弃我是个小女孩呃?现在有竞争你才有压力不是?”   “我说——”跌炎西可不满意她的说法,无奈,自己甚是享受她自动送上来的香吻。一边开车,一边分心去吻她,到是真的抽不出空来生气。   狠狠咬了她几口,他自动自发退开。他可不想出车祸,“老婆,我开快点吧。”   “嗯?”   “我想要——吃你,现在。”说着,他也不管代球球的意愿,加大了车速。 【橘园制作http://bbs.jooyoo.net欢迎来访】 <-- -------------------------------------------------------------- 书籍名称:重生之,潜回来! 作者:杯具 本书籍由网友“蓝若梦袭”上传 日期:2010/9/12 11:21:16 书本网 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TXT电子书免费分享平台 Web2.0小说网站,和好友一起上传、下载、分享TXT全本小说。 所有小说仅供试阅,请于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阅读全本请购买实体书。 -------------------------------------------------------------- --> " 小说下载尽在书本网 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